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着柳国公,轻抿唇角。
“你想用她来威胁本王?”顾莨冷声道,“说吧,你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老夫就爱与聪明人打交道。”柳国公微笑中透出挑衅,“生性凉薄的凉王殿下也会为了个女人折腰,凉王殿下手中已有白虎军,又为何不放弃铁浮屠?”
“若是你肯放弃,老夫定全盘托出,而且保证不对你的王妃有任何的威胁,也不会对姜家有做出什么。”
“国公爷未免太自以为是了。”顾莨嗤笑一声,“你是想死?”
他猛地伸手,一下掐住了柳国公的脖子。
还没反应过来柳国公顿时喉咙一紧,勉强说出个‘凉王’二字,脸色就已经涨红。
顾莨眉峰一扬,勾唇一笑。
周围的黑衣人都想要上前一步。
顾莨的手腕一收紧,柳国公被掐得差点呼吸不过来。
他扫了周围的黑衣人一眼,喉咙里发出嘲讽的一哼。
“想他死,尽管上前来,本王定会给满意的死法。”
柳国公双眉拧得紧紧的,面色惨白,他用力的挣脱着,“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
顾莨的手腕松了几分,下巴微微抬起,眉目间波澜不惊。
晦暗的双眼中,仿佛蕴藏着万丈深渊,能吞噬着一切的光明。
而柳国公被他的眼神吓得后背发凉。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母后的死吗?难道你就没怀疑过她?”
顾莨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笑话。”顾莨紧握住柳国公,微微低头,“国公爷,本王有威胁过你吗?”
他吐出来的话像是浸入冰水的锋利刀刃,令人望而生畏。
趁柳国公还没反应过来,顾莨粗暴的将一颗药丸塞到他的嘴巴里。
酸苦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柳国公面色骤然一变。
“你!”柳国公咳嗽几声,“给老夫吃了什么!”
“国公爷放宽心,”顾莨挑眉,“毒药的痛苦是短暂的。”
他转首的瞬间,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很快,笑容转瞬即逝。
“若是你敢动姜止一根汗毛,敢动姜家,本王保证,很快你就会生不如死的。若是国公爷不信,大可试试,你会亲自来求本王的。”
猛地顾莨一伸脚,柳国公只觉得脚上一疼,双膝发软。
只听扑通一声,柳国公矮下身去,他低头看去时,自己已经摔在了雨中,水花顿时打湿了头发。
膝盖钻心的疼痛,他努力的撑着身子,后面的黑衣人随之赶上来。
一个黑衣侍卫凑到他身旁问:“国公爷,我们现在该如何?”
柳国公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抚摸着膝盖,咬着牙关,看着远去的顾莨,怒骂道:“追啊!废物!”
“是。”
话音未落,他疼得面容煞白,无法抑制的疼痛席卷他的思维,脑袋中只有一个不断叫嚣的回响,“好疼啊!”
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被撕裂成千万片,“快,去给我叫大夫!”
“啊——!顾莨到底给老夫吃了什么!”
顾莨转身离去,跟在顾莨身后的黑衣人都被顾莨的暗卫解决。
一阵雷声后,雨又哗哗的落了下来,王府的池塘泛起千千大大小小的波纹圆圈,环环相扣,重重叠叠。
午时做了新膳食端到了姜止面前。
姜止眼神呆呆的,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王妃?”午时提醒,“王妃这是奴婢新做的,尝尝。”
回过神的姜止,应了声。
国公爷拿顾莨的母亲做威胁?她记得表姐告诉她,顾莨的母亲是郁郁而终,如此看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难不成是皇贵妃的手笔?嫉妒顾莨的母亲?她绝对没那么简单。
国公爷想要什么?国公爷与皇贵妃绝对有关系,既然他威胁顾莨,那她也可以威胁他。
夜幕降临。
国公府的雅间里,男人不停的在床上打滚,他有气无力道:“快去快去寻大夫”
刘氏闻声赶来,只见柳国公满头大汗,她急忙上前。“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快去快去传府医。”
“是,夫人。”侍卫得了命令,匆忙去将府医叫来。
柳国公还在骂,“是凉王,是他给老夫下毒,,他想要老夫死——”
“凉王?”刘氏皱眉道,“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给老爷下毒?哎哟,老爷啊,你怎么就惹上了凉王?”
柳国公见刘氏这般愚蠢,也懒得解释。
不多时,国公府的府医匆忙赶来。
府医先给他诊脉,后又拿出银针验毒。
柳国公脸色铁青,唇角溢出血珠,他紧抓住府医的手,“可查出来老夫中了什么毒?”
手中银针的颜色一变,府医立马跪了下来。
“老爷,此毒名为百劫丸,此毒每三日毒发,毒性极强,可令人痛苦至极,只有解药才能缓解疼痛。”
听到这话,国公爷差点昏厥过去,再次询问,“若是不用解药呢?你可有解毒的方法?”
府医连连摇头,“此毒难解。”
“解药一般都在下药人手里,若是不按时付下,恐怕就会面容狰狞,七窍留血而亡。”
柳国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可是,顾莨的确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他知道他母亲的死与姜家没关系,他就是想要用她来威胁他,看看他会不会就范,万万没想到他会给自己下毒,居然还是这等可怕的毒药。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夫,声音都在颤抖,“要是不用解药会如何?”
“这毒药解药难寻,就算是配置也得等个十几二十年。”
得到答案的柳国公全身颤抖,忍着疼,“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老夫要你尽快调制出来,不然老夫屠了你满门。”
“老爷,息怒,不是老身不愿,是这个的解药,恐怕就连要药鬼谷的人都不能立马制造出来。老爷如今是毒发第一次,若是三日内不用解药,恐怕”
柳国公现在不仅气愤,还有害怕。
“一群废物!我府上养你们有什么用?”
一旁的刘氏也被府医的话吓到,她从来没听过这世界上还有此等毒物。
她拿着帕子细致的给柳国公擦拭着汗水,满脸忧愁的开口:“难不成我们要去求凉王吗,让他给解药吗?但是他真的会给吗?”
柳国公实在是痛的不行,又瘫在床上,嘴里念叨个名字。
“顾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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