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青举手投足间,便将魔罗法轮崩碎。
孙孝哲瞳孔骤缩,深知常青难敌,纵身欲逃。
然而他刚跃起,常青便大手一挥。
刹那间,狂风骤起,卷着孙孝哲悬空,无法落地。
常青冷眼斜睨,嗤笑道:“如此轻易取你性命,岂非便宜了你。”
言罢,他屈指轻弹。
嘭嘭嘭嘭!!
四声爆鸣接连响起,孙孝哲的四肢骨骼爆碎,血管迸裂,瞬间成了一个废人。
常青再一挥手,孙孝哲重重坠地,惨叫连连。
常青不为所动,只听他高声宣告:“狗官已伏诛,尔等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百姓们闻言,一时愕然。
就在此时,忽有一壮汉冲出,手上提着一把杀猪刀,双眼通红,猛冲上前,朝着孙孝哲的胳膊狠狠劈下。
咔嚓!!
“啊!!”
孙孝哲的胳膊被齐根砍断,顿时大声惨叫哀嚎。
四周百姓惊愕片刻,人群中有人高呼壮汉之名。
“是猪肉荣!!”
壮汉满脸鲜血,弃刀痛哭,扑向一旁,先前被孙孝哲杀死的百姓尸体前。
“爹,孩儿为你报仇了!”
原来那被杀的不幸百姓,竟是壮汉的老父亲。
此时,其余百姓也纷纷回神。
一名干瘦男子拾起猪肉刀,步履蹒跚地走向孙孝哲,怒骂道:“狗官,你可还记得去年在柳家铺,被你当街凌辱的那个女娃?”
“她是我女儿,才十二岁啊!”
“你这畜生!”
干瘦男子双眼通红,泪水滚滚,挥刀斩向孙孝哲的双腿之间。
“啊啊!!”
孙孝哲子孙根被断,顿时惨叫一声,痛得晕了过去。
常青见状,挥手间一股神力注入对方体内。
在神力的作用下,孙孝哲竟然苏醒了过来,然而下身剧痛无比,令他疯狂吼叫。
“贱民,尔等贱民,竟敢毁我命根子,我要杀了你们!”
死到临头,孙孝哲仍敢辱骂。
这时,一名老者手持匕首,咬牙切齿地冲上前,狠狠捏住孙孝哲的嘴巴,扯出其舌一割。
“啊噗……”
孙孝哲口中吐出大量鲜血,神色惊恐万分,痛苦难当,却无法再叫出声。
老者痛骂:“狗官,上月你闯入我家,玷污我妻,她已七十高龄了,你居然都不放过,还将她生生折磨致死,你这禽兽……”
言罢,匕首朝着孙孝哲的心脏狠狠扎下。
看到这一幕,四周百姓纷纷围上来,当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孙孝哲恶贯满盈,惹得众怒难平,整个李家镇的人都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百姓们在发泄怒火的同时,亦在哭诉着自己的冤屈。
封伦站在人群外,听闻百姓哭诉家人所受冤屈,不禁潸然泪下。
他抬头望向常青,抱拳深拜:“道长,我代李家镇百姓向您致谢,感谢您为李家镇除此大害。”
常青点头回应:“无须言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狗官恶贯满盈,朝廷不治,自有天收,我出手,乃顺应天命,替天行道。”
言毕,他目光转向悬浮的灵木:“黎儿,你想亲手报仇吗?”
看着被无数百姓生撕,已化作一摊血泥的孙孝哲。
她轻轻摇头:“道长,即便我想也无济于事。”
常青微微一笑,望向虚空某处:“那狗官虽身死,但戾气却未消,现今已化作厉鬼。”
封伦闻言,慌忙四顾,却什么也看不见。
黎儿则从灵木中飞出,凝视前方的虚空。
果然,只见孙孝哲已化作厉鬼,面容扭曲,恨意滔天地盯着众人。
“你这狗官,死后还要化为厉鬼害人?我这就灭了你!”
话音未落,黎儿便飞身而出,恐怖的鬼力化成巨爪,狠狠抓向了孙孝哲的鬼体。
黎儿经灵木滋养过后,一身道行已至丹婴巅峰。
刚成为厉鬼的孙孝哲,又哪里是黎儿的对手。
只是一个照面,巨爪便将孙孝哲的鬼体撕为两半。
“啊!!”
孙孝哲凄厉惨叫一声,鬼体瞬间分崩离析,阴郁的鬼气身上四溢而出。
黎儿正欲吸收,常青却一挥手,将鬼气尽数打散。
黎儿一愣,疑惑地望向常青。
常青轻轻摇头:“黎儿,你虽是亡魂,却非厉鬼,倘若吸了这鬼气,便会无端结下业障,日后投胎,定会受其累,回来吧。”
黎儿虽不解其意,但大仇既已得报,对是否吸食鬼气亦无所谓。
她虚空一拜,柔声道:“多谢道长助黎儿报得大仇,此生恩情难报,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厚恩。”
常青微笑颔首,示意她回归灵木之中。
一切尘埃落定后,常青便携带着灵木返回慈恩寺。
刚一踏入寺庙,忽闻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梵音缭绕,佛力浩荡,恍若一轮大日降临人间。
常青循声望去,只见寺院广场上,岑参正与一位和尚并肩而立。
那和尚年约六十,神采奕奕,灰发未剃,颈间挂着一串硕大佛珠。
他身着的并非寻常僧袍,而是一袭简朴破旧的苦行僧衣。
“师弟,怎么又是他?这老和尚怎会在此?”
封伦刚归来,一见这老和尚,便面露不悦。
岑参劝解道:“师兄,大师来此借宿,同为佛门中人,咱们理应行个方便。”
封伦冷哼道:“他也配称佛门中人?酒肉不忌,无所不为。”
那老和尚闻言不恼,反而笑容满面,单手施礼:“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小子,这佛偈你可懂?”
封伦面露不悦:“少来这套,我看你就是个假和尚。”
倒是常青却对老和尚心存敬意。
此等浩荡佛力,已凌驾于白云禅师之上,可堪比人神巅峰。
加之钟馗曾言,近慈寺有高僧欲借邪教之事证道。
莫非便是眼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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