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店老板及时认出了傅言,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报警。

    “傅总,我再确认一下,你的小雨伞和蛋糕不是给同一个人用的吧?”

    傅言一脸黑线,有时候他真的想报警!

    “不是!”

    傅言咬着牙说出这句话,随后扭头就走!

    这神金蛋糕店,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

    不多时,谢黎到了,拉开车门就一屁股坐了进去。

    “哎呀,晒死我了,这两天是真热啊!”

    鬼虽然不怕阳光,但他们这种诡异生物,到底是喜阴凉的,十分反感阳光。

    白妖没有过多废话:

    “查一下林立建筑公司董事长余宗志现在的所在地!”

    对方既然是带儿子庆生,自然是不会待在公司里。

    谢黎拿出随身携带的电脑包,取出笔记本电脑,“我就知道是查人,所以我出门就把电脑拿上了!”

    舒舒服服的靠在座椅上,谢黎把电脑放在双腿上,幽黑深邃到有些空洞的眼眸,倒映着电脑屏幕的光。

    手指在键盘上不停跳动,短短几分钟,余宗志祖坟在哪儿都被扒了个干净。

    “少爷,在南湖山庄!”

    “行!”

    白妖正欲出发时,余光忽然瞥见马路口,一对母子在拉拉扯扯。

    “让你去你就去,妈不会害你的!”

    “我说了我不去!”

    “你这孩子,妈把钱都交了,你就去训练半年,半年后,不管是好是坏,妈都不管你了……”

    “你……算了,去就去吧!那个什么老师说过吧,如果不行,会全额退款?”

    “如果可以,就是再多给点妈也愿意啊……”

    白妖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见男孩同意去,那应该是什么体育训练或者琴棋书画之类的。

    而且两人都是绿名,母亲也没有做过什么虐待殴打一类的事情,母子两人的关系就算不好,应该也不算太坏。

    想着,白妖踩下油门,离开了这里。

    而与此同时,一辆贴着广告的黑色面包车缓缓驶来,接走了男孩。

    而面包车上的广告只写着一句话:章豫书院!

    ……

    抵达南湖山庄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期间傅言给白妖发了消息,让白妖早点回去,一起给夜灵犀过生日。

    “这把速战速决!”

    白妖下车,谢黎释放出灵异力量,笼罩在白妖身上,隐去他的身形。

    白妖大摇大摆地走进南湖山庄。

    山庄别墅被打扮得格外显眼,各式各样的气球悬挂在空中,两个巨大的气球小人扬着小脸拉起一条横幅:

    “祝余声云小朋友生日快乐!”

    这充满童心的氛围,看得出余宗志很用心。

    “既然是过生日,怎么能少得了礼物呢?”

    白妖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径直走进山庄大门。

    此时,应邀来的宾客们正端着酒杯相互交谈着,小孩子们则聚在一起玩耍,悠扬婉转的音乐回荡在庄园之中。

    白妖和谢黎穿过人群,进入别墅,上到了二楼。

    同时也见到了正在打扮的余宗志夫妇。

    “老公,项目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余宗志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着领带,一边回答:

    “放心,已经开始正常施工了。”

    唐雪楣有些疑惑,“这么快?不是说那块地原来是个坟场吗?投资方的金总说要请风水大师看看,应该没这么快吧?”

    余宗志轻笑一声,不屑道:

    “什么坟场,还请什么狗屁风水大师来看,那玩意纯唬人的,就是图个心理安慰。”

    唐雪楣皱了皱眉,“你不会直接建了吧?金总要是知道了……”

    余宗志摆了摆手,“放心,他不就是想要个心理安慰嘛,我给他就是了!”

    “知道打生桩吗?”

    唐雪楣一愣,随即震惊地张大了嘴,随即眼睛向周围扫了一圈,压低声音急道:

    “你不会是用了打生桩吧?”

    打生桩,指用活人或童男童女作为木桩地基,迷信的会认为他们死后会成为建筑的守护神。

    余宗志十分大方的承认了:“没错,我的确用了打生桩!”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用来打生桩的人都查过,两个人都是性格孤僻,独来独往没啥朋友,家里只有一两个老人,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保管查不到我们这儿来!”

    听到这,唐雪楣才松了口气。

    “那就行,金总那边怎么说?他万一用这事儿威胁我们……”

    余宗志自信满满的捋了下头发,“安心好啦,都是生意人,谁也不想被人背刺!”

    “把打生桩用的人丢进坑里的,就是金总,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敢背刺我的……”

    余宗志正说着,忽然发觉妻子一直没回应,扭头一看,却见身旁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时候走的?雪楣?你在哪儿?”

    余宗志起身想去找,然而刚走一步,脚下就踩到一坨沙沙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只见脚下是一坨尚未干涸的水泥。

    水泥的形状很奇怪,像是用鞋子踩出来的,而且还是高跟鞋,一个尖角在前,一个点在后。

    那感觉,就像是雪楣刚踩出来的……

    余宗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强行镇定下来,这应该是雪楣故意搞的恶作剧。

    “雪楣?雪楣你在哪儿,快出来,儿子的生日快开始了,别闹了……”

    叫了半天,房间里除了余宗志的回音,就只有幽幽风声,吹的窗帘呼呼作响。

    余宗志没了耐心,便打算跟着水泥鞋印追过去,看看雪楣到底在搞什么。

    水泥鞋印延伸出门口,余宗志一路跟过去,到了门口时忽然猛地惊觉,房间里的窗户一直都是关着的,那风是从哪里来的?

    一股寒意蔓延上脊背,余宗志强忍着让自己不去多想,只以为是有扇窗户没关拢造成的。

    出了门,听到下方宾客的交谈声,余宗志也安心了几分,顺着水泥脚印一直上到了顶楼。

    打开天台门,水泥脚印突然消失了。

    没等余宗志细找,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细密的鸡皮疙瘩爬满全身,余宗志不可置信的听着那些声音。

    那些宾客的交谈声,他从二楼上到天台,声音大小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响在他耳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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