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衣看谢卿卿脸色,小心翼翼道:“姑娘,要不要和夫人商量一下?”
“上次您私自跟着四小姐,闹成这样,夫人可是警告我,要替她看着你。”
谢卿卿怒道:“上次的事都怪谢芜和明悦,害我受牵连,这次……我一定要让这个破落户彻底滚出去!”
瑾衣连连点头,生怕谢卿卿拿自己撒气。
“你给门房塞一锭银子,明日破落户的丫鬟要是出门,来通知一声。”
“是。”
翌日。
明悦和云堆分头行动。
明悦去绸缎庄,云堆则去东郊租药仓。
云堆毕竟是丫鬟,谢不尘派的侍卫只盯明悦,这给了云堆办事的便利。
将十匹云锦换了银子。
明悦一看时辰,差不多快到午时。
和漼泽之约的时间快到了。
她催着车夫朝梵楼赶去。
半路上,瑾衣拦住了马车。
一脸焦急,“明姑娘,不好了,云堆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
“云堆在东郊不小心把腿摔断了!”
明悦挑着眉,冷冷道:“我的丫鬟出事,为何是你来告诉我?”
“云堆行动不便,叫人来侯府送信,被三小姐碰到,三小姐就让我出来找您。”
明悦却有几分不信,“谢卿卿能有这么好?”
瑾衣拿出一对珍珠耳环,给明悦看,“明姑娘,您不信我,也好歹看看这是谁的东西。”
明悦定睛一看,确实是云堆的耳环。
心下一沉。
一半担心是真的摔断了腿。
另一半,则是在想谢卿卿在搞什么鬼。
瑾衣心跳如鼓,生怕自己说错,“姑娘还是快去看一看吧。”
明悦直直盯着她,令她越来越心虚……
沉寂许久之后。
明悦开口,“带路吧。”
瑾衣默默松了口气。
一路上,她硬挺挺坐在马车上,不敢多说一句,生怕露馅。
……
马车在一处简陋的宅院前停下。
明悦下车。
“云堆呢?”
瑾衣推开陈旧的大门,里面是荒凉的院落。
她弱着声,道:“人在里面。”
明悦跟着她进去。
才进院中,手持木棍的打手出现,迅速将她围住。
“破落户,没想到啊!你还真上当了。”
笑声响起,主屋的门被推开。
谢卿卿抱着手,一脸得意的走出来。
“云堆呢?”明悦眸色淡然,“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放心,她好好的,不过是在集市上被人偷了副耳环,现在应该回了淮南院,正等你回来呢!”
明悦心一松。
没事就好。
她冷冷道:“把我骗来这里做什么?”
谢卿卿手指绕着发丝,阴毒一笑,“当然是……帮你会情郎咯。”
“什么意思?”
“人家章大爷对你有意,拜托我为你二人牵线,我心地好,帮帮你们,全了这段姻缘。”
明悦环顾这些黑衣打手,冷笑道:“所以,这些都是章炳的人?”
“对!”
花灯节,岷山上,这个破落户有点身手,让她吃了不少亏。
这次,得做好万全准备。
谢卿卿走到她面前,如同胜利者那般,拍拍她的肩,“今夜,你就和章大爷好好过洞房花烛,待明日一早,母亲来寻你,自然天下皆知。”
说完,转身要走。
明悦眸光一冷,扬臂朝谢卿卿肩膀重重一下。
谢卿卿霎时晕了过去。
明悦居高临下,睨了眼地上的谢卿卿,““又蠢又恶。”
瑾衣跑过去道:“小姐,你醒醒!”
惊慌道:“你竟然敢打三小姐!”
明悦冷嗤,“就打了,怎么了?”
瑾衣哆嗦着,冲打手喊道:“来人,把她绑起来!”
打手围得越来越近……
这几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单打独斗定是赢不了的。
明悦对着四周喊道:“喂!还不现身吗?”
地上的枯叶被莫名的风卷起,一抹利落的身影闪现,剑光四起,此人穿梭在打手中间,几个瞬息后,打手全部倒地。
风离收剑,来到明悦身边,“明姑娘,属下来迟。”
明悦舒了口气,“来了就行。”
免费的贴身护卫不用,她没那么蠢。
大麻烦都被收拾了。
接下来……
明悦慢慢走近瑾衣。
“明姑娘,是小姐的主意,不关我的事!”瑾衣瑟瑟发抖。
明悦冷笑挑眉,快速给她颈间一击。
瑾衣和谢卿卿倒在了一起。
……
乌金西坠。
院门外。
章炳紧赶慢赶,终在天黑前到了此处。
谢卿卿答应帮他引明悦过来,称一切会帮他办好,他只需要夜会佳人,便万事大吉。
穿过院子,来到正屋外。
见里面没点灯,甚是奇怪。
谨慎如他,便戳开窗户纸,吹亮一只火折子,往屋里探了探。
屋内。
床上美人侧卧,香肩微微露出,依稀有些看不清相貌,但想到那张妩媚天成的脸,身下又起了反应。
忙吹熄火折子,迈着信步进了屋。
转身关好门,搓着手来到美人床边……
一双手正要碰美人的衣服,想起什么,掏出一粒药丸吞下。
这才阴笑着扑上床……
谢卿卿梦到到有人压着自己的身体,在脱自己衣服。
她慢慢醒过来,才发现噩梦成了真!
黑暗中,身上的男人猴急难耐,解不开的里衣被他撕开,冒着热气的嘴就凑过来,谢卿卿怎么也推不开。
“滚开!”谢卿卿边推边骂。
吃了药的章炳药性发作,只当是美人的情趣,啃得更用力。
谢卿卿冲黑暗中的男人扇了一巴掌,被他捉住,“还真是朵带刺的玫瑰啊!”
说罢,章炳再度贴上去……
院中。
明悦抱手听着里面的动静。
勾唇冷笑。
谢卿卿为人狭隘,嫉妒妄言。
同为女子,无相助之情,更是出手狠毒。
原身因她而殒命。
她又三番两次想陷害自己失洁。
这样的人,就算去一百次白云观,也不会悔改。
不若让她体会一次受害者的处境。
令她终身难忘。
她谢卿卿的人生,是自己毁掉的。
与明悦无关。
……
骑走章炳的快马。
明悦一路回了燕京城内。
卞凉河边。
她遥望梵楼,心道漼泽之定走了很久,不必去看了。
今日初五,有夜市。
她牵着马,一路穿梭在小摊小贩之间。
爽了漼泽之的约,再想请他帮忙,已是不能。
到底请谁去沧州?
她想不到人选。
肩膀也不由得沉了下去……
身后一个声音出现,“明姑娘,你可真让人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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