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怀揣大把的银子,缩着身子往净房那边走。
但并未进去,而是瞧瞧左右无人,如闪电般拐向后院。
从角门溜了出去,来到僻静的小巷。
外面的天空格外明朗,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趴在墙头晒太阳。
向她懒洋洋地叫了两声,小叠取下骷髅面具,拿在手上晃动着与小猫咪打招呼。
她愉快地哼着小曲,掏出胀鼓鼓的钱袋子,提在手头掂量了一下,特么的很有成就感。
果然,黄白之物再多也不嫌弃。
正在满心欢喜之际,忽觉手上一轻,钱袋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自家的钱袋子竟然攥在另一只大手上?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大手,目光随着钱袋子的移动而移动。
急切地伸手去抢夺:“拿来,是我的。”
钱袋子如长了翅膀一样飞起来。
她一跃而起,身子跟着飞了出去,手还未碰着,却被呼啸而来的另一只大手接走。
小叠大怒,根本没看一眼来人是谁,目不转睛地盯着钱袋子骂开了:
“嗬!是哪个王八蛋在青天白日里,干这等夺人财物的缺德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话还未说完,眼睛便定定地瞧着不动了。
渐渐地,怒气由盛转衰,声音由大变小,眨眼间气势全无。
小叠正对上的,是景炫那张冷意森森的俊脸,眼眸幽暗似深海旋涡般危险。
但见他一只手正提了那个钱袋子,在小叠眼前晃荡,一副过来抢呀的表情。
小叠恼怒地在心头大叫:我怕你做什么?自家凭本事赢的钱,关你屁事,老娘以后都懒得看到你,从此与你一刀两断。
遂气势又长了起来,跳起脚去抢:
“还我的银子,没钱花明说,我会全部给你,不待这么光天化日下强取豪夺,堂堂的景家正牌公子,是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景炫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像看怪物似的瞧着,眸中暗影沉沉。
半晌,才冷声厉色道:“敢在我的地盘上抽老千,这双小手是不想要了?”
小叠只觉着手腕仿如被铁夹子箍住,疼痛难忍,似要断了一般。
好汉不吃眼前亏,哇哇叫着连连求饶:
“我错了,全都还你好啦!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得景炫公子地盘。”
那只大手骤然松开,眼神如冰箭射过来,满脸的森冷之气。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别藏着,全部拿出来,”
“哎哟,好痛啊!能不能轻点。”小叠叫唤着,愁眉苦脸地揉捏着手腕。
一听说还要交出银子,不觉瞪圆了双眼,难不成今儿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连本钱都要搭进去?
马上又跟他急:“交什么呀,不都还给你了吗?”
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板,抖了抖衣袖,“瞧没有吧,我说没有吧!”
“噢?”景炫向前两步,倾身凑近她,弯了弯唇角,看好戏般道。
“咱们找孟老爷评理去,你们孟家也有赌坊,看有没有你这么玩的?”
小叠面色一僵,瞧着这张近在咫尺俊美又讨厌的脸。
还有点落井下石的坏笑,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个狂人完全是要将自己的老本都要收走哇!
但是比起到老爷跟前去评理,小叠只能选择忍痛割爱赔银子。
只是这厮怎么突然变得冷血无情。
与在破庙里为她包扎伤口的温柔多情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真是比六月的天气还阴晴不定啊!
事已至此,为了不让老爷晓得,只能乖乖认栽吧!
小叠慢吞吞地从两个袖袋里掏出银子,一锭一锭送到景炫手上。
像变戏法一般,足足有十来锭。
景炫都暗自佩服这丫头的收纳能力如此之强悍。
“没有了,全都上交完毕,这下可满意了吧!”
小叠原地轻轻巧巧转了两圈,以示自己的诚意。
“很好,你可以走了。”景炫抬起头,眸中冷意凛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小叠定定地站在那里,闪动着长睫。
眸子里阴晴变幻,打算以后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狂人,除了可恶还是可恶。
现在身无分文,想起来真是晦气,连老本都赔了进去。
她狠命地踢飞了一块烂木头桩子泄愤,低声咒骂:
“哼,我以后才不会爱慕这种没心没肺的狗屁公子。”
这不煮熟的鸭子切成块都飞了,还得绕到前院去牵马呢!
这得绕多远啦!一边走一边咒骂着那个狂人心太黑。
连老本都被搜刮干净,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这下终于死了心,别一天到晚的惦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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