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听到于谦这么说,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心里叹息一声:
“这几年,自己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啊;
自己身为皇帝为了让儿子登上太子之位,放过那些贪官污吏。”
“换来他们对自己的儿子的支持,朱见济那孩子成功登上了太子之位;
可惜,还没有一年,自己的儿子就早夭。”
“一切谋划皆成空,朝廷还腐败到贪污成风,仅仅京城一地;
这群狗东西就贪腐了四千多万两银子,要是放在全国,还不得万万两白银。”
整个大明王朝,又有多少银子让他们贪污的;
等到大明被他们全部榨干,恐怕大明王朝就开始烽火四起了吧。
想到这里,朱祁钰连忙看向朱樉说道:
“老祖,这些年朕错了,妄想不该想的东西和这些狗东西妥协;
才导致大明贪官污吏横行。”
“朕会颁下罪己诏,同时重立朱见深为太子;
至于处理这群贪官污吏,朕会全力支持你,大明经不起这群混蛋的霍霍了。”
朱爽听到这里,叹息了一声道:
“陛下,你能想明白真能不容易啊;
本王可以告诉你一个数字,洪武初年,大明京官五品以上的官员只有一百四十二人。”
“虽然现在大明的事务忙了不少,剩下这这一百五十人短时间也够用了;
我们还可以火线提拔一些官员上来。”
“然后,三年一次的科考殿试来不及了,必须增加一次恩科为大明补充人才;
为反贪风暴推广到全国,做好人才储备。”
朱樉这话说出来,连见惯杀伐的樊忠都迟疑了,连忙问道:
“王爷,这可是一百七十九名犯官,难道全杀了?”
刑部尚书俞士悦和大理寺卿诸葛龙,听到樊忠的问话也看了过来。
朱樉冷哼一声道:
“不杀,留着这群畜牲干嘛呢?”
“继续祸害大明吗?”
于谦这个时候,也凝重的问道:
“王爷,末将也支持杀,但是总得看具体情况吧!”
“总不能贪污一百万两银子和贪污一千两银子的都判诛九族吧!”
朱樉听到了于谦的话,也思索了起来,最后郑重的说道:
“贪污一百万两以上银子的,没情面可讲,通通给本王诛九族;
至于十万两到一百万两银子的混蛋,夷三族。”
“一万两到十万两银子的,给本王把他们的全族老少全给砍了;
一万两以下的官员,把本人全给砍了,家属流放三千里,后代五代内不得参加科考。”
朱樉说完这些,看向朱祁钰问到:
“陛下,您觉得如此处置,合适不?”
朱祁钰听到朱樉的问话,苦笑一声说道:
“大明律有规定,贪污银子六十两就要剥皮萱草,如此处理他们已经是法外施恩了;
老祖,就照此执行吧。”
第二天,百官陆续走上了金殿,看到朱祁镇身穿一身白衣;
秦始王亦是如此,一身素衣上朝。
至于于谦、诸葛龙几人就更直接了,穿了一身孝服,看的百官瞬间慌了。
齐齐跪在了地上,内阁首辅陈循战战兢兢的问道:
“陛下,可是太后”
朱祁钰岂能听不明白陈循的意思,连忙打断他的话,郑重的说道:
“太后无恙!”
“有恙的是,先祖传下来的大明王朝;
大明朝自太祖高皇帝驱逐鞑虏,建国大明王朝,至今已有八十五年了。”
“前元一朝历经九十八年,朕估摸着差不多再有十多年;
咱们大明王朝也要走到尽头了。”
“朕想到这里颇为伤感,看来我们要一起魂葬北京城了;
到时候百官尽灭,皇族蒙难,祖宗打下来的大好河山都将消散如烟。”
石亨听到朱祁钰的话,瞬间坐不住了,连忙说到:
“陛下,我大明国祚悠长,不是前元可比的,就算有外敌来袭,我们大明的军队;
也足以横扫天下,大明断不至于走上前元的老路。”
朱祁钰看着石亨叹道:
“石将军的忠勇朕自是知道,可惜这次的大敌不在边疆,就在这乾清宫的金殿之上;
我们立国不到百年,甚至四年前也先的八十万大军围攻京城。”
“要不是秦始王、于谦带领将士们奋勇杀敌,你们现在都是坟冢枯骨了。”
“这才几年啊!”
“都忘了!”
“你们说,王振误国,樊忠给朝廷锤了他!”
“朕的长兄误国误民,好,秦始王请出太祖高皇帝的帝影取走他的帝位,罢为平民。”
“然而,你们是怎么做的,京城三百二十九位五品以上的官员,一百七十九位贪污受贿;
更有甚者,贪污的赃款之多朕都不敢相信。”
“整整一千二百万两银子啊!”
“你们知道,那是多少吗?”
“那是咱们大明,去年国库岁入的四分之一啊!”
“工部尚书邓文,出来吧!”
“给满朝臣工谈谈你的感想,你贪污这么多银子有什么用;
你就算娶一百房小妾,生一百个儿子,这辈子也用不完吧!”
“说说吧,你要这些银子有啥用,总不会是死了给自己的全家铸金棺材吧!”
满朝文武听到朱祁钰的话,瞬间全都看向工部尚书邓文,全都震惊了;
一千两百万两银子,他么的,这个老家伙是把国库搬到自己家里去了吧。
户部尚书邓文惨笑一声说道:
“陛下,罪臣愧对陛下,愧对这苍生万民;
想当年,微臣也是一个一心上进的好官。”
“自从收到了下属的五百两银子开始,就走向了不归路,三十年为官做到工部尚书之位;
贪墨的钱财臣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些银子,让臣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的,总担心被朝廷发现;
因此,微臣家里的开销,甚至比二品大员的生活更节俭一点。”
“如今到了花甲之年,罪臣真的后悔了;
罪臣这一生,守着这一堆石头忙活了一生,到头来还搭上了自己的九族。”
随即,邓文看向朱樉说道:
“王爷,您在人间得长生,自洪武年间到本朝看遍这世间灿烂和人性;
应该早就知道了人性本恶吧。”
“罪臣临死之前有一句肺腑之言,我朝官员都是科甲正途出身;
然而,哪怕是大儒也不能磨灭私欲。”
“这是人的劣根性,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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