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雅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清楚，我一会问问。”
这段时间各种意外层出不穷，她忙的脚不沾地，根本腾不出空来关注江家的动向。
林陌微微颔首说：“就算没死，应该也快了。”
他对自己药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吃过饭，江清雅把栖月叫来。
“林芸意现在怎么样了？”江清雅问道。
栖月说：“江府那边刚传来消息，说林芸意已经彻底下不了床了，江锦城整日里吵着闹着让江父去找大夫给林芸意看病，昨晚因闹得太凶，还被江父一气之下打了一顿。”
“哦？”江清雅眼里闪过一丝沉思，“这样吗……”
“王妃在想什么？”栖月问道。
江清雅说：“上次不是说江婉婉失踪了吗？我们这样……”
她对着栖月招了招手低声在她耳旁吩咐了一些事情。
栖月听完后连连点头：“还是王妃有办法。”
江清雅笑着说：“去办吧。”
栖月离开后没多久，厉北城推门走了进来。
刚入内，他就看见江清雅正湿漉着头发歪坐在榻上看账本。
莹莹的水珠顺着她的发尾慢慢滑落，最后浸没在衣领处。
白皙的肌肤，因为刚刚沐浴的缘故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厉北城眼眸一深，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他轻咳一声，自然的拿起放在一旁的帕子走过去。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呢？”厉北城坐到江清雅身后，撩起她的发丝，“如今天凉也不怕感染风寒。”
“那有这么娇气？”江清雅沉浸在账本中，头也不抬道，“你也不用帮我，一会它自己就干了。”
厉北城没有讲话而是兀自开始帮江清雅擦头发。
潮气氤氲，厉北城的动作越来越慢。
江清雅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去，刚好对上了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眸。
“你……”江清雅刚刚开口。
厉北城放在她脑后的大掌突然用力。
冰冷碰上柔软，所有的话全都消匿在了唇齿间。
江清雅手中的账本落在地上。
烛花迸裂的声音和心跳声在耳边乍响。
厉北城揽过江清雅的腰肢，将她禁锢在怀中。
就在两人迷离之际，一道尖锐的刺痛狠狠地扎进江清雅的脑海里。
“嘶——”江清雅倒抽了口凉气。
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冷汗在额头渗出。
“娘子，你怎么了？”厉北城第一时间发现了江清雅的不对劲。
“头……头疼……”江清雅咬牙说道。
“头疼？”厉北城剑眉紧皱，扬声对外喊到，“来人！去把林陌喊过来！快！”
不一会，林陌便被人抓了过来。
刚一进门，他就叨叨：“又怎么了？又怎么了！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相比于白天，林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愈发绿了，他此刻皱着脸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包菜。
“少废话，赶紧来看看。”厉北城一边帮江清雅揉按太阳穴，一边说道。
林陌走过来，看到江清雅的情况脸色一正。
他拉过江清雅的手，开始把脉。
时间一瞬瞬的划过林陌久久没有讲话。
“到底怎么回事？”厉北城很少看见林陌这副表情，脸上神色更冷，“很严重？”
“不是。”林陌眼含疑惑，“这也太奇怪了。”
又过去了几分钟，他放下了江清雅的手腕。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林陌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江清雅身体强健，没有丝毫的问题。”
“你确定？”厉北城看着躺在床榻上禁闭双眼，浑身因疼痛而轻微颤抖的江清雅，语气危险。
“反正脉相上没有任何异常。”林陌啧啧称奇，“你若信不过我，可以请别的大夫过来查看。”
厉北城：“……”
林陌的医术算得上数一数二，他都查不出来，其余人更不可能有所发现。
“那现在怎么办？”
“我先给她开一些镇定解痛的药物吧，具体情况等江清雅缓过来后再定夺。”林陌挥笔写下药方，让栖月拿着去煎药。
栖月担忧的看了眼江清雅后，快步离开。
服下药物大概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江清雅的症状才勉强有了好转。
她缓慢的睁开眼，发现满屋子的人都在盯着她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厉北城柔声问道。
“好多了。”江清雅低声道。
林陌好奇的问道：“江清雅，你方才除了头疼以外还有没有其余的症状？”
江清雅抿唇道：“没有了。”
“真的没了？”林陌不太信，“你疼成那样，脉相却显示一切正常，你自己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
“没。”江清雅语气肯定，“突然疼起来的，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那就奇怪了。”林陌搞不明白。
“你之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江清雅摇头。
林陌还想要继续追问。
厉北城开口道：“她身子不适，若有话还是明天说吧。”
“那也行吧。”林陌强行压下自己的满腹好奇，勉强答应道。
等屋内的人尽数散去后，厉北城附身低声在江清雅耳边说：“夜里若是感觉不适就让栖月过来喊我。”
“好。”江清雅答应道。
室内静寂，江清雅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幔，眼底满是沉思。
其实这样的情况，她曾经在第一次裴小姐时出现过类似的。
只不过那一次仅仅只是头晕，而非头疼。
所以具她猜测此番极有可能也与原主有关。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陌问她时，她没办法回应的原因。
江清雅思及此低声的问道：“你在哪里？是有什么话跟我讲吗？”
回应她的是窗外呼啸的风声。
江清雅凤眸微敛过往种种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快速划过。
最终落于平静。
——
翌日，江清雅再次从睡梦中醒来，那种刺痛感已经全然消失。
她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但认真去想却回忆不起分毫。
“王妃，你醒了吗？”栖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进来吧。”江清雅应到。
栖月端着药走到江清雅面前，语气担忧的问道：“你现在头还疼吗？要不要我把林大夫喊过来再诊诊？”
“已经不疼了。”江清雅拿过药，一口喝完，然后接过栖月递来的蜜饯含在嘴里。
“江家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动向？”
“还没有。”栖月摇头道。
“那就加强力度。”江清雅说道，“尽快让京城各处都知道林芸意马上咽气，临死之前就想见她女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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