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拒绝
翌日，张昭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郭倩和颜翠华还是来了，而且从神情上也看不出她跟前两天有什么不同，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张昭稍稍松了口气，很快也顾不上其它，专心地投入到拍摄短片之中。
前两天已经把剧情拍得差不多了，今天是补拍镜头和调整一些剧情画面，张昭拍摄起来得心应手。
到了下午，整部《调音师》的剧情就完全拍摄完毕，张昭宣布了杀青。
“这么快吗？这才第三天吧。”徐胄二很吃惊，他自己身为主演，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但三天拍完一部短片，在他看来就太夸张了，那岂不是说，一部100多分钟的电影，一个月就能拍完了？
“已经算慢的了。”张昭对此还算满意，他脑子里是有成片的，不用拍多余的镜头，进展自然就快了。要不是因为徐胄二和颜翠华几人都是新手，换上有经验的演员，速度会更快。
“那从明天开始，我们不用来了？”颜翠华问道。
“嗯，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晚上还是‘高家庄’……”张昭话没说完，郭倩忽然道，“不用了，我和翠华今晚准备吃点清淡的。”
“倩倩，我可没说过啊。”颜翠华诧异地看她一眼。
郭倩却已经抓着她胳膊就走：“走，我请客。”
“……那我们就先走了，张昭，下次有活可以继续找我。”颜翠华见郭倩执意拉走自己，猜测估计是出了什么事，便只好跟着她走了。
“好。”张昭摇摇手，目送两人离开，看来郭倩还是记恨上他了，拉走颜翠华，就是她在表达不满的一种方式。不过郭倩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起码拍摄的时候很配合，没有因为生气而撂挑子。
三人回到宿舍里，张昭却没有就此轻松下来，短片杀青只是完成了一部分工作，接下来剪辑才是最为重要的。
剪辑的话需要一个剪辑室，原本可以直接跟学校申请，但经历过上次申请租赁设备被拒的事，张昭就不想做这样白费的功夫了，因为申请的对象依旧是校务后勤管理办公室。
还好，他有别的渠道。
拿出手机，登录kk，找到潘剑的头像，张昭发了条消息过去：“你好，我想用下你们学校的剪辑室，可以吗？”他问得很委婉，也相信对方应该不会拒绝，因为上次就是她主动把摄影器材租给他的。
没多久，潘剑就回复了：“可以，你什么时候要用？”
“越快越好，现在也行。”张昭只想尽快完成短片拿去参赛，当然不想浪费时间。
“我帮你问问看现在有没有人用。”潘剑回复了一句，接着又诧异地问道，“你的短片拍好了？”
“嗯，刚刚杀青。”张昭回道。
“这么快？”潘剑带上一个惊讶的表情，三天时间拍出一部短片，无论怎么看都是垃圾吧，不过这种话她可不会直接说出来。
“我问过了，剪辑室现在没人用，你要用的话，现在可以过来。”
“好，我马上就到。”张昭顿时精神一振，没人用就好，他看了下时间，还不到3点钟，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忙到晚上，就可以剪辑出一个粗略的版本。
带上拍好的样片，张昭正准备出门，门外却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刚好堵在了门口处。
“张老师？”寝室内三人一见到来人，顿时都是神情一肃，原本坐床上的徐胄二和马子义都站了起来。
“呵呵，没打扰到你们吧，我来找张昭。”来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脸上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容易相处。
“张老师有什么事吗？”张昭看着对方，这是他们声乐系3班的辅导员，张志敬。
“我们出去聊聊？”张志敬看了眼徐胄二和马子义，指了指外面。
“好。”张昭不知道对方找自己什么事，他跟辅导员其实没有多熟，但也不便拒绝。
两人出了寝室，下了楼，来到外面。“我看了你在《出道预演》上的表现，《同桌的你》真是你写的？”张志敬笑呵呵地问道，“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很惊讶，你居然有创作方面的才华。”
“是我写的。”张昭点点头，暗暗揣测，是冲着《同桌的你》来的？
果然，只听张志敬说道：“我这次是受人之托，有人想买下你这首歌的版权，你有出手的意思吗？”
“不知道是谁？”张昭心中一动，隐隐有了个答案。
“作曲系的汪副主任。”张志敬直接点出了人名。
“汪副主任？”张昭一愣，不是何浩然？他还以为何浩然求到了张志敬的头上，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汪副主任了？
“对，汪主任很看好这首歌，呵呵，让我来问问你。”张志敬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或许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汪副主任请他帮忙，他轻松就能办了。
“不好意思，张老师，我这首歌不打算卖版权。”张昭摇了摇头，汪副主任他不认识是谁，但《同桌的你》他确实没有卖的意思。
“嗯？”见他拒绝得这么干脆，张志敬眉头一皱，“为什么？”
“这首歌我想留给自己。”张昭道。
张志敬看着他，似乎在考虑着怎么措辞：“张昭啊，你现在还是学生，歌曲留在手上也没有意义，出手才能把它价值最大化。而且你有创作的才华，以后可以创作更多更好的歌，留在手上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
话里话外，都是让他赶紧卖掉的意思。
“实在不好意思，张老师，麻烦您回绝汪副主任，我不打算卖歌。”张昭再一次拒绝道，其实他心里更好奇，汪副主任是作曲系的，他买自己的歌曲版权，难道是想进行“二度加工”然后说是他自己的？
两次拒绝，让张志敬脸色有几分阴沉：“张昭，你要考虑清楚了，汪主任是很看好这首歌的！”他特意强调了“汪主任”三字，显然在暗示着什么。
“张老师，替我谢谢汪主任，感谢他看好我的歌。”张昭假装没听懂，想用汪主任的职位来压他？换了别的学生，估计就屈服了，但他还真没把一个院系的副主任看在眼里。
张志敬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但也不好直接逼迫他，板着脸说了一句：“行，那你自己看着办。”说完直接就走了，表明他生气了，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张昭看着对方走远，猜到会有后续的手段施压，不过他没放在心上，现在只想赶到大宣电影学院那边，把《调音师》给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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