好好好。
穆哲把那条消息来来回回,从前往后,从后往前看了十几遍。
(可白显还没能顺利脱离白家,我还要等他还星币。)
亲弟弟的关心,嘴皮子都嘟的囔秃噜皮了,比不上借给白显的那点儿星币。
好好好。
穆瑾哥哥也是交到好朋友了,隔三差五躲着家里的监控把好朋友留家里住宿吃饭就算了,如今还要为了好朋友以身入局了。
好好好。
好得很。
穆哲心口闷的难受,习惯性想去揉弄宋唯的头发,呼噜呼噜毛解压。
低头却见他已经睡沉了,纤长的眼睫毛颤颤的抖,一手紧攥着光脑,另一手死死扣着穆哲的裤腰带,胸前兜里还装着一份打印出来的,原始森林的详细图纸,已经被翻看的卷边破裂。
这家伙只怕日思夜想,都是格予被囚禁在悬崖底部受折磨,白天又看着米里雌父那周身惨不忍睹的伤痕,心如何能稳下来。
“你这个命啊……”,穆哲捞过毯子,动作轻柔的把他肚子遮盖起来,“也别喊我雄主了,喊我一句救世主吧,我给你撑着天。”
宋唯被吵的哼唧了两声,埋头把脸缩他肚子上,无意识咬了一口,口水把衬衣浸出一片水渍。
“……”,被咬的腿根一麻的穆哲默默岔开,“还是算了,真喊救世主我怕是在床-上……哎你睡吧。”
从渔港上船,到最后下船的港口。
中间需要足足五天。
穆哲怕宋唯焦虑,收到各方消息后只要不十分肯定,都强憋着没说,只交代他尽力照料好米里的雌父。
舟领主不得离开部落太远,负责航行的是当初给宋唯送防晒的雌虫,名字叫鱼子。
鱼子将随着穆哲一行一块儿回城,去工作室入职,作为工作室和渔港的合作协调者。
飞行器舱门打开时,穆哲心里是忐忑的。
不是忐忑未知的危险。
是忐忑贝原七给他建造的新家会是什么德行。
家里的防护系统说好了要留给宋唯来做,贝原七还是建造了院墙——精钢刷了层屎黄色的漆,强装木栅栏。
穆哲把身后跟着的五个雌奴和在宠物背包里熟睡的二傻先留在飞行器里。
和宋唯一起,把今天不知怎么就是不愿意睡觉的雌虫往屋里扛。
院子极大,走了三分钟才看到房子。
是两座三层的小楼,落地窗挺大,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前后栽种了不少形似竹子的植物,阳台处的围栏是木制的,整体白墙黑瓦,房檐还真和穆哲图纸上画的一模一样。
整体,是穆哲想要的新中式风格。
“穆哲阁下!”,米里从靠后的那栋别墅二楼探出个脑壳,朝他们的方向努力张望了几眼,然后飞速转身往楼下跑。
他几乎是扑到了那雌虫身上,手抖的搀扶不住,在腐烂不成型的脸上轻抚了两下,就无力的跪倒在地,抱着雌虫的腿嗷嗷大哭。
穆哲和宋唯对视了一眼,火速分工。
宋唯抱雌虫,穆哲捞米里。
一拖一拽的把这俩捞进了客厅。
米里只怕是做梦都不敢想雌父还活着,把那雌虫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哭完了开始笑,笑着笑着又嗷嗷大哭起来,哭的眼睛肿了,眯着两条缝扑到穆哲腿边,哐哐砸地磕头。
穆哲死命拦也拦不住,只好让宋唯把他按在沙发上。
“别忙着跪,姜存少将说给找的医生呢?”
自然不能送去医院治疗,容易治没,穆哲特意提前拜托姜存找可靠的医生。
话音刚落,门前就传来一声,声音竟然还有些熟悉。
“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常年出入精神病院看望我的雌父,自学了许多相关知识。在治疗患者外伤的同时我也会和我的老师钟医生保持联系,请求他的协助,你们可以相信我。”,是那位给小宋知治疗虫化异常的白医生,白显的弟弟。
可他不是应该已经被白显送走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雌父能够顺利逃脱,能在偏远星球自在的活着,全仰仗诸位的帮助。”,白医生看出他的犹豫,一面打开医药箱给开始发狂砸地的雌虫注射镇定剂,一面表达衷心。
“我哥哥白显目前也投靠了第三军团,即将彻底与白家决裂,你们能帮他活下去,这也是我效忠的理由。”
这个理由就可信许多。
白医生是钟医生的得意弟子,医术自然是上乘。
穆哲松了口气,交代米里在雌虫情绪镇定后,立刻转移至山腰处的山洞里。
自己则出门,和宋唯去安置那五位雌奴。
“雄主,军团内部的事情交给我和穆瑾。”,宋唯从听见米里哭时情绪就不太平静,出了门彻底绷不住了,紧攥着穆哲的手,“我需要你用工作室做掩护,替我暗中联系一批雌虫,我想要知道我雌父的战友们,他们的亲友是否对当初的死亡真相有所了解。”
穆哲把开始不自觉发抖的媳妇儿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怕米里的雌父救不活,提供不出有效信息,我已经早早让工作室暗中探查了,过几天就汇总过来,你别慌,说了给你兜底,我兜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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