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朝廷定制,西北边军一线作战部队六到八斗大米;

    根据镇守的地方,其给养略有不同。”

    “这西安到咸阳一带的防线,目前是一个月七斗米,足够将士们吃好了。”

    朱樉听到这里,瞥了一眼碗里的咸菜丁和厚粥,走下了阅兵台;

    来到正在打饭的将士们身前。

    沉声问道:

    “诸位兄弟,本王问你们一句,这种厚粥你们吃多久了?”

    一众将士连忙喊到:

    “启禀王爷,有半年左右了;

    连这以前没见过的咸菜丁,都吃了半年了。”

    “最近这半年来,伙房的庖厨们终于不克扣军粮了,真是苍天开了眼啊。”

    众多将军这话一出,跟在朱樉身后的众多将军,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朱樉听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说道:

    “如此就好,相信以后这群狗东西再也不敢在克扣军粮;

    你们如果再发现这饭菜质量下降,就去秦王府告状,秦王府帮你们解决问题。”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

    一个百户被巡逻的传令兵给带上了高台,这个百户走上高台就跪在了地上;

    哭喊道:

    “王爷,我是前军百户赵虎,我要举报前军将军何松,正统十四年前杀良冒功;

    屠杀了边境上河村,还把整个村子的房子都烧了。”

    高台上的何松将军,脸色瞬间冷厉起来,怒声道:

    “赵虎,你本是一无名之辈,本将军见你有几分可造之材升你为百户;

    你他娘的,就这样回报老子的。”

    “你疯了吧,在王爷面前告本将军的刁状,你有证据吗?”

    这时,朱樉冷眼看着何松说道:

    “本王还在这呢,咆哮将台,赵统领给本王赏何松十军棍。”

    朱樉转身看向赵虎继续问道:

    “赵虎,你继续说吧!”

    赵虎脸色惨白的说道:

    “王爷,七年前我就是何松手下的百户,何松将军那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千户;

    我们这支部队在城外遭受草原骑兵的围杀,结果一战之下就剩下不到五百人。”

    “部队损失过半,他升官之路被阻断,他就发狠就把大明边境的上河村给屠了;

    整整六百多人被屠杀,头颅被割下邀功。”

    “整个村子和那些尸体被焚烧,伪装成草原骑兵越界造成的惨案;

    何松就是靠着这份军功,晋升的前军将军。”

    “他的官帽,是我大明无辜百姓的血染红的。”

    这些年,我们这个百户队伍有七八个人,看不惯他当年做的事情,去举报他;

    结果出了营门再没有回来过。

    整个营地都传是我这个百户是何松的眼线,属下有苦难言;

    我管理的百户营地肯定有内奸,我始终不敢做些什么。

    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赵虎在屠村事件的第二天就回到了被烧的村子;

    属下在上河村的一处枯井里,救下来一对小孩。

    这些年,以逃难亲戚的名义养在家里。

    “大的孩子叫宋卓,小的孩子叫宋英;

    他们是唯二还活着的上河村村民,并且亲眼目睹了上河村被屠杀和放火烧村的经过。”

    朱樉这个时候,转身看着正在受刑的何松,冷漠的说道:

    “何将军,你祈祷不要让本王查到关键性证据;

    否则,本王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千刀万剐。”

    随即,沉声说道:

    “赵统领,安排一队禁军随赵虎把两个小孩接到军营;

    大明的边境的百姓,被草原的那群土匪劫掠已经够难了。”

    “本王绝不允许,有杀良冒功的事情发生。”

    一个时辰后。

    赵虎带着宋卓、宋英两个孩子回到军营,在禁卫的护送下来到阅兵台。

    朱樉看着两个孩子凝重的问道:

    “孩子们,本王是大明秦始王,西安的秦王府就是本王传下来的;

    你们无论有任何冤屈,本王都可以为你们做主。”

    宋卓听到这里,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直接拉着他妹妹宋英就跪了下来,哭喊道:

    “王爷,我们上河村冤枉啊;

    我们父母、爷爷奶奶,老村长,还有六百多口村民全被那个姓何的大官杀了。”

    “世代生活的村子,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我们的亲人和家园全都被他毁了,

    要不是爷爷把我们两个放到枯井里,恐怕我们兄妹也活不下来。”

    朱樉听到这里,郑重的问道:

    “你们可有什么证据,毕竟就算本王宰了他,也得需要让这数万大军信服。”

    宋英这个时候抽咽的说道:

    “我父亲是伤残退伍的军人,当年那个姓何的大官来我家杀人的时候;

    喊着草原这一仗打的郁闷,要亲自杀几个人过过瘾。”

    “结果,和我父亲搏斗时,他的腰上被我父亲一粪叉子扎了三个眼;

    他的腰上肯定留下疤痕了。”

    朱樉听到这里,转身看向随行的太医问道:

    “鲁太义,你可是太医,民间粪叉子的伤过去八年能否验出来?”

    鲁太义听到朱樉的话,连忙回复道:

    “启禀王爷,民间粪叉子的伤口和刀枪剑戟的伤口截然不同,就算过去了七八年;

    也可以清晰辨认出。”

    “那还等什么?”

    “验伤!”

    朱樉转身看向前将军何松冰冷的说道:

    “你最好祈祷你腰上没有粪叉子造成的伤口,否则本王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何松听到朱樉的话,脸色惨白,转身看向赵虎怒吼道:

    “赵虎你他娘的疯了,你把本将军整死,你又落到什么好。”

    “你这个百户带领的士卒,当年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屠村,但也在外围堵着上河村的出口;

    那也是十八条人命。”

    “你以为这事翻出来,你就能脱的了干系。”

    “大明朝是有规定,军令如山必须无条件执行,就算有罪也和你们无关;

    但这可是牵扯到六百多人的屠村。”

    “恐怕拿我何松一个人的脑袋,交代不下去吧!”

    赵虎幽幽的说道:

    “那年,你说这个村子窝藏草原间谍,必须屠村才能保障西安防线的安全;

    当我看到你带着亲兵割村民脑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杀良冒功。”

    “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

    六百多村民被你们割了脑袋,成为邀功的筹码。”

    事到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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