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的,不是说学校换承包商了吗?怎么还是这么难吃?”

    “到底谁说的变好吃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好吃个蛋,教职工的饭是变好了。”

    “饭没变好吃,价格是噌噌往上涨啊。多大脸啊?”

    张楚元一边吃着自己在食堂花重金打的饭菜,一边跟坐在他对面的罗经骂骂咧咧的说着。

    “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他奶奶的西红柿炒鸡蛋算是荤菜。”

    “是这个鸡蛋算荤?还是这个西红柿算荤啊?行,咱就算你鸡蛋算荤,你好意思管这个西红柿炒西红柿是荤菜?”

    “这食堂这么多年了,啥性子你摸不清?凑合吃吧。”

    张楚元冲罗经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您老清高,您老没点肉菜。没点那个土豆焖肥肉。”

    张楚元叹了口气。

    “之前说食堂不行,现在换了承包商我们张少不满意吗?”

    罗经耸了耸肩,出声呛道:

    “我记得当初晶姐搁我们班级群里面说换承包商了就你小子叫的最欢。”

    听着罗经的调侃,张楚元据理力争起来。

    “这不是觉得咱学校也没啥太大的下降空间了, 谁想得到这个新承包商这么不当人啊。”

    “给我们拉了一坨这么大的。”

    “真不知道咋想的,还好意思说粒粒皆辛苦,自己把人家的劳动成果做成这个吊样。还舔着个脸说让我们光盘行动。”

    难吃,太他妈难吃了。

    张楚元绝望。

    作为一个吃货,对于他来说,之前的京海一中食堂就已经够勾石了。

    这次食堂的改动,也和他有着不小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他的积极反应,都无法促成这次更换。

    来之前,张楚元还信誓旦旦的说着这学校也是终于当了次人。

    表达了高度赞誉。

    现在来看,说早了。

    学校表示:你就说换没换吧?

    “学学你经哥的菜系选择吧,选点稳妥的,别整那些不靠谱的。”

    罗经指了指自己的餐盘。

    “呵,你也别笑太早了。万一你这个也做的特别难吃我就真想笑了。”

    张楚元看着罗经餐盘里的三份鸡蛋羹一脸不屑。

    是的,罗经一连点了三份鸡蛋羹。

    “鸡蛋羹能做的多难吃?说白了,就是经验没我丰富。你也不知道找点那种咋做都还行不会太难吃的菜品。”

    可当罗经将自己盘中的鸡蛋羹送进嘴里时,他沉默了。

    不愧为罗经的好友,见罗经这个表情,就大概知道事情发生了什么。

    “我说啥?这个鸡蛋羹是不是也不咋地。”

    但这却让张楚元开始好奇了。

    罗经可是鸡蛋羹的忠实铁杆粉丝。

    在张楚元看来,只要有鸡蛋羹,罗经就可以对这顿饭做出评价。

    一次酣畅淋漓的进食。

    这还是第一次罗经感觉鸡蛋羹难吃。

    嗯,很有跨时代意义。

    这新食堂也是没谁了。

    “这个鸡蛋羹,他一点盐也没放。”

    “怎么能把鸡蛋羹的做的这么难吃的?

    “不会放盐不知道加酱油?做的是什么东西。”

    罗经开始愤愤不平。

    好,两极反转。

    现在转为张楚元安慰罗经了。

    “行行行,不错了,至少没给你算荤菜的钱。”

    “你看看这个西红柿炒鸡蛋,和这个土豆炖大肥,收你爹我二十。”

    “知足常乐吧”

    张楚元边说边开始动筷把土豆炖肉中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的肥肉挑出来。

    他是能吃肥肉的,相反,还可以说对于一些肥肉是喜欢吃的。

    有一点点肥肉的张楚元还是可以接受的,例如类似梅菜扣肉。

    他就很喜欢吃。

    张楚元不喜欢吃那种纯油的肥肉。

    就像这个土豆炖肉。

    这个真的受不了,太肥了。

    很快,张楚元就成功完成了分离。

    呦呵,夹完您猜怎么着。

    现在这道菜变成了混两块肉的土豆炖土豆。

    但骂归骂,吃归吃。

    两码事。

    毕竟是花了钱的。

    两个人狼吞虎咽。

    但并不是因为这个菜太好吃了,反而味同嚼蜡。

    张楚元罗经信奉的,是只要吃的够快,就不用承担多余的痛楚。

    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

    这就是在京海一中练就出来的意志。

    很快,罗经就吃完了。

    而张楚元,还差几口。

    “话说,你中间那点生物作业补完了没?晚上晚自习还得收今天的生物作业。”

    “啥时候收?”

    张楚元扒了两口饭,头也没回的问道:

    “下晚一吧。”

    “你补完了?”

    “当然没有,甚至我连今天的作业也没写完呢。哪有时间补啊?”

    张晶和别的老师不一样,当天的作业从不第二天检查。

    每次都是晚自习检查完今天的作业。

    所以罗经每次都是先写生物作业。

    吃完碗里面的最后一口饭,张楚元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下午六点,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自己还可以争取不少的时间。

    “我努努力,肯定能轻松拿下。”

    “唉,悔不该最后打游戏啊。罗经,幸好你没有跟我和疏影一块打游戏。否则的话,你现在就跟我的处境相同了。”

    “还是你小子有先见之明啊。”

    微风拂面,两人并排。

    张楚元开始日常后悔。

    别诋毁。

    处境相同?

    这辈子不可能的。

    谁说你跟疏影打游戏的时候我没打游戏?

    开玩笑。

    罗经表示你就算写也写不完。

    二人回班,罗经看着提笔奋斗的张楚元,心中暗道:

    “估计晚一结束前应该是整不完了。”

    张楚元不交作业和罗经有什么关系,没啥太大关系。

    但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因为罗经是生物课代表。

    这里的整不完更多的是罗经觉得自己交作业的大任应该得延期了。

    跟罗经猜测的基本一模一样,张楚元果然没有写完。

    最后的处理方案,自然是老生常谈的路数。

    在张楚元一声声义父的攻势下,罗经大发慈悲勉为其难的将交作业的时间点延长到了晚二结束。

    终于,张楚元完成了自己欠下的高额负债。

    将收上来的作业交给班主任后,上课铃响了。

    开始上晚三。

    这也是最后一节晚自习,上完这节晚自习,也是终于解放了。

    放学前最后一节课总是格外漫长且难熬。

    叮。

    随着铃声的响起,也宣告着一天学习的结束。

    “罗经,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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