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雪啊,你现在记住了,少惹我!”

    乔漓雪的脸上冷汗如雨,缓缓抬头,盯着姜止的眼神中除了怨恨之外,还有一丝不一察觉的惧怕:“你姜止怎么会是这样的你不是姜止,你是谁啊?!”

    姜止的性格一直都是软绵绵的,怎么会有如此的身手和可怕的眼神。

    “姜止,你在干什么?”姜鸾震惊地从进来,看着脸色惨白的乔漓雪,“漓雪,你怎么了”

    “滚。”姜止走回椅子上,将发簪插了发髻上嗓音冷得刺骨,“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听到乔漓雪这句话,姜鸾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姜止,“你是谁?”

    若是真正的姜止又怎么会惩治刁奴,也不会在父亲面前装柔弱,甚至敢跟全家人为敌。

    姜止以前最喜欢与乔漓雪玩,绝不可能舍得对乔漓雪动那么狠的手。

    还有她昨天晚上表现出的样子,这怎么可能啊?

    “可笑。”姜止偏头看向她,眼神冰冷,“我们相识了那么久,难道连我是谁都不清楚吗?”

    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她只想要赶紧逃离此处。

    她扶起乔漓雪,高声喊来家里小厮:“来人!快去把大夫请来!把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

    姜止目光沉沉,一语不发的看着姜鸾扶着乔漓雪走出去,嘴角微微上扬。

    闺中密友?和谐共处?

    真是天底下最大笑话。

    ——

    乔漓雪被姜止割了脖子的事,很快在姜家引发热议。

    姜敬安几乎不敢相信。

    从昨日到现在,姜家就没有消停过。

    圣旨赐婚的消息还没有完全消化,姜止竟捅出了那么大的篓子。

    一怒之下,姜敬安立即命人将姜止带出来问话,甚至打算给姜止家法伺候,以便给忠靖侯府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还要派人去给乔家赔不是。

    然而面对姜家人的愤怒的质问,姜止的神色始终漠然,“乔漓雪以下犯上,活该如此下场。”

    以下犯上?

    这四个字一出,姜家人目光紧盯着姜止。

    赐婚的圣旨还没捂热,就端起凉王妃的架子了?

    “你们也可以对我动手。”

    “但是,后果,你们自行考虑。”

    姜止的眼神带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放肆!”

    姜敬安被姜止的威胁气得涨红了脸。

    起身便是扬手想给姜止一个巴掌,却被姜止的话遏在了半空中。

    “嫁给凉王之后,我就是皇室命妇。”

    姜止慢条斯理地告诉他们的事实,“父亲若是真对我动手,才是尊卑不到,大逆不道!”

    镇远侯脸色铁青。

    “你就算嫁给了凉王,你也还是我的女儿!我这个父亲还不能教训你?!”

    “作为父亲,你首先应该做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姜止冷冷的看着他。

    “可惜父亲却还是没能做到。”

    “你——”

    “姜止,你给我住口!”

    姜止抿唇,冷漠而鄙夷地看了这一眼家人,正要转身离去。

    “镇远侯大人!”一个侍卫急冲冲而来,语气慌张,“乔家乔老夫人带着家丁侍卫来了,说是请姜家一个交代”

    姜止停下脚步,眸心微细。

    “你惹出来的祸事,自己去跟乔老夫人解释清楚。”

    镇远侯厌恶地瞪了姜止一眼,转身往前院而去,“真是晦气!”

    “止儿。”柳氏勉强的笑着。

    温柔的劝她:“稍见到乔老夫人,你先诚心配个罪,就说你与漓雪是闹着玩的,只是失手”

    “我不是失手,我就是故意的。”

    姜止眼神冰冷,转身往前院而去。

    柳氏僵住,面色铁青。

    乔老夫人带的人可真不少。

    乔家护卫全部围在镇远侯府外,粗壮的嬷嬷就有五个,还有侍女十几个。

    乌泱泱的阵仗,几乎把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乔老夫人。”镇远侯匆匆抵达前院,满脸歉意地朝乔老夫人赔礼:“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漓雪和止儿会闹出如此大的矛盾,是我们的疏忽,此事是个意外。”

    “意外?”乔老夫人穿着一身墨绿的裙子,颈上戴着一串名贵的珠串,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我们漓雪,被我们宠着,没受过什么委屈,与你家姜止是闺中密友,。”

    “竟然被她抹了脖子,你跟我说这是意外?这分明是故意为之!!镇远侯大人,我不愿与你过多的为难,请你把罪魁祸首交出来,在我面前把她杖毙,此事便算了。”

    姜敬安一僵,连忙解释:“乔老夫人有所不知,昨日皇上刚下的圣旨,把姜止赐婚给凉王——”

    “镇远侯这是搬出凉王吓唬我?”

    乔老夫人眉眼一厉,显然不吃这一套。

    “你家姜家女儿多得是!杖毙了大小姐,还有二小姐可以代嫁!凉王要的只要是姜家的女儿,何曾有大小之分?”

    饶是镇远侯做好了赔罪的准备,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的难缠,奈形势比人强,只能再三赔罪:“乔老夫人还请息怒,漓雪和止儿毕竟关系好,今日之事是漓雪听闻止儿圣旨赐婚,冲动之下闯了止儿的房子,才引起这桩意外发生的,若说有错?漓雪也并非全无辜罢?”

    “你是想说雪儿咎由自取?”乔老夫人面色阴沉。

    “我早就跟雪儿说了,姜止这个贱人根本不值得深交,一个杀了自己幼弟的不孝女,能有多值得交?她偏偏念及旧情,此次遭这个罪,确实是她该受的,但姜止这个贱人才是罪魁祸首——”

    “乔家自诩为清贵门庭,没想到乔老夫人却是个脏话连篇的泼妇。”

    姜止走出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阵仗,“怪不得能教出乔漓雪这个无耻的贱人!”

    乔老夫人脸色僵硬:“你你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是乔老夫人这个大贱人养出了乔漓雪那个小贱人。”

    姜止目光如刀,“乔老夫人听不懂吗?”

    乔老夫人的表情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控,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姜止,你居然敢骂我!你这个贱蹄子居然敢骂我!来人!把她给我杖毙,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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