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凉月出门,傅谦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皇帝他够不着,傅恒他动不了,可一个小戏子他还是能处理了的。
想了想就招来小厮让人想办法把吉庆班赶出京城。
凉月进宫后,先去见了太后才来到皇后的长春仙馆。
来的时候皇后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凉月给皇后请安后,便坐在一起和皇后闲聊起来。
听凉月念叨昨日傅恒给她送了一对镯子,皇后比自己得了东西还开心。
昨日她过生辰得了许多珠宝首饰,如意珊瑚等物。
便让琥珀拿了一副银烧蓝嵌红宝石的珍珠头面给凉月。
凉月也没客气,示意含烟收下,走的时候带回去。
之后便打探皇帝什么时候回紫禁城。
“在园子里倒是轻松自在,可惜不能长久。
皇后娘娘,不知皇上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回京?”
皇后拨动着手中的念珠,笑着道:
“皇上说今年要临近春分才会回京,眼看就要到二月初二了,皇上要在圆明园演练耕田,自是不着急回去。”
凉月默默算了算日子,二月初二过后三日便是惊蛰。
惊蛰之后随着气温升高,蛇虫鼠蚁便会活动频繁,既然在圆明园那就只能动用那条在圆明园附近才会出现的鸡冠蛇。
只是鸡冠蛇毒性不强,也不知让傅谦准备的蟾蜍能不能弥补这个不足。
就在凉月打算收了娴贵妃性命的时候,娴贵妃也收到了家里传来的消息。
辉发那拉府上派去蓟县的人回来,说朱华山有御前的李总管在除夕后出现,在那里带着和尚做法事,要历时七七四十九天方止。
至于富察府上因为被凉月经营的铁桶一块,他们的人根本插不进去。
只是单朱华山的消息就足以让娴贵妃确认七阿哥已经死了,活着的七阿哥只是福康安那个私生子取代的。
娴贵妃对着珍儿耳语几句,珍儿听后眼神一亮,立马去办。
双方都在行动,就看谁的动作更快一步,置对方于死地。
凉月在长春仙馆待了两个时辰,辞别了皇后正要离开。
刚一踏出长春仙馆便被御前的贵喜公公拦住了去路。
凉月带着含烟跟着贵喜一路踏入九州清晏的乐安和,这里是皇帝的书房和寝殿。
凉月来的时候,弘历正拿着造办处新送来的一只宝剑观看。
见凉月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示意她靠近一些。
凉月上前,看到案几上的楠木盒子里还有一把。
木质的剑柄,缠有黄丝绦带,剑鞘由红色的鲨鱼皮制成,上嵌有金丝龙纹和各色的宝石。
凉月拔出剑身,上刻龙泉二字。
一旁的德胜和贵喜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凉月拔剑的动作。
凉月挑了挑眉,后退两步拔出剑身遥遥指向弘历。
和皇帝脸上的平静不同,德胜和贵喜皆是大惊失色。
“夫人快放下,这是作何?当心伤着皇上。”
贵喜挡在皇帝身前,德胜更是上前一步,直接抓上凉月的胳膊,想要阻止凉月。
凉月反手挽了个剑花,将德胜用剑柄推向一边。
“你们两个一边去,没你们的事。
弘历不如我们比一比,如何?
要是输了,就让我去你的私库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入眼的好东西。
毕竟昨日傅恒可是送了一副玉石翡翠镯子,今日皇后娘娘又送了我一套崭新的头面。
偏偏皇上最小气,孩子都给你生了,却连个首饰也不给我。”
弘历踢了一脚挡在自己身前的贵喜,提着手中的秋水剑来到中央。
“胆子不小,敢用利刃对着朕的你还是第一个,你回头看看后面是什么?”
凉月早在拔剑的时候就知道房梁上有人用弓弩指向自己,只是故作不知的回头看了眼。
只见两个暗卫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弓弩绷紧,似乎只需一个眼神手中的弩箭便会射出瞬间要了自己的性命。
凉月故作惊讶的惊呼一声,拍了拍胸口后撇了撇嘴,又回过头毫不在意的道:
“弘历,比不比嘛?”
皇帝抬起剑挡在身前,有些不悦的道:
“朕不拔剑也能打你个落花流水,明知是输还敢挑衅朕,朕看你是又欠收拾了。”
凉月看了眼他手上的扳指,眼神一转。
“那你把扳指给我,我要是输了,不用你塞,我自己含着。
不过要是你输了,这次换你来,也让你体会体会那是什么滋味儿。”
弘历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摘下扳指扔给她。
“大言不惭,一会儿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行了,别磨叽了,我们速战速决。”
凉月扬起手中的剑插剑入鞘,与皇帝手中的剑鞘碰撞在一起。
“噌”的一声剑身被弹开,凉月转身以肘为击,一字马落地,剑身翻转,以剑柄为刃从下而上打在弘历的手腕。
弘历手腕吃痛,手中宝剑脱手,被凉月接住,起身用他的剑身抵在皇帝的胸口。
“弘历,你输了。”
弘历干咳了两声,揉了揉手腕。
“哼,你竟还会舞剑?”
凉月心想她不仅会舞剑,还会用剑杀人,有灵气时更会御剑飞行。
不过不管心里想什么,嘴上却解释道:
“我会跳舞自然也会舞剑,除此之外,我还会骑马射箭用火枪。”
弘历有些惊讶她竟还会用火枪,让德胜收起两把宝剑,示意他们退下后才开口道:
“你祖父来保今年朕才有意让他兼管兵部事务,你什么时候会用火枪了?”
凉月知道这是她的疑心病又犯了,扯着他的玉带就往内室走去。
“嫁给傅恒后在庄子上新学的,今年年前给你做的鹿皮靴子就是我用火枪在庄子上打死的。”
凉月边走边解释,只是脚下的步子快了不少,一把将弘历扑倒在床上。
“弘历刚刚你答应的,君无戏言。”
弘历自然不肯,就要去抢凉月手中的扳指。
凉月自是不让,两人在床上翻腾打闹。
不知不觉间,凉月就用扯下的明黄色的床幔有意识的缠住了弘历的胳膊。
之后眼疾手快的将扳指塞进他的口中,扯下脖子上的龙华缠在了他的嘴上。
看着弘历愤怒的瞪着她,口齿不清的让凉月放开他,否则就会让她好看的威胁话语。
凉月压根不理,反而在弘历的注视下,双手轻抚过他的脸颊,脖子,胸膛。
一路向下,隔着衣服捏了两把,才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裳,露出被傅恒和傅谦留下来的吻痕。
弘历看到这些吻痕,双目赤红,恨不得出声破口大骂。
可偏偏被凉月堵了嘴,吐又吐不出来,又不好往下咽,只能含着怒骂出声。
凉月有意惹恼他,让他这次过后不想再看到她,可以多招宫妃侍寝,达到自己一箭双雕的目的。
于是便绘声绘色的讲述傅恒是如何的温柔体贴,细心呵护。
本就气血上涌的弘历,被气的眼前阵阵发黑,在凉月放低身下的时候,一个翻身双腿夹着她将她压在身下。
艰难的撕破床幔挣出双手,拽下龙华吐出扳指,强压下想要杀了她的冲动,将凉月扔下床去。
“喜塔腊氏,你给朕滚,朕不想再见到你。”
凉月摸了摸被捏疼的手腕,起身默默穿好衣服。
无视了一直用冷厉的眼神看着她的弘历,抿了抿唇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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