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吧。
果然遇事不决要先找妈。
这不,前脚和姜存说了一嘴。
一个星时不到。
穆哲已经带着宋唯和穆瑾,出现在了监狱大门口。
军区的监狱可不像雄虫保护协会名下的教管所那样,见着雄虫阁下巴结的不行。
穆哲递交了姜存提供的文件,又呵呵签署了十几张不知道啥玩意儿,最后还是要经过三道安检,才顺利进门。
监狱里满满当当,全是第二军团负隅顽抗的军雌,都住不下了。
白显作为s级,被关在防护级别最高的牢房里。
一条道走不到头,头顶的灯光亮的刺眼,两侧全是被铁索束缚的,神情麻木的罪犯。
穆哲看了两眼,觉得自己几乎都要被黑沉沉的死气给笼罩,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下一瞬,被宋唯披了件外套在肩上,搂进怀里,“都安排好了,只是陪穆瑾来跟白显道别,雄主不用过来的。”
穆哲总觉得那些灯不是用来照亮的,而是用强光刺激的罪犯不能睡觉,消磨他们的精力和意志。
也是,连教管所都会每天抽几十鞭子,监狱里的刑罚更加残酷也是理所应当。
“雄主?”
“啊?”,穆哲被喊的一缩脖子,又往宋唯怀里钻了钻,“我这不是怕你们再出危险嘛!”
其实就是没见识过,想来长长见识。
拐了七八个弯,进入最狭窄的走廊后,头顶的灯忽然变得幽暗。
是一种昏黄柔和的,不仅不影响睡眠,还很舒适的灯光。
穆哲刚想这地方还不错,下一瞬,就看见了被钢锥钉在墙上的白显。
这条走廊的牢房,约莫两米长,却只有半米宽。小小的窄窄的,没有凳子和床,没有投递食物的窗口,只是留一个足够罪犯站立的小空间。
白显脑袋低垂着,看不清神色。
他上身没穿内搭,或许是穿了,但出于某种以往跑到了穆瑾身上,只余一件空荡破洞沾满血迹的黑色风衣。雪白的骨翅被拉扯到最大程度,薄弱处几乎呈现出透明状,隐隐显露出血丝。
就像是制作标本,还活着的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的白显,在没有铁索悬吊的情况下,被那些钢锥,紧紧戳透骨翅的边缘和与身体连接处,固定在墙上,牵扯着拉拽着,让整个接近两米的沉重身体腾空。
穆哲没敢多看,他见过摸过亲过宋唯的骨翅,知道翅膀与身体的连接处多么敏感。
别说钻入钢锥承受起整个身体,就是用指甲轻轻划拉一下,宋唯都会不受控制的瑟缩。
“这……”,这简直是,哎,不该让穆瑾来的,穆哲扯了下宋唯的袖子,又指了指走道拐角,示意出去等。
“雄主先去,我跟白显说两句。”,宋唯拍拍他的手,“很快。”
穆哲只好拍拍穆瑾的肩膀以示安慰,先一步回避。
“穆哲阁下亲自为你提交了文件,陈述你在黑市和原始森林里的功劳,又花费大量星币请了几个军雌为你作证,帮你把判决从终生流放减刑至三百年,后续你在荒星累积功绩,就还能回来。”
宋唯说着越贴越近,脑袋几乎都要钻铁笼子里去,“我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我帮你试探过了,穆哲阁下口是心非,面儿上不赞成你和穆瑾,实际该帮的没少帮,他不是你感情路上的阻碍,不是你翻不过的高山,你不必为了这个放弃。”
白显低垂着的脑袋轻微动了动,却没抬起来。
“我又帮你凑了三百万星币,后续会转移至白医生账上,让他协助你在荒星站稳脚跟,累积功绩,早日回来。”
白显脑袋终于抬起来,嘴唇煞白,额头满是豆大的冷汗,一动作,就顺着消瘦的脸颊滑落。
他冲宋唯扯了扯嘴角,声音里难得没了惯常的阴阳怪气,“那以后穆哲阁下让你把我打出去,你还打吗?”
宋唯拍了拍穆瑾的肩膀,已经在往穆哲的方向走,闻言没回头,“看在你没了翅膀的份儿上,让你一条胳膊。”
穆瑾始终没说话。
等宋唯走远了,他才从嘴里,上颚,抠出一个弹珠大小的硅胶片。
“摘除骨翅很痛的,神经那么多。”,他踮脚上前,试图把硅胶片里挤出来的粘稠液体往白显骨翅连接处涂抹,“这是我找白医生拿的强效麻醉剂,你别动。”
笼子很窄。
穆瑾半截身子强行挤进去,几乎要钻进白显怀里。
他涂抹的认真,是真怕白显痛死在摘除骨翅的手术床上。
认真着,认真着,被轻轻亲了下额头。
“嘴唇都起皮了,别亲我。”,穆瑾刺儿他,“臭死了你。”
“你去求的穆哲阁下?”,白显被嫌弃了,默默伸舌头舔嘴唇,可是长时间没进水,又失血过多,舔也舔不湿,“为什么?”
穆瑾把最后一点麻醉剂涂抹上去,又开始在臃肿的外套里翻。
翻出来一袋子营养液,两颗糖,和一小撮药粉,一股脑往白显嘴里塞。
“什么为什么?你亲了我,虽然我打了你,但你亲都亲了,你装什么糊涂?”,边塞,说着还发了狠,愤愤在白显胸口一掐。
那糖豆化的慢,白显险些被噎死,又被这么一掐,活活疼笑了,“我装糊涂?你又不喜欢雌虫,亲你一口狂揍我一顿,牙都给我打掉一颗,这不两消了吗?”
“你!”,穆瑾一瞬间觉得真是亏了,就该打掉你两颗门牙,让你说话漏风,气的又掐了他一把,“我……我没说不喜欢!”
“没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白显身体前倾着,试图贴近穆瑾,却牵扯的骨翅连接处钝痛难忍,禁不住发出一声极浅的呻-吟,“喜欢什么?喜欢我亲你,还是喜欢雌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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