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这箱子其实就是他的,姜存中将是不会用红色行李箱的。
卧室的床是买房时添置的,那时候经验不足,买的硬床板子,后来白显入住后才添的软床垫。
但软过头了,躺着会陷进去,腰用不上力,使不上劲儿。
白显约莫是回家就洗过澡,这会儿随便冲了冲,裹了浴袍就出来,倚在洗手间门口盯着穆瑾看。
穆瑾被他看的不太爽快。
催什么催,咋滴,昨天你能自愿躺下,我就不行了?我都追你到荒星了,还能没你豁得出去?
想着,顶着白显的目光把裤子往下一扯,上衣一拽,头发一撸,甩开膀子就往洗手间走,路过的时候还撞了下白显的肩膀。
白显肌肉壮实,撞的穆瑾一龇牙,回身麻溜把门关上了。
他白天忙活出汗多,搓洗的极其认真,热水冲在脸上,闭眼全是昨晚昏暗夜色下的纠缠画面,难怪小哲当初还没二次分化就急着把宋唯带回家,是真舒爽刺激,开了头止不住的想。
想也没想多久,澡终归是要洗完的,床终归是要躺的,该定的上下终归是要定的。
穆瑾四下翻找,没找到浴巾,他也就昨天来住了一晚,缺东少西很正常。可白显明明连牙刷牙膏都给他准备了,怎么偏偏缺了浴巾。
没法子,把门开了条缝儿,探出半截身子喊白显。
“嗯?”,听声音,白显在卧室另一头。
那里能捣鼓的也就宋唯送的那箱子东西。
穆瑾一咬牙,都要开箱了,还裹什么浴巾。
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这是主卧,虫族的别墅在开发时,主卧都会在墙壁里内嵌信息素压缩器,穆瑾对此了解不多,看见压缩器指示灯是亮着的,还懵了一下。
随即便闻见了空气中浅淡的香味。
是天然信息素。
被信息素压缩器反向作用,缓慢释放出来的信息素。
“不用这个。”,穆瑾有些别扭,他选择的伴侣就是雌虫,雌虫就是没有信息素的,那夜间活动和精神力安抚就该分开,情情爱爱和生存必须就该分开,“关上。”
“不用会痛。”,白显在箱子里翻翻找找,这里面的东西昨天尝试的不多,且都是轻的,可触觉已经接近痛觉,似乎没有适合穆瑾的,“我查了,这在雌虫伴侣间很正常,能帮助放松。”
“说了不用!”,见白显不动,穆瑾直接上前关掉,扯出压缩信息素罐子丢到一旁。
“磨合不是这么磨合的,这个事儿不是必须要做,可既然做了,情绪就只能被你牵动,用了信息素,我还不如去找个雄虫。”
穆瑾如此强硬的态度很罕见。
白显拧眉,重复道,“不用会痛。”
穆瑾一屁股砸在床上,被柔软的床垫弹起来,又砸下去,又弹起来,他气恼极了,更大力的砸下去,被弹的更高了,气的一撅屁股躺了下去,还扯过枕头把脑袋埋住。
埋完了,闷声闷气的,“来吧!前期经验不足都会痛的,你来吧!”
“……”,看来是真不乐意用信息素,白显沉默的看着手里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工具,丢回箱子,在一堆冰凉的铁器中,翻出来昨天用过的手k。
咔哒一声。
扣在了自己淤痕还没完全消退的腕子上。
他伸手去抓穆瑾的脚踝。
穆瑾被铁冰的一瑟缩,脚趾蜷了起来,身体瞬间紧绷。
“嘴这么硬,还紧张什么。”,白显捞着脚踝,把他从枕头里捞出来,见眼眶子果然红了,“不用,就我俩,不用了。”
穆瑾脸杵进床垫里,把还没渗出来的眼泪蹭了,一岔腿,视死如归,“来!”
“……”,白显用被束住的手腕砸了下他的屁股。
穆瑾被砸的一哆嗦,视死如归的等了会儿,见白显没动作,才偏头来看他。
就见那手k闪着寒光,银白色的,衬的白显斑驳的手腕更凄惨了,“不是说……再定一定吗?”
“以后再定。”,白显学着他趴下,“轮着刷经验,不如一方先掌握。”
穆瑾纠结的看看他,又看看床尾的箱子。
觉得白显说的很有道理。
当天夜里,谁都不好过。
穆瑾被挤的难受,白显痛的嘶嘶嘶,宋唯累的晕头转向的也不忘修补他的巢,穆哲光着膀子坐在他的巢里,把一件件沾满了洗衣液香味的衣服在后脖颈上蹭。
累死累活的。
天明了。
两对儿,四个,没一个按时起床的。
万幸穆哲还惦记着宋唯现在必须吃早餐,九点半的时候猛然惊醒,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已经摸索着下床要去做饭。
宋唯昨儿发狠没发起来,反而受了苦了,缩在他的新窝里,感觉身边空了也没动,抱着怀里的苦茶子缩的更紧了。
穆哲用凉水泼了把脸,清醒过来后,压着步子去看他。
昨儿宋唯会真的动气,他是真的没料想到。
不过当牛做马一晚上,约莫是哄好了吧?
看了会儿,见宋唯睡梦中没有不适应的抽鼻子或痉挛性的抽动,才又释放了些信息素后,压着步子下楼做早午饭。
做饭的时候脑子是木的,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儿。
做好了饭,犹豫要不要喊宋唯起床时,猛地瞧见二傻那多了条伤口的鼻头,才反应过来铁笼里还关了只受伤的小凶兽。
“可别死了。”,穆哲麻溜跑过去看。
小凶兽精神的很,见着他还龇牙,小爪子把铁笼下方的木地板挠的全是印子。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
这泼辣性子,让宋唯养,没几天估计就被杀了吃了,交给白显养确实不错,白显周身自带冷气,降的住。
“他性子还没我好。”,对于这个结论,宋唯如此评价,带着点儿不服气,“也没我厉害。”
“是是是。”,穆哲见不得他往嘴里狂塞的架势,把他盘子夺过来,拿过刀叉把已经切过一遍的肉排再切小些,“你最厉害,你都会瞬移把雄主往墙上砸了。”
这话,让已经忘记不愉快的宋唯立刻想起来昨天被拆的鸟巢,还是不太服气,不过惯会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来了句,“雄主昨天也挺厉害的,我求饶都不听,都不顾蛋了。”
嘿!
穆哲让他气笑了,要不是我认错的快你丫的都家暴了,多来两次你还记心上了。
“还要两个月呢。”,穆哲把切好的肉排推回去,“打个商量,天天在里面滚,那鸟巢总要定时清洗的。”
宋唯埋头吃肉,装聋。
“哎……”,穆哲装模作样的一叹气,还伸手揉昨天砸在墙上的肩膀头子,“我现在也耐揍了,要不一周洗一次,让你揍一顿得了,这家庭地位总还有二傻垫底呢,就是可怜我天天当牛做马,还……”
卖惨卖到一半,被宋唯打断,“要我看着洗才行,雄主不能偷偷拆。”
“行。”,目的达成,问题解决,穆哲起身端盘子去厨房,“白显和穆瑾都联系不上,我下午要去工作室一趟,顺路把小凶兽给他们捎过去,你一块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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