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纪不大的小道童,一男一女,长得玉雪聪明,白团子一般可爱。
“杂役弟子清风,见过虞仙长。”
“杂役弟子明月,见过虞仙长。”
“杂役弟子?”很久没在虞绾青耳边出现的名词唤起了她的回忆。
当年她以杂役弟子身份进入灵墟宗的时候,还小小羡慕过那些能被管事挑中去服侍门中弟子的杂役弟子。
那些杂役弟子的待遇可比灵田庄子好多了。
没想到现在她也到了可以拥有杂役弟子服侍的层次了。
“起来吧。”虞绾青唤人起来,一人赏了一袋灵石:“我平时除了修炼也没什么事,你们找间屋子住着,有事我会叫你们。”
“谢仙长。”清风明月高高兴兴收下灵石。
能在寒霜峰伺候仙长已经是天大的好事,现在不仅有灵石拿,伺候的仙长还事少怎能让人不高兴。
谢安看着虞绾青目送两位道童高高兴兴去找房间住下,觉得虞绾青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做杂役弟子的时候。
看着虞绾青那张脸,谢安突然庆幸虞绾青一直在遮掩自己的样貌,如果虞绾青的真实长相在还是杂役弟子的时候暴露出来,那谢安不敢相信虞绾青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门中弟子即便经过筛选,可人数摆在那里难免良莠不齐,颇有姿色的杂役弟子被门中弟子当成泄欲对象,最后死在床上的每年都有。
幸好……
幸好虞绾青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谢安原本因为虞绾青欺骗自己的怨气,陡然间烟消云散,怜惜之情在心中升起。
从杂役弟子一路走来,虞绾青一定有很多的不容易,说不定还整日因为自己的容貌担惊受怕。
唯恐被人发现,然后被带走占有。
原本在谢安心中虞绾青性格冷清,不好接近的形象瞬间变成了一个整日战战兢兢的小可怜。
觉得自己并不需要道童,琢磨着要不要把人送回去,又怕两道童被‘退货’后受歧视虞绾青最终没有选择将人送回去。
收回放在道童身上的目光,转头虞绾青就看见了谢安此时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眼底的怜惜清晰可见,就好像看见了路边十分可怜的小乞丐。
“你那是什么眼神?”虞绾青直接问出来,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因为一个掌门之子的名头束手束脚了。
“咳……”
谢安连忙收回目光:“其实我这次主要是想来找你……”
“扣扣扣!”
有人敲门。
虞绾青去开门,牧云溪站在门外,手拿一把油纸伞上面还落了雪花,发丝和肩头上也沾了不少雪。
“绾青,今日你乔迁之喜,我来请你喝酒。”
虞绾青看着牧云溪身后超出府邸范围外的一连串脚印:“你怎么还自己走来了。”
说着虞绾青十分自然伸手拍了拍牧云溪肩膀上的雪花。
谢安从这一动作看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对虞绾青来说绝对不是简单的朋友,暗中戒备起来。
牧云溪笑得暧昧:“熟悉一下环境。”
说完牧云溪才像是刚看到谢安一样跟谢安打招呼。
实际上虞绾青院中有个男人,他在绾青刚开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谢师弟,掌门之子真是久仰大名。”
不过牧云溪并不把谢安放在心上,他和裴无期长相修为都不差,新出现的灵渊仙君更是人间难寻。
可谢安呢?
虽然比他们小几岁,修为却连绾青都比不上,绾青若是会对他有感兴趣,那他只能说绾青的眼光属实变差了。
所以在面对谢安的时候牧云溪并没有危机感,甚至有几分看小孩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好笑感。
他追绾青都千难万难,裴无期至今没得到绾青的认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又凭什么?
牧云溪刚从外门搬到内院草庐,谢安自然没见过,虞绾青刚才对牧云溪亲昵的动作让他很不舒服,下巴微抬高傲的问:“你又是那个?”
牧云溪险些被谢安逗笑了,就这样的傻小子绾青能看上他才怪:“在下牧云溪,刚从外门进到内门,目前住在草庐。”
“你跟虞绾青是什么关系?”谢安不客气的盘问。
虞绾青听谢安的态度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云溪和我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若是闲的无聊,我这里也不是让你逗闷子的地方。”这大少爷到底是来干啥的虞绾青还不知道,送道童这种事情虞绾青可不觉得需要谢安来做。
说不定他和道童只是正好半路遇见了。
谢安也有些不高兴,他本来是来找虞绾青兴师问罪的,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害得他被训斥了一顿。
从小一路顺风顺水,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谢安哪里受得了这个。
“好啊,我才说了两句你就反应这么大,你们有一腿是不是!”
“先是裴无期,再是他,你怎么如此水性杨花!”
“身为灵渊仙君弟子,你眼光怎么差成这样,看上一个外门来的……”
“你说够了没有!”虞绾青喝止谢安:“你若是来找我是为了找事的,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谢安也反应过来自己口不择言说错话了:“绾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气。”
同样在气头上的虞绾青可不想听他辩解,连谢安的称呼换了都没有注意。
“我这里不欢迎你!”
虞绾青一挥衣袖将谢安从大门口扔了出去。
虞绾青胸口起伏不定,她之前看谢安的态度还以为是此人颜控又犯了,来套近乎的。
却忘了人家是男主,男配被自己蝴蝶情有可原,男主怎么可能犯同样的错误。
更何况谢安对林思柔死心塌地。
现在看来这个谢安怕不是觉得自己抢了林思柔的师尊来找她麻烦的。
“好了,谢安被娇惯的脾气不好,门中人都知道。你若实在气不过那天给他打一顿,现在你是灵渊仙君的弟子,就是掌门也不敢说什么。”牧云溪拍拍虞绾青后背。
看,这样的人不足为惧,他自己就会把一切都搞砸。
“他何止脾气不好。”
而且还心思狠毒,原著了他为了林思柔,下场对付的人何止一个两个,简直就是林思柔手里的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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