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南十六的脸色难看起来,如果叶迟晚是有夫君的,那他这样算是想要侵占别人妻子,在大江朝侵占他人妻妾可是能被原配夫君拉去打板子的。
他勉强的挤出一个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打听过的,叶东家独自带着女儿居住多年,怎么会是这位夫人的表嫂呢,莫非叶东家和夫人的表哥”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
“是啊,叶东家虽然最近才来翼州,但好像五年前就带着女儿在燕州了,该不会叶东家是巡抚夫人表哥的外室,这会正好赶上正头娘子没了才敢迎回去吧。”
“这可说不准,叶东家这样能干的人,你瞧那南公子都想着把人娶回去,说不定啊真是把正头娘子熬走了等着加入官家。”
“官家?莫非你知道巡抚夫人表哥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这位夫人出身尊贵,想来她的表哥也不是什么凡物。”
这些人传到太离谱了,顾绵绵听后正想张嘴把表哥的身份抖出来,就被叶迟晚拉住了。
“迟晚,要是现在不说清楚,这些人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顾绵绵小声道。
叶迟晚摇了摇头,说道:“别人怎么编排那是他们的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吧。”顾绵绵看她不愿意,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南十六看到她们这样,却觉得是她们怕了,扬声道:“也不知叶东家的夫君是和人,你们是什么时候成的婚,该不会叶东家未成婚便有了女儿吧!”
“放肆!”顾绵绵挥了挥手,她身后的侍女上前给南十六掌嘴。
叶迟晚在旁边看的手痒痒的,说实话她也想给这个死装的公子哥来两下,可惜眠雨不在,不然一定要让眠雨把这个公子哥打晕了她给这人扎几下。
“你!你敢打我!”南十六捂着脸不敢相信道。
他的几个奴仆也赶了过来,挡在他身前就想对顾绵绵她们动手,就在这时,衙役们压住了他们。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祝巡抚黑着脸道:“当着我的面就敢对我的夫人动手。”
南十六来了翼州后整日就是吃喝玩乐,除了知府夫人,其他的贵妇贵女一个都不认识,这会知道自己刚才惹的是巡抚夫人后,也有些紧张。
“我并不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南十六扯出一个笑来,道:“还请夫人和叶东家莫要放在心上。”
“晚了。”顾绵绵扑进了自家夫君的怀里,轻声细语道:“夫君,他欺负我。”
叶迟晚在一旁看着只觉惊讶,当初那个克己守礼的小古板,现在竟然也学会撒娇了,不由得在心中为她高兴,看来爱意养人啊。
祝巡抚也是个内敛的人,瞧着妻子大庭广众下扑进自己的怀里,脸色微微发红,但依旧把人搂进怀里,柔声道:“无事,夫君在,无人敢欺负你。”
说着他就让衙役把南十六抓起来,要关进牢里等候发落。
“你们不能这样。”南十六挣扎着说:“我又没做错什么,巡抚大人想以公谋私不成!”
顾绵绵冷声道:“你想欺占我表嫂,按照大江朝律例,我自然是可以把你关起来等我表哥来了再说。”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南十六也着急了,大声嚷嚷道:“万一你们是勾结好的呢。”
叶迟晚皱眉,摸着腰上的针,心中盘算着等会要不要去牢里扎他几针,最好把他扎哑巴几天,不然她这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人群中,不知道又是谁先开了头,众人又议论了起来。
“这南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啊,叶东家若真是有夫家,又怎么会独自带着女儿在外头。”
“就是啊,我听说这巡抚夫人和叶东家是金兰姐妹,两人该不会”
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顾绵绵气的让人把南十六的嘴堵上。
“巡抚夫人该不会是怕了吧。”南十六边躲边高声道:“救命啊,他们拿不出证据,就想杀我灭口!”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知府也上前相劝:“大人,要不就算了吧,到底是南家的人,让他和叶东家好好说说,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不然这样对叶东家的名声也不好啊。”
听到知府这么说,衙役们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着这两位大人的下一步指示。
顾绵绵气红了脸,道:“迟晚就是我表嫂,你这样欺负她,等我表哥来了没你好果子吃。”
南十六得意道:“你表哥是谁,谁能证明她是你表嫂?莫不是你们两故意诓骗才编出来的吧。”
“本王能替她证明。”微怒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队人马行来,为首的高大的男子眉目如星,俊朗如玉,肩上还坐着一名幼童。
那女童长得粉雕玉琢的,还朝着这边招手。
看到女童的脸后众人惊呼。
“那是叶东家的女儿吧。”
“是啊!那孩子常常在街上玩,我见过很多回,不会错的。”
“这位是不是就是上回经过翼州的镇北王?”
“好像是对了!我好像听旁人说过,巡抚夫人是镇北王的表妹,难道”
听着周遭人的议论声,南十六还要什么不明白的,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表哥来了。”顾绵绵欣喜道。
祝巡抚率先上前行了礼:“下官见过王爷。”
知府等人也一一行礼,周围的百姓跪倒一片,只有叶迟晚一个人站着,静静的看向他。
李祈安没有径直从那些人身边路过,骑着骏马直接到了叶迟晚的跟前,伸出手笑道:“娘子,我来接你回家了。”
也许是太过惊讶,叶迟晚下意识的伸了手,被他拉上了马,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家三口骑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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