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勇士们!大炎养尊处优,早已软弱不堪。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蛮族的勇武!杀光那些贱民,夺取他们的土地财富!”
“吼!”
瞿宁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阿卜固。
很好,他就是这次来犯的罪魁祸首。
为了击溃敌军,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瞿宁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遍。
他端坐在马背上,高声呼喊:”大炎军听令!火铳队预备!待我一声令下!”
话音未落,身后数百火铳手已经列好了阵型,端起火铳,瞄准前方。
瞿宁满意地点点头。有了这新式火器,蛮族再凶悍,怕也撑不了多久。
他高举手臂,面朝蛮族大军。
“蛮夷逆贼,竟敢犯我大炎疆土,真是不知死活!我大炎岂是尔等可以侵犯的?今日,我便要让你们尝尝火铳的厉害!”
话音坠地,火光四射!
“轰隆”一声巨响,硝烟弥漫。
无数燧发枪子弹呼啸而出,瞬间飞向蛮军大阵。
那些骑在高头骏马上的蛮族勇士,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子弹击中,翻身落马。
阿卜固看着眼前这骇人的景象,惊骇地瞪大眼睛。
“这这是什么妖术?”
他大吼一声,举起长刀。
“蛮族勇士们!不过是些烟花爆竹罢了,休要退缩!给我杀!”
蛮军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便稳住了阵脚。
铁骑将士一声吼叫,策马冲向大炎军阵。
马蹄如雷,大地微微震颤。
瞿宁冷笑一声。这些蛮夷,倒是骁勇。
可今日,他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绝对的实力!
“火铳手,准备!目标,正前方冲锋的骑兵!”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轰隆”巨响!
子弹再次呼啸而出,瞬间洞穿了那些人。
蛮军阵型大乱,尸横遍野。
然而阿卜固并没有就此退缩。
他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向瞿宁直扑过来。
两军主帅照面交锋,刀光剑影,斗得难解难分。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酣畅淋漓。
瞿宁的剑法迅捷如风,阿卜固的刀法却也刚劲有力。一时间竟不分伯仲。
然而随着大战的持续,阿卜固渐感吃力。
他虽然人高马大,却也架不住火铳齐发。
一轮轮惊雷般的枪声响过,他胯下的坐骑也开始惊恐嘶鸣。
就在此时,一枚子弹堪堪擦过阿卜固的耳畔。
那烧焦的气息,令他心中一惊。
瞿宁抓住这个破绽,长剑一挥,”噗嗤”一声,竟将阿卜固左臂斩断!
“啊!”阿卜固惨叫一声,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战刀。
他面如死灰,转身就想要逃。
“哪里走!”瞿宁冷喝。他紧紧逼近,手中长剑直指阿卜固咽喉。
阿卜固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跪倒在地。
“饶饶命啊!”他涕泗横流,语无伦次。
瞿宁面无表情:”说!你们此番犯境,到底有何企图?”
阿卜固颤声道:”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上头的大人物要小的率军南下,助助魏国一臂之力,趁大炎空虚之际夺取大炎边疆之地”
“什么?”瞿宁一惊,”原来这背后还有魏国的影子!”
原来孔圣卿的到来,果然另有所图。
单单一个互市贸易,焉能引得魏国如此殷勤?
瞿宁心念电转,已经将前因后果理清。
“来人,把这阿卜固绑了,押回大营严加审讯!”
“喏!”士兵应声而动,将阿卜固五花大绑,押解而去。
阿卜固口中的供词,再加上俘虏身上搜出的书信,无一不指向魏国在这次战事中的参与。
瞿宁铁青着脸,扫视全场。
“传令下去,即刻修书一封,火速送往京城!务必将此事禀报陛下,请旨定夺!”
“喏!”副将领命疾去。
瞿宁默然半晌,回身对众将士高声道:”将士们,多谢你们今日的辛苦拼杀。都下去稍事休整,养精蓄锐,听候后命!”
“谨遵将令!”
瞿宁负手而立,他的脸上阴云密布,似是在为接下来的事而担忧。
守好边疆,固然重要。
但在这风云诡谲的朝堂上,又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视,伺机而动呢?
星斗横空,夜风萧瑟。
大炎的未来,似乎笼上了一层阴翳。
京城的大街小巷,从没有这般喧闹过。
三三两两的人群里,都在兴致勃勃地议论:
“听说瞿将军带兵打了大胜仗,西南边关那帮蛮夷,被杀得落花流水呢!”
“那还用说?咱们大炎,哪是那些蛮子能撼动的?”
“可不是?今儿个朝廷说是要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将士!”
茶馆酒肆,巷尾村头,人们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能生在这盛世之世,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然而,在这座城市最显赫的宫殿里,气氛却不似外头那般喜气洋洋。
金銮殿内,满朝文武跪了一地,神情肃穆。
殿上,林耘面色凝重,信步而下。
“卿家以为,此番瞿宁带兵击溃蛮族,当真只是边境小胜?”
刘尚书战战兢兢,爬起身来:”回陛下,依微臣看,此战虽捷,但背后玄机颇多。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林耘点点头,目光锐利:”不错。蛮族虽狂妄,但也断然不敢如此公然挑衅。这其中,定有魏国的影子。”
申国公也附和道:”陛下英明。微臣以为,魏国此番挑唆蛮族犯境,实乃居心叵测。咱们大炎虽固,但也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那依国公之见,当如何应对?”林耘幽幽问道。
申国公踌躇道:”此事容微臣三思。魏国若真要在边关浑水摸鱼,必然早有部署。咱们若要反制,还需从长计议。不如且派人去打探一番虚实?”
林耘点点头:”有理。眼下瞿宁还在边关镇守,朝中还须卿家多费心力。国公,就命你即刻起草密令,派人前往魏国刺探军情。须得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微臣领旨。”
群臣又议论一番边防之事,缓缓退了下去。
林耘独坐殿中,长叹一口气。
边关,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悄然出现在了瞿宁的营帐里。
“什么人?”瞿宁警觉地问道。
那人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竟是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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