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之前托了郑东帮忙找人,如今人已经领回来了,自然是要跟人家道个谢的。徐时给郑东去了个电话,可却没人接。他想了想,把扬子叫了过来,让他去买些礼品,准备好之后,他们一起去一趟项目办事处。
扬子动作快,半小时左右,就把徐时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四人开上车,就直奔项目办事处。
那地方,徐时他们就刚来哈市的时候去过一回。开车的扬子绕了点路才找对地方。
车子停到院外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下车的徐时四人,立马警惕起来:“你们找谁?”
扬子堆起笑,开口道:“我们找郑哥,他在吗?”
对方打量着他们,见他们好像不是什么来者不善的样子,才答道:“郑哥不在,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拎着礼品的刘大头抬手示意了一下,道:“我们来给郑哥送点东西。”
对方又朝他手上那些礼品看了两眼后,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郑哥不在,东西你们带回去吧。”说完,他就要转身回院子里。
扬子他们三人见状,都皱了眉头。
只有徐时倚在车边,一脸平静。
扬子回头看了徐时一眼,轻声问:“徐哥,这……”
徐时侧头看向这院门口的石柱上挂着的公司铭牌,笑了笑后,道:“这自家地方,来都来了,哪有被拒之门外的道理。”
扬子闻言,顿时懂了。
他扭头跟刘大头对视一眼后,刘大头转身把那几盒礼品往塔西手里一塞,而后和扬子一前一后,就朝院门走去。
那人一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二人过来,立马脸色一变:“你们干什么?我都说了,郑哥不在,你们想见他,就改天再来!”边说,他就要锁门。
扬子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探脚抵住门,脸上却依然堆着笑,道:“兄弟不认识我们吧?我们是陶县来的,三爷安排我们过来的,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你这把我们关在门外,不太合适吧?”
那人也不知是真不知道有徐时他们这几号人存在,还是假装不知,总之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肯开门让他们进去。
吵闹间,房子里又出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曾见过徐时他们。此时看清门外站着的四人后,当即色变,慌忙把堵门的那人给推到了一边,而后打开门,冲着徐时这边,赔笑道歉:“东阳哥,不好意思,这手底下的人没见过您,就没认出来。最近来找事的比较多,他也是为公司着想,您别怪他!”
徐时笑了笑,道:“不知者不罪,没关系。”说着,又问:“你们郑哥呢?”
“他吃过饭就出去了,您找他有事?”那人边恭敬回答,边引着徐时往里走。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之前找他帮了点忙,来谢谢他,顺便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说话间,一行人穿过院子,进了屋子。
这屋子原本是民居,如今虽然被他们租下来当成了办公点,但里面的布局并没有改变,只是把原本的家具都换了。
徐时一行人被带到原本的客厅坐了下来,两张皮沙发,一张实木大茶几,东西都不是便宜货,只是堆满了各种东西,很乱。茶几上的烟灰缸摆了好几个,个个都快满出来了。各种饮料罐,喝完的,没喝完的,都堆在一处,整个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混杂了各种气味的难闻味道。
“不好意思,有点乱。”引他们进来的小伙,一边说,一边招呼人进来赶紧收拾。一顿手忙脚乱的拾掇后,这里勉强能入眼了,又开了窗通风,味道也散了些。
徐时在沙发上坐下后,小伙借口出去泡茶就匆匆出去了。
没多久,徐时就接到了郑东的电话。
“东阳哥,你去办事处了?”郑东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点不悦。
徐时嗯了一声,道:“联系不上你,就想着亲自上门给你致谢,只不过没想到,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倒是差点打起来。”
郑东默了一下,道:“那点小事,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东阳哥太客气了。东阳哥这突然上门,是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倒也没有,就是想着顺便来看看,毕竟三爷安排我来,也不是想让我来度假的,对不对?我这要是整日待在宾馆躲闲,总是不好。”徐时回答。
郑东又静默了一会,“那要不这样,我今天一时半会赶不回去,你先自己坐坐,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小科,你看行不行?”
“行!”徐时笑眯眯地说道:“你忙你的就行,我坐坐就回。”
挂了电话后,小伙就拿着茶进来了。
徐时看向他:“你就是小科吧?”
小伙抬头冲他笑:“对,我姓林,叫林晓科。”
“最近来闹事的很多?”徐时又问。
小科闻言迟疑了一下,才道:“也不算很多,隔一两天总有个一两回吧。最近我们这项目重新动工的消息传了开去之后,之前闹事的那些人,就都找到我们这来了。”
徐时示意他在对面坐下,而后又递了一根烟过去,等他接过后,又问:“那这些闹事的,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小科点烟的手顿了一下,接着讪笑着抬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上面目前还没具体的方案下来,只说让我们尽量不要跟这些人正面冲突。”
徐时点点头,然后抿住嘴,不再说话。
小科坐在那,烟虽然点上了,却没敢抽。
烟烧了一多半的时候,徐时忽然站了起来,看着慌忙也跟着起身的小科,他笑了笑,道:“那我们就先回了,你不用送。回头跟你们郑哥说一声,让他在这给我弄个办公室,这样我要是来了,好歹也有个地方待不是?”
说罢,抬脚就往外走去。
塔西他们三人跟在身后,四人从客厅里鱼贯而出,外面门口处,站着好些个人,个个看着他们,眼神里都多少带着点警惕。
徐时不屑地笑了笑。
这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爽啊!
虽然他早就清楚这趟过来,他就是来当个摆设的。可摆设归摆设,这被人当贼一样防着,却不是徐时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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