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燕国的主动出击,朝廷给予了高度赞扬!
不就是想要粮食?
皇帝下旨,打开西原的粮仓。
就连曹亲王,也特意入宫求见太子,询问江湖追杀令能否停上一段时间。
“燕王是燕王,漠西城是漠西城!”
没有丝毫犹豫,太子摇头否决。
自从得知漠西城的许多弟子都来自西边,太子想要拿下他们的念头就更加坚定。
曹亲王也并非真心想要停止追杀,只不过他在诸位王爷中的地位,仅次于郑亲王,需要表现出以大局为重的优良品质。
开玩笑,那可是杀父之仇!
那一日从丐帮的总舵回宫,太子便召来常遇春,详细询问了关于漠西城的情况。
清净寺的情报十分详实,连萧寒喜欢吃什么,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太子认为常遇春没有及时禀报,上前狠狠的踹了几脚。
常遇春顺势倒地,表现得诚惶诚恐。
心底,却早已乐开了花!
有了燕宋两国的加入,太子就希望高原人能多来一些,如果能打得他们彻底不敢窥伺东方,他与大都督之间,才有可能深化合作。
好好的高原人,放放牦牛,修修神庙多好,非要打什么谷草?
就算抢劫,难道其他三个方向就抢不到粮食?
张统领即将带着剩下的虎贲军赶往河西,太子特意去了一趟安国公府,同安国公展开一场友好的交谈。
等到太子在安国公的陪同下走出府门,身后就多出了一位神采飞扬的年轻人。
张中严,张统领的次子!
方才,太子已敲定了他的官职:
詹事府的主薄!
虽然只是个从七品的芝麻官,可官场上的人都十分清楚,只要他不自己作死,前途一片光明。
说到此处,就不得不称赞一下张统领。
为了保证国公府的安宁,他一直等到有了两个嫡子,才开始纳妾。
上车、回宫,乐善侯早已在东宫等候。
他这次也要一同奔赴前线,出现在东宫,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请他在凉亭内喝茶。
“这一次去,孤是让你捞军功的!”
等到一杯香茗放在乐善侯的面前,太子缓缓开口。
太子的直白,让乐善侯无比诧异,当然,也无比激动。
“胡罗素来信,打算让那一万虎贲军驻守前线的大营,你到了河西,就直接前往大营。”
“名义上你是统帅,不过孤一向认为,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只需要出现在大营,功劳就少不了你的。”
乐善侯起身,躬身谢过太子的教诲。
这是正牌的国丈,太子起身上前,亲自将他扶起。
二人再次落座!
“殿下,安阳公也在请战?”
抿一口茶水,乐善侯开口问道。
“无非是想向满朝文武证明,禁军并不畏战!”
太子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讥讽。
“陛下已经同意了安阳公的请求!”
乐善侯可没有太子的轻松,他的神色极为凝重。
“谁说的?”太子脸色一沉。
“下官方才入宫的时候,正好碰到安阳公出去。他亲口告诉下官,陛下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
几个深呼吸,太子才压下心中的烦躁。
这混蛋统领禁军,在京城耀武扬威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去前线镀金?
“孤知道了,喝茶!”太子笑着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这份养气的功夫,乐善侯在心中佩服不已。
送走乐善侯,太子并未立刻前往乾清宫,而是前往书房练字。
用膳、继续练字,随后回屋歇息。
一夜无事!
第二日清晨,太子前往乾清宫请安,皇帝主动提及此事。
对付高原人是太子在谋划,皇帝想让禁军分一些军功,自然需要太子的配合。
太子神色不变,表示一切行动都听从皇帝的安排。
皇帝原本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见太子答应得如此痛快,觉得自己浪费了大好的时间。
准备说辞的工夫,至少可以多看好几本奏折。
“不过——”
突然间,从太子的嘴里吐出来一个转折词。
皇帝微微一笑,觉得这才是太子正常的反应。
“父皇,战场上瞬息万变,胡罗素恐怕没办法保证禁军的安全。”
太子微微躬身,表现得十分恭敬。
“禁军上阵杀敌,何须保护?”
太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万一皇帝以禁军未上过战场为由,要求胡罗素对他们做出适当的保护,不知要增添多少麻烦。
如果禁军还打算故意在前线刷一波存在感,说不定这大好的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到时候安阳公未必有事,缓冲地带的百姓一定会遭殃。
胡罗素的人头,也会在京城的城门上悬挂许久。
“一万虎贲军已经奔赴前线,还有一万也即将启程,这两万人都会听从胡罗素的指挥。”
“父皇,安阳公此次会带多少人前往?是独自行动,还是听从胡罗素的指挥?”
太子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态。
“安阳公不会离开京城,由禁军的副统领带两万人奔赴战场。”
“到了前线,自然是听从胡罗素的指挥!”
副统领?
太子的脑海中,浮现出‘临江伯’三字。
临江伯被人杀掉,他的长子如今就是禁军的副统领。
禁军有好几位副统领,太子没有问到底是谁将带兵出征。
“父皇,高原人极为凶悍,禁军又没有上过战场,到时候恐怕伤亡会——”
说到此处,太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
皇帝在心中叹了句妇人之仁!
“不经过战场的厮杀,禁军永远只能充当朕的仪仗!”皇帝开口训斥。
太子躬身受教!
告退!
出乾清宫后,太子拍了拍杜公公的肩膀,二人默契的朝角落走去。
“老杜,禁军前去捞军功的是谁?”太子说得极不客气。
“临江伯之子!”
杜公公猜到太子的想法,轻轻的叹了口气。
“好算计!”太子的语气中透出了淡淡的杀气。
临江伯之子要是平安归来,在安阳公的推动下,一个伯爵怎么也跑不掉。
如果战死疆场,除了他的后人受益,内务府也将受到勋贵们的责问。
至少,‘刻薄’二字,会成为内务府新的形容词。
“老杜,孤得想个办法!”
太子看向铜辇,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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