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审视着店铺的现有布局,心中暗自思量,接手之后定需大刀阔斧,重新装潢,自然又是一笔不菲开销,因此,在议价时,她自然希望能尽量缩减开支,每一分都精打细算。
掌柜脸色微变,说什么也不同意:“此事没有商量余地,价格分毫不让。”
周宴宴心中掠过一丝惋惜,再次尝试沟通:“掌柜的,真的不能再谈谈了吗?
掌柜面露愠色:“若无意租赁,请便,莫扰此间安宁。”
言罢,轻挥衣袖,示意她速速离去。
周宴宴嘴角微抽,从进门到现在,这掌柜对她的态度不怎么友好,不租拉倒,随即转身,很潇洒的离开。
解开缰绳,骏马欢快地跃上青石板路,蹄声清脆。掌柜正欲关门,忽闻马蹄阵阵,不经意抬眼望向门外,瞬间愣住了。竟是那女娃娃亲自驾车,而他此刻才留意到,她身着的竟是青山书院的学子服饰。
心中暗自惊讶,既有马车代步,又能在名门学府求学,这女娃娃的家世背景定是非同小可。念头一闪,掌柜急忙跨出门槛,高声呼唤即将远去的周宴宴。
“哎,小姑娘,请留步!”
周宴宴闻言,拉住缰绳,马儿即刻驻足。她转身:“掌柜的,难道是改变主意了?”
掌柜上前几步,目光中既有惊讶也有几分审视,“你……当真有意承租此铺?”
周宴宴神情愈发坚定,“自然,我确有此意。”
掌柜沉吟片刻,商量道:“二两七确显低了些,不如我们折中,二两九如何?”
周宴宴轻轻一笑,温婉地拒绝,并开始还价:“掌柜的,二两八已是我能给出的最大限度。若是不成,恐怕我得另寻他处了。”
掌柜见周宴宴态度坚决,心中经过一番权衡与挣扎,最终叹了口气,妥协道:“罢了,罢了,二两八便二两八,咱们这就成交!”
随即,他又追问一句:“那么,银两何时能到位呢?”
“我即刻动身回家筹措,请掌柜稍候片刻。”说罢,周宴宴转身,别提她有多厉害兴奋了。
就连去学堂都忘记了,她迅速调转马车方向,朝着家里的方向奔去。
幸得昨日意外之喜,白白得了二两银子,加之平日摆摊积攒的铜板,勉强拼凑,或许能凑足这笔费用。
不行,得赶紧回去算算清楚,别耽误了正事。
不行,必须速速回家清算一番,以免误了正事。
周宴宴急步归家,从床底翻出那为寿宴所挣得的银两与平日积攒的铜钱,一一细数于掌心,终于心满意足地凑齐了所需之资。途中刚好碰到外出的周禹,也被周宴宴拽上了马车,向着县城的方向去。
抵达铺面后,周宴宴与店铺老板前往官府,顺利完成了租店铺手续。得益于她新学的这个时代的文字知识,契约上的条款她一目了然,心中笃定,不再担忧有任何疏漏。
此次租赁,她仅签下了半年的期限,庆幸这个时代尚无“押一付一”的苛规。契约上白纸黑字,明确标注若租期未满半年便解约,则需承担十倍租金的违约代价。
店主透露,目前店铺采取租赁形式交予周宴宴经营,且赋予她自由装修店铺、打造个人风格的权利。若店铺经营有方,业绩斐然,那掌柜承诺将以固定价格——三百两,将这店铺的所有权转买给她,且价格不容商议。
买下来整个店铺,要三百两耶,周宴宴目前自然是无法拿下来的,只能等以后做生意翻本,挣大钱了,才考虑买下来。
随即,她轻描淡写地交付了租金,此举让一旁的周禹心中暗自赞叹,回想起与宴宴共摆小摊的日子,她总爱憧憬未来,豪言壮语要赚大钱拥有自己的店铺。而今,虽然不是直接把店铺买下,但能租赁此店,已是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宴宴真是闷声干大事。
踏出官府门槛的那一刻,周宴宴心中绽放出绚烂的喜悦。她迫不及待地驱车直奔店铺,回眸间,对紧随的周禹笑道:“禹堂哥,瞧瞧这铺子,你觉得怎么样?”
周禹细细打量四周,赞不绝口:“此地位置绝佳,实为风水宝地。宴宴,我们真要在此开设食肆吗?”
周宴宴笑答道:“正是。我有这个想法很久了。”
周禹好奇心起:“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布局筹划?”
周宴宴略一沉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首要之务,便是让这店铺焕然一新,装修得既雅致又不失温馨。而后,晨间供应早点;午时则卖招牌菜,广邀四方食客;至于夜晚,就卖烧烤,这样经营,定能财源广进!”
这又是卖早点,又是卖午饭,晚上还得做烧烤,自然是忙不过来,而且会累死人的,光她和周禹两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这帮手必须得找啊:“待春满酒楼红利入囊,我即刻着手招募帮手。”
“禹堂哥,你觉得呢?”
“烧烤?”
周禹虽对烧烤一词略感陌生,但想起宴宴之前做出来的摆摊吃食,皆广受好评,心中暗自思量,这烧烤想必亦是别具一格,风味无穷。
由此,周禹对周宴宴之胆识与远见更是钦佩不已,连忙表态支持:“行!宴宴,这帮手嘛,你就不用招了,我找我爹娘过来帮忙就是了。”
找他爹娘过来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她就不用费力气去找可靠的人,但目前还不急让他们过来:“装修事宜、家具置办、厨房改建,这些都是耗时耗力的大项目,得一步步来,稳扎稳打。不急于让大伯和伯母操劳,我们先找好工匠,规划周全再行动。”
周禹爽朗一笑:“我是想让爹娘来帮忙整理整理。”
现在秋收已过了,家也没什么农活干了,爹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都喊过来,活动活动筋骨。
周宴宴欣然点头,目送周禹背影渐行渐远后,她的心思彻底沉浸在了对店铺未来蓝图的瑰丽构想中,以至于连日常前往学堂的念头都悄然搁置,甚至未及向林向鄞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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