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北燕太后所说,这燕水的雪景很美。
美到至少在路苍澜的阅历中,也唯有曾经在岐山所见的那场大雪才能与之相媲美?
但即便是岐山那场雪,其实也不光是有雪
更有人。
那是他曾与女帝初次相遇的场景。
那时候,战火离乱,大雪覆山,他一个初来乍到的乞儿,因为整日食不果腹,便只能想着上山去碰碰运气。
常听人说,岐山之中常有红狐出没。
所以他便设好陷阱,想诱捕一只宰了吃肉。
但后来,红狐没遇到,却在雪地中遇到了一袭红衣。
她是那么的美。
眉眼弯弯,含笑嫣嫣。
就好像是穷书生看见话本里走出了仙女一样径直触动了路苍澜心中最深处的那丝心弦!
甚至他曾一度认为,那就是老天爷为了弥补自己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所赠与自己的礼物!
但可惜的是
他终究还是错了。
是礼物?
还是惩罚?
路苍澜已经分不清了,只记得后来发生的种种一切,让人渐渐心生畏惧,踟蹰不前。
没错,那场雪在他脑海中留下的记忆是很深很深。
深到即便时隔二十年后再想起,他依旧还是能清晰的记得那时所发生的一切!
但同样深的,其实也不光是那场雪。
还有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也对。
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路苍澜长叹一声,思绪翻涌,略显复杂,裹着大氅站在院门前,安静看着落雪。
“吱呀——”
一道推门声从身后响起。
只穿着单薄粉色内衣,散落着如瀑青丝的华玥溪走了上来,赤裸着玉足,张开双臂从身后搂住路苍澜的虎腰。
精致的脸颊轻轻贴在她的背上,闭着眼,一脸满足。
路苍澜嘴角微抿,握着腰间华玥溪的素手,柔声说道:
“怎么不多睡会儿?”
华玥溪眼眸也不睁,只是红唇微扬,语气略显慵懒的说道:
“起床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就想着出来找找你”
路苍澜莞尔:
“怎么?你还害怕我跑了不成?”
华玥溪莲步微移,旋转之间已然来到他身前,眼眸幽怨的看着他:
“可不是?我明显能感觉到路郎对阿姐的关心可比妾身多多了
“要不是阿姐有孕在身,你不能与她多亲近,怕是也不会想着回来华府住吧?”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便适时吹过。
掀起她略显单薄的衣裳微微作摆,连带青丝散落,整个人都凭添一份破碎感,不由得惹人怜爱。
路苍澜张开双臂,将纤瘦的华玥溪一把搂入怀中,让自己肩上温暖的大氅能尽量将她覆盖住。
而后伸出手来,掐着她那小脸不知是被冻的通红,还是因为突然感受到了面前雄性的霸道温度而泛起的潮红,有些好笑的说道:
“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你们对我都是一样重要,哪儿会存在什么多与少的关心呢?”
“是吗?”
华玥溪红着脸,下巴微扬,伸出洁白的纤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娇俏明媚的说道:
“那路郎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阿姐怀孕了,妾身却没有呢?”
路苍澜眼珠一转,故意凑到她耳畔,轻咬着她亮晶晶的耳垂说道:
“想要孩子?那要不,回头我再加把劲,多耕几亩田?”
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怕是早都被自己情郎这番话给说的一阵羞涩了
但华玥溪是谁?
她可是不管在床上还是在床下,都能明着调戏路苍澜,还不落下风的人!
哪怕早已从耳根处泛起一抹晶莹的粉红,但她嘴上依旧还是得理不饶人,眸光挑衅的看着他,玩味道:
“路郎若真有心耕田,又何苦回头呢?现在晨起也合适啊!”
路苍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说道:
“现在不行,待会儿我还要去见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还是等回来
“唔!”
话还没说完,路苍澜后半句就已然被红唇给堵了回去。
只见华玥溪踮起脚,双臂搂着他的脖颈,肆无忌惮的发起着进攻,俨然一副打定主意要吃定他的样子
直到良久,唇分。
华玥溪这才舔了舔嘴唇,一双桃花眸火热的看着他,娇笑着呢喃道:
“既是许久未见,想必不住在燕京?
“那正好,如今时辰尚早,算起来城门还未开,就算路郎的那位老友到了怕是也进不来。
“与其白白等候浪费这大好时光,倒不如与妾身一起,珍惜裆下?”
路苍澜神情无奈:
“你这”
华玥溪旋即又恢复成了刚才那般楚楚可怜的作态:
“路郎要拒绝吗?
“妾身就知道,什么一样重要?先前不过都是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妾身开心罢了。
“倒是妾身的不是,竟不知轻重,妄想与阿姐比心意了”
那副百变的妖精模样让本来还算镇定的路苍澜瞬间不淡定了。
再加上怀中那袭紧紧贴着的单薄纱衣还时不时的在华玥溪的挑逗下,故意摩擦着
路苍澜只感觉腹下一阵欲火横生。
当下只能恶狠狠的瞪了这个小妖精一眼,对着她那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嘶咬而去,由上到下,近乎疯狂的索取着。
“嗯路郎?!”
华玥溪一边热情的回应着,一边素手轻捧起他的脸庞,眼神有些迷离。
路苍澜却喘着粗气,像是有使不完的牛劲,一把将她抱起,转身重新回到房中。
而没过多久。
那本来还算结实的床板,瞬间便又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好半天未停
一时间,不由得让人想起那句古话。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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