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克什心中虽有万般不服,他深知自己在战场上确实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错。然而,想到自己是摄政王宇文戎的心腹爱将,这份骄傲与自尊又让他难以低头认罪。但面对宇文恪的严厉质问,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此时争辩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执行鞭刑!”宇文恪毫不留情地下达了命令,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坚决。士兵们闻言,迅速上前,将舒克什捆绑起来,准备执行鞭刑。
舒克什闭上眼,咬紧牙关,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痛苦。他深知,这一鞭不仅打在他的身上,更打在他的心上。他不能叫喊求饶,这不仅丢了自己的面子,更会丢了摄政王的面子。宇文恪是摄政王最信任的弟弟,自己更不能在他盛怒的时候,撸其逆鳞。到底谁放了这把火烧了舟船?一定要将他找出来,碎尸万段都不能解自己心头的怒火,都不能化解自己遭受的奇耻大辱!
……
“王爷,苏赫炽已至。”一位幕僚悄然步入营帐,轻声细语,仅宇文恪一人能闻。宇文恪原本沉肃的面容,在提及此名时,悄然绽放出一抹难掩的喜悦之色。
瞬息间,一道黑影如幽灵般闪入,正是苏赫炽。他身着紧身黑衣,仿佛夜色中最深的暗影,半张银色面具下,那双深邃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深邃。一头长发以简洁玉簪轻挽,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为他平添了几分超脱尘世的气质。
“臣苏赫炽,参见王爷。”他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忠诚与坚定。
“苏卿免礼,速速起身。”宇文恪抬手示意,语气中满是期待与信任。
“谢王爷恩典。”苏赫炽起身,身姿挺拔,犹如山岳般不可动摇。
“此番召你前来,乃是有一重任需你担当。”宇文恪神色转冷,咬牙切齿道,“那胆敢火烧我军舟船的燕人探子,务必给我找出来,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臣定不负王爷所托!”苏赫炽回应得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犹豫与退缩。
“你探马营向来以迅捷精准著称,此次亦不可例外。”宇文恪目光如炬,直视苏赫炽,“擒获敌人,重整军威,莫要让本王失望。”
“臣苏赫炽,誓死完成任务,绝不让王爷有丝毫忧虑。”他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与信心,仿佛一切阻碍在他面前都将化为虚无。
……
夜色如墨,深邃而宁静,永宁宫被一层淡淡的月光轻柔地覆盖着,更显庄重与神秘。宫内灯火阑珊,稀疏的几点灯火在夜色中摇曳。
余乐身着铠甲,身姿挺拔,如同山岳般不可动摇,正静静地站立在永宁宫的偏殿之外,执行着值宿的任务。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不时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任何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警觉。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宫墙外,偶尔传来远处更夫低沉而悠长的梆子声,与这宁静的夜晚相互交织,构成了一曲独特的宫廷夜曲。余乐静静地聆听着这声音,心中却无丝毫波澜,偶尔会想起唐鹏、珑儿、王孝武等人。
几道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周遭的宁静,只见总管太监徐虔,身着华丽的宦官服饰,面容严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妙,匆匆向这边行来。他的步伐虽快,却不失太监特有的那份优雅与从容。
待得徐虔近至眼前,他微微欠身,目光锐利而深邃地落在余乐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余侍卫,请随杂家移步。”
余乐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泛起一丝疑惑,随即问道:“可是皇上急召?”
徐虔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瞬间归于平静,只淡淡回了句:“余侍卫去了便知。”语毕,他转身,那背影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余乐心中虽有千般猜测,万般不解,却也知此刻不是追问之时,只得向周围的同僚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并简短地嘱咐了几句,便毅然决然地跟随徐虔而去。
行至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前,徐虔停下脚步,他轻轻抬手,动作流畅而优雅地掀开了车帘,目光再次落在余乐身上,语气中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深意:“余侍卫,请。”
余乐望着那半开的车帘,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只得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踏入了马车之中。
马车缓缓驶离皇宫,厚重的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车厢内,布置得既简洁又不失雅致,淡淡的熏香弥漫在空气中,为这密闭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安神的气息。
余乐端坐在车厢的一角,目光凝视着前方逐渐模糊的宫墙轮廓,心中却如潮水般翻涌不息。明显不是皇上召见自己,现在已经出了皇宫,徐虔要带自己去向何方?为什么弄得神秘兮兮的?
他轻轻闭上眼,试图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马车行驶不久便停了下来,徐虔笑眯眯地掀起帘子说道:“余侍卫,请。”
余乐敏捷地跳下马车,抬头一看,只见一扇大门,巍然屹立,宛如一座雄关,彰显着无尽的威严与气派。门楼高耸入云,雕梁画栋,每一砖一瓦都透露着匠心独运与皇家的尊贵。门额上,金色的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上书“摄政王府”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让人一望之下,便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心。
大门两侧,各立着一对栩栩如生的石狮,它们身姿矫健,目光炯炯有神,仿佛随时准备守护着王府的安宁。狮子的雕刻极为精细,毛发根根可见,张口露齿,显得威严而凶猛,令人不敢直视。
摄政王府的门前,门前的卫兵们更是身着铁甲,手持长枪,神情严峻,来回巡逻,戒备森严。然而,这份森严并未阻挡住人潮的涌动。沿着王府围墙,各式各样的马车与华丽的轿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宛如一条色彩斑斓的长龙,蜿蜒至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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