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不。”
“手腕不舒服？”白显又问，“挣什么，这是家里最软的毛巾了。”
“没。”穆瑾偏过头，“快点的。”
白显看着面前拉长的脖颈，略有不满。
躲什么？
“快点什么？”他坏心思的，要等穆瑾亲口说出来。
穆瑾咬着牙关，被雾气熏的眼眶子发热，又挣了两下，“白显！”
“……”胳膊莫名传来一阵幻痛，白显一挑眉，“喊队长。”
穆瑾羞恼的张嘴，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队长。”
“嗯，”白显应了一声，其实自己也有些等不及，索性问的清晰些，“要茶吗？”
“嗯？”
“要吗？”
——
两个雌虫。
在不使用信息素的情况下。
其实活动更像是打架。
总会被伴侣的精神力，激发出反抗和排斥心理。
前面许多次，白显都需要用手k来限制自己，以防误伤。
他吸取每一次或痛或爽的经验教训，试图在自己身上把能吃的亏都给吃一遍，这样实施在穆瑾身上时，能取得更多的欢愉。
却没想到。
“你完全不反抗的。”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反抗。”穆瑾趴在床上，没好气的怼他，带着点儿心不甘情不愿，“确实也……也不痛嘛！”
不痛，确实不会痛，会痛的方式已经有虫切身体验后，帮你排除了。
可是，即便不痛，雌虫在被另一个雌虫……精神力也该有排斥的。
为什么穆瑾一丝都没有，除了嘴上总骂，体验好也骂，体验不好也骂，但精神力确实没有强烈波动。
“我情绪激动时，精神力乱窜，接触到你的时候，你也不会排斥和烦躁？”白显不死心的探究。
穆瑾想睡了，翻了个身，把被子卷在身上，回答的有点不耐烦，似乎是不明白白显为什么要纠结这个，“你又不会真的伤到我，排斥什么。”
“就算伤到也没关系，两个雌虫，难免的啊，我又不会生你的气。”
白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不会生气？那你刚才骂的是谁？
不过，穆瑾这些话，是在说信任？因为信任，所以不排斥，所以才能轻易的接纳？
白显站在窗前，想摸烟，看看穆瑾已经睁不开的眼皮，又放下了手。
家里怎么可能会有烟。
“你在忧愁什么啊！”穆瑾又滚了一圈，把缠绕在身上的被子重新摊开，拍了拍身侧，“在等夸吗？是，你耐心比我好，技术比我强，花样比我多，行了吧，我要困死了。”
白显觉得自己还需要忧愁一会儿。
例如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对穆瑾不够信任，以至于需要外力约束才不会反抗。
或者是思考一下，既然穆瑾对他更加信任，更加放松，是不是考虑以后就保持今晚的行动方式这回事。
“白显。”穆瑾实在是困的不行了，不行不行的了，坐起身，盯着白显，一拍身边的被子，“你最好现在就过来，等我睡着了，你再拧来拧去非要钻进被子把我拱醒，我们就分被睡。”
白显挑了下眉毛，觉得这个要挟很不实际。
不过他还是走过去，拉起被子一角，“过去点，我个头大。”
“什么啊！早让你再去买张新床，大点的，再把这个软的睡不成的床垫给换了，你自己不急着换，晚上还要来挤我。”穆瑾真是句句有回应，句句暴躁。
白显被吵的往外挪了挪，连被子也往自己身上扯了扯，“你不睡？我自己怎么选。”
“我要睡三分之二。”穆瑾踢着白显的背把他往外蹬，“每次你睡着了就撵着我，每次都快要把我顶下去，睡前你就往边边去，反正你睡着了也会再过来。”
白显感受着后背上脚丫子的形状，任由他蹬，“使劲蹬，反正也就是被你在剥离骨翅的疤痕上挠了十几道血痕，不痛。”
穆瑾动作一僵，踢在白显背上的脚顿住，默了半响，主动贴过去，还贴心的帮白显盖好被子，“你睡，你占一大半，明天我陪你去选床，我给你按按吧，我给你捏捏肩吧？你往我这边睡点吧？”
白显给了他个倔强的背影，还颇委屈似的缩了缩。
穆瑾心顿时软成一滩水，“哎你转过来，我刚刚是太困了，脾气炸了点，给你亲，我不躲了，我不嫌弃你今天抽烟了，哎你转过来吧，你这样显得我好不是东西啊，我们探讨探讨，你刚才想探讨什么？”
“困了。”挨了一天骂的白显，如愿以偿，高冷如初，“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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