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伸进来。”

    沈越的手上还带着一整套的黑色作战手套,他解开领口,握着谢娇娇的手从怀里探了进去。

    一时间,谢娇娇满手都感觉到一股热意,覆在他的胸肌上,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

    “感受到了,它跳的很快。”

    “它在害怕。”

    沈越的头抵住了她的额头,声音略显一丝沉闷:“知道你失踪的消息,它很害怕。”

    谢娇娇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毫不避讳在她面前展露出脆弱一面的沈越,呼吸好像都滞了一刻。

    明明眼前的沈越穿着众人难以见到的特制服装,一身黑色的战服,面容刚毅锋利,像是无坚不摧的代表词。

    可他却说,他在害怕。

    见她发愣,沈越的手指抚上了她的下巴。

    “嘶——”

    谢娇娇吃痛的往后一缩。

    沈越连忙缩回手,更是无比心疼又愧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

    “阿越,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不怪你。”

    谢娇娇看他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眉宇间的思绪像是难以化解,她捏了捏他的手,像要安抚。

    沈越回握着她的手。

    他按下车窗,朝外面的司机喊了一声。

    “回家。”

    “是。”

    司机这才利索上车,发动了车子。

    就在沈越升起车窗的时候,谢娇娇的目光往外一看,她看见了伟哥等人也被抓了下来。

    他们那群人手上都戴上了手铐,正一一被抓上警车。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伟哥似乎有所感觉也抬头看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军绿色的越野车后座上的谢娇娇,还看见了她身旁那穿着特制衣服的沈越,心头更是一凉。

    这个姓秦的狗东西,拿他当枪使,真是骗惨了他!

    能坐这辆车,还和穿着这身衣服的男人亲密无间的谢娇娇,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服装公司老板的女儿?!

    车窗升起。

    车子启动,先一步离开了现场。

    在他们走后,整个发廊也被封锁了,还被贴上了封条。

    一夜之间,附近那些干同样生意的同行人人自危,都悄悄关了门,打算歇业几天,就怕受了无妄之灾。

    谢娇娇被送回了家。

    现在时间比较晚,家里很安静,从车上下来,谢娇娇本想自己走上去,沈越一把将她横抱起上了楼。

    谢娇娇以为家里人都睡下了,也没拒绝。

    沈越刚抱着她步入客厅,就见在沙发处亮着一盏台灯。

    蒋枝红坐在沙发上等她,听闻声响抬头一看,就看见穿着一身黑色奇怪衣服的女婿,还有被女婿公主抱的女儿,顿时轻咳了一声。

    “娇娇,今天阿越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晚上给你打电话没接,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忙,也没多打扰你。”

    原本是放心不下,想要坐在这里等。

    哪知道等来等去,看见他们年轻小两口这么亲密无间的模样。

    也不知道今天是玩的哪一出,女婿还穿着平常从未见过的这一套衣服,别说,看着还挺高大英武。

    谢娇娇也没想到被老妈看个正着。

    她稍有些尴尬,往沈越脸上瞥了一眼。

    他抿着嘴角,客客气气的对着蒋枝红说:“妈,我是临时回来看看娇娇,你先去睡,注意身体。”

    “好,你们也早点去睡。”

    蒋枝红不知道他们今晚发生的事情,以为是小两口玩年轻人玩的那一套,也不好意思多过问。

    沈越抱着谢娇娇上了楼。

    他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些碘伏和棉签,在谢娇娇洗过澡后帮她手腕上消了消毒,最后在房间灯光的照耀下,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有些发紫的下巴处。

    他伸手轻轻抚过,轻声说:“你先睡觉,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这么晚了你还要走?要去哪里?”

    谢娇娇看他没换衣服,只是半蹲在她面前,像是随时要离开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舍的握着他的手。

    沈越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动作轻柔宠溺,一如既往的很有耐心。

    “我还要去办点事,明天一早就会回来,我给你带早餐,有没有想吃的?”

    “想吃阿奶家的小笼包和豆浆。”

    谢娇娇望着他的眼睛,说完又问:“你明天真的还会回来?”

    “会。”

    沈越郑重的点点头,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坚定。

    谢娇娇望着他笑笑。

    “好。”

    “你好好睡觉,明天睁开眼睛我就回来了。”

    沈越离开前替她关了灯,也关上了门。

    走时很安静,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谢娇娇在房间里闭着眼睛,感受着外面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猜测着他已经走到了哪里。

    后来还听见了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也知道他是真的走了。

    今晚沈越来得很快。

    也走得也很快。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警察局。

    伟哥双手铐着手铐,坐在审讯室的房间里。

    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他们一直不发话,也不开口问话,房间里十分安静,气氛还有些压抑,反而让他心里没底。

    他还不清楚这些人把他抓进审讯室却为什么不审讯的时候。

    门口处出现了一个警员,他只说了一句。

    “人到了,可以开始了。”

    伟哥还在思索什么人到了,可以开始了?

    然后就听负责审讯他的男警员问道。

    “你把今晚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部交代一遍,事无巨细,全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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