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军粮,如何上阵厮杀?
扫荡的高原人十分焦躁,打算从背后袭击镇西军。
镇西军的最后一道防线,既是阻挡高原人的最后一道屏障,也是用来预防高原人从背后偷袭。
一万镇西军以逸待劳,拦住了两万饿得有些狂躁的高原人。
没什么奇特之处,先是远程打击,然后近身肉搏。
同样缺粮的,还有攻击大营的骑兵。
时间已过去将近十日,除了丢下数千具尸体,高原人没有丝毫进展。
完好无损的围墙矗立在那里,仿佛是在无声的嘲讽。
高原的骑兵,已萌生退意!
待在城堡的张统领敏锐的捕捉到战机,在同刘总管商议一番后,带着五千虎贲军,悄悄向大营进发。
外相的情况要好一些!
有大都督高价卖给他们的粮食,暂时没有挨饿的困扰。
四万人只剩下一半多一点,镇西军的三万人,也只剩下一万多。
今日天高云淡,外相同胡罗素的心中都十分清楚,决出胜负的时刻,到了!
镇西军压上了全部,外相大笑不止。
他的手中,还留有一支奇兵。
等到双方鏖战正酣,这支军队就会给出致命一击。
胡罗素面无表情,满脸的决绝。
“将军,是否轮到我等?”有人在他的身后提出请求。
“再等等!”
胡罗素没有回头,不过语气中添了一丝客气。
客气?
在镇西军中,胡罗素何须对人客气?
半个时辰后,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胡罗素的身后响起,
“再等等!”
胡罗素的拒绝,依旧是那么的简短。
从日出厮杀到正午,双方均已露出了疲态。
“马舵主!”
此时,沉默许久的胡罗素终于开口。
“草民在!”
身后那人精神一振。
“要劳烦你们了!”
胡罗素的语气中,还是有着一丝丝的客气。
“我等好吃懒做了一辈子,没想到还有为国效劳的机会,这是我等的荣幸!”
身后那人衣着朴素,语气谦卑。
原本,他们的着装破烂不堪,胡罗素认为这样有抹黑帝国形象的嫌疑,于是给他们换上了农户的衣裳。
又是舵主,又是破烂。
没错,他们是丐帮的乞丐。
不过此时,他们又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帝国的守护者!
“不要恋战,带着你的数百人穿过战场,拿下他们的中军帐!”
“草民领命!”
应下后,那人立刻退下。
等到片刻之后,一群农户装扮的家伙,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快速的朝战场上射去。
他们的阵型,就是箭矢的形状,最前面的,居然还不是他们的舵主。
论单兵作战,丐帮这些家伙明显要高出一截,特别是最前面那位,有时候甚至直接用身体撞开。
被撞者,无不倒飞出去。
很快,站在高处的外相就察觉出异常。
一支箭矢,在快速的朝他移动。
虽然已深入战场腹地,却速度不减。
外相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有些难看。
等到箭矢快要凿穿战场,外相只得无奈的将最后一张牌打了出去。
胡罗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镇西军看到了曙光,远在京城的太子也在努力的达成自己的愿望。
乾清宫内,太子微微欠身,心中正在紧张的措辞。
“石侍郎已经出发,如果朝廷此次颜面尽失,你同文官之间的矛盾,恐怕难以调和。”
皇帝缓缓开口,视线还是落在手中的奏折上。
太子心中一惊!
原来,皇帝早已看穿了郑亲王的想法。
“内阁执意如此,儿臣也没有办法!”太子面露苦笑。
“你是太子,将来想要顺利继承大统,文官的支持必不可少!”
放下奏折,皇帝将目光转移到太子身上。
“父皇,儿臣实在是没必要操心几十年后的事情。而且,到时候朝堂上的这些官员,不知道已换了几拨!”
太子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不过,他的回答让皇帝挑不出半点毛病。
“朕的身体——”
看着眼前的继承人,皇帝神色复杂。
“父皇万岁!”
太子急忙拱手弯腰,开口打断。
皇帝的健康状况,历来都是绝密,太子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配制火药,他也不敢壮起胆子打岳真人的主意。
“你无需紧张!”皇帝语气温和。
太子只得把腰又往下弯了弯。
“朕已年近五旬,就算现在闭眼,也不算短命!”
太子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杜公公早已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自古以来,能活过六十的皇帝,又有几人?”
皇帝缓缓起身,上前将太子扶起。
“十年,朕最多还能支撑十年!”
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皇帝破天荒的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父皇——”
太子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这是丘太医给朕的诊断!”
紧接着,皇帝又解释了一句。
丘太医,当世神医!
“老邱说不定也有出错的时候。”太子用衣袖擦拭眼角。
“老邱?你是太子,说话不能太过随意。”
皇帝开口责备,不过语气却越发的温和。
太子点头应下!
“十年,你有没有信心扫平天下?”
“父皇一定能看到万国来朝的景象,到时候,孤请那些国王为您跳舞助兴!”太子的语气无比坚定。
“好!好!好!”皇帝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接下来,太子摒弃了打好的腹稿,开始禀报起关于养生的常识。
皇帝面带微笑,心中十分熨贴。
等到太子告退,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出乾清宫后,太子扯着杜公公的衣袖,急匆匆朝角落走去。
“什么时候的事?”
太子脸色铁青,开口询问。
“前日丘神医结束云游,返回京城后入宫给陛下诊脉,结果——结果发现陛下的体内有剧毒。”杜公公冲太子拱手弯腰。
“中毒?什么毒?”太子恨得咬牙切齿。
“色——色骨花!”
犹豫片刻,杜公公这才开口回话。
“翁门?”
“不是!”杜公公立刻否认。
“这么肯定?”太子有些疑惑。
“殿下,奴婢不便细说!”杜公公快弯成了一只虾米。
太子看着都有些难受,伸手将他扶起!
“来,跟孤说说,这个色骨花,到底是种什么毒药?”
拍一拍杜公公的肩膀,太子满脸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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