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宋知。
穆哲习惯性想带他去学校门口的冰沙店吃冰激凌。
都要走到门口了。
想起来,穆瑾现在开了个冰沙店。
不用掏钱另买了!
于是启动飞行器,嗖嗖的,五分钟后坐到了穆瑾的店里。
这店定价不高,几乎不服务于雄虫,主打个薄利多销,当然利润也没有很薄,有得赚。
特别穆瑾是穆哲的雌虫哥哥,穆哲那几个亿的粉丝,有钱的常来打卡,没钱的看见价格也愿意偶尔来坐坐,店里时常爆满。
客流量大了,赚的也就更多了。
穆瑾不希望占了穆哲的便宜,又没把粉丝服务好,再给穆哲招黑,赚钱之后立刻扩大店面,又添了甜品和小食,尽全力给粉丝更好的体验。
粉丝的体验好了。
客流量更大了。
穆瑾更怕给穆哲丢面子,更努力,更忙了。
店里有粉丝,穆哲进门的时候引起不小的骚动。
但雌虫们主打一个心里火热,表面镇定,有几个杯柄都捏碎了,一手的玻璃渣子混着血,眼睛死死盯着穆哲,愣是强压着没起身。少数几个亚雌情绪激动,捏着光脑上前不知道是想加联系方式还是合影,被宋唯轻飘飘一眼瞪的定住,没敢再上前。
进了包厢。
冰沙很快就上来了,三个虫上了五份。
穆哲和宋知各自选了喜欢的口味,把剩余三份推到什么都吃不挑嘴的宋唯面前。
“可以吃。”,穆哲主动递勺,腆着笑加了句,“适量。”
宋唯顶着他炽热的目光,剜了一大口,嗷呜干嘴里,都不等化开,咕咚一声吞进肚。
“……”,穆哲愤愤咬了口手里的勺子,咬牙切齿,“真棒。”
宋知在一旁看的满头雾水,介于成绩又不及格,没问也没说话,埋头苦吃,把剩余的包圆了。
都吃完了,又等了约莫二十分钟。
穆瑾老板才姗姗来迟。
“晚上聚餐,想着来接你一起去。”,穆哲把空碗举起,“味道改进了啊,比前次来好吃很多。”
“多亏你工作室联系了隔壁城区的兽奶场,合作价比我们城区低两成,冰激凌用纯奶,味道自然浓郁。”,穆瑾还穿着工作服,说着话,微微点头冲宋唯问好,又再次看向穆哲,“怎么忽然想着聚餐?”
揣蛋是个大惊喜。
穆哲卖了个关子,笑笑没说话。
穆瑾也不逼问,揉了揉宋知的脑瓜子,都没落座,又要往外走,“店已经关门了,过十分钟你们就能下去坐着,下面风景好空气也更流通,白显待会儿过来,跟我们一块儿去聚餐。”
“行。”,穆哲应着,抬手把宋知刚整理好的头发又揉乱了。
等了十五分钟。
下楼时店里果然已经空了。
有粉丝知道穆哲在店里,在玻璃窗外逗留,迟迟不愿意离开。
穆哲下楼后,挨个点头打了招呼,摆了摆手,那些粉丝才结伴离开。
“雄主。”,宋唯往沙发上一坐,倍儿直,把穆哲挡的严严实实,“下次出来丝袜套头吧。”
“得令。”,穆哲跟着一起坐直,让自己全身都被宋唯遮挡住,“我下次牙齿也用碳粉涂黑,一笑就能看个嗓子眼……”
最近日子里没什么大事,小事也不多。
翻来覆去纠结的,无非是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以及活动时用什么,和活动后赖床多久再去洗澡。
这种轻松的日常,穆哲原本以为时间长了会无聊。
可日子真这么平缓的过着,又觉得,不论是看书还是发呆,一低头或者一扭头就能看见宋唯,真爽。
聊起天话题不多,但总是笑着的。
白显小心翼翼的把奶油挤在饮品上,极其小心,极其用心,极其专心,挤完了低头一看,果然又挤成了一坨屎。
他飞速张嘴,把那坨屎吃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接着小心翼翼的开始挤下一坨屎。
但耳边不时传来宋唯的笑声,令他很不舒服。那家伙居然能笑成这副死样子,也是难得,他这么想,又忍不住偏头看穆瑾。
从荒星回来十多天了,穆瑾总是在忙,都没这么笑过。
想着,抬眼正看见穆哲在呼噜宋唯的头发,宋唯一个在军部被碰到袖子都会冷脸的雌虫,居然眯眼卖萌一副蠢样儿……雌虫果然还是喜欢被摸头,白显想。
于是,他放下裱花袋,压着脚步靠近穆瑾。
抬手,迅速按上穆瑾的头顶。
忙着煮茶的穆瑾身子瞬间僵硬,一动不动的站着,“你搞什么!”
白显听这语气就知道要糟,硬着头皮揉了揉他的头发,揉完了,觉得有点尴尬,就那么按着没动。
听声音,穆瑾似乎是压着火猛吸了两口气,原地转身,翻着白眼瞪白显,咬牙切齿,“我在煮茶我在煮茶你不知道我在煮茶吗,虽然是练习用的,但我没戴帽子,头发掉进去怎么办,你能不能注意一点食品卫生问题。”
雌虫会喜欢被摸头的,白显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宋唯都喜欢,穆瑾不可能不喜欢。
于是他盯着白眼,锲而不舍的,又揉了揉。
揉完了,觉得有点干巴,加了句,“舒服吗?”
穆瑾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恨不得抄起茶壶往他脸上泼,到底还是深呼吸着忍住了,没说话,绕开他,去操作台处整理练习用的饮品。
白显嘴角扯了扯,没再说话,拳头攥紧又松开,最后捏起桌上的奶油,开始重复的但明显不适合他的穆瑾希望他能学会的技能练习。
他这一沉默,搞得穆瑾反而不适应。
也不是想向谁证明什么,可能就是为了一口气,从荒星回来,俩虫几乎没怎么见面,白显要帮宋唯忙杂货铺,穆瑾也脚不沾地的开新店,选新品。似乎忙起来,事业有成,赚星币,就能显得这场原先不被看好的感情,是正确的。
穆瑾攥紧手里的茶杯,知道自己最近脾气真的很差,很差劲。
或许是雌父的“反思”,让他心里太痛了,他太想向雌父证明,自己选的伴侣,自己选的路,能走好。
“不要学小哲。”,他脑袋垂着,螃蟹步挪到白显身边,手隐在操作台下攥紧白显的手腕,“做你自己就挺好。”
白显静了几秒没出声。
在穆瑾几乎要开口,为这段时间的暴脾气道歉时。
白显忽然动手,以不知什么手法,反擒住了穆瑾的腕子,将他连拉带拽的扯进库房,重重压在墙壁上,“那我可直说了,你脾气暴点儿没什么,再躲我试试,我没了骨翅也能让你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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