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云重拉到家主的位置上自然有说服厅中两人的理由。“云家的势力遍布天下,如今入住我谢家,家主让贤也在情理之中。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不过是你找来的替死鬼,王某人绝不会和一个无情无义的好色之徒合作。”长胡子愤然离去。
胖子也紧随其后,“谢凌风,你好之为之,无何之乡并不只有你谢家。”
“慢走,不送。”谢凌风伸着脖子嚷嚷。
带王孙二人走后,云重弱弱地问:“你玩哪一出?”
“很明显,你将他们都得罪了。王中则和孙博艺。”谢凌风后缀的两个名字杀伤力很强啊。
云重忽地低头,“玩死我算了。”这两个人哪一个不是和谢凌风一样,有着恐怖的传说。这三个人绝对和老祖宗云中子一个等级。
谢凌风道:“别说丧气话,你可以的。王孙两家的老怪物,由我负责搞定。你带着安石他们收拾了那些小罗楼便可。”
云重慢慢站起来,伸手邀请谢凌风坐到椅子上,“你请坐,我还有事。”
丫的谢家也果然不是好惹的。他准备收拾包袱闪人。要打,你们打去,咱先撤。
“这个位置,是你们年轻人坐的,我站着就好。”谢凌风不坐。
云重道:“椅子很结实,你坐下试试。”
“它承载不了我的重量。”谢凌风双手负在身后,在厅中踱步,“无何有,乃不争。不过是句谎话而已。此处才是世人必争之地。”
谢凌风走出大厅,云重跟在他身后。有意无意他带着云重来到水榭。
又是谢家池塘!云重无言以对。
谢凌风所过之处,蔓草狂舞,不一会儿池塘边的蔓草被修剪一新。“每天我都会到此处修剪一番。一天不剪,它们便会疯长而失了美感。”
“剪草和修行一样,但有一天松懈,便会失了道心。”谢凌风悠闲地坐在水榭的石卓前,看着刚被自己修剪过的蔓草入神。
云重很有耐心地等他开口。
“从你的琴声中,我听得出内心的凄凉。对往事无法释怀的人没有明天。”谢凌风摸出一壶酒。却没拿杯子。
“你这个明天或许我不想要。”
“但你别无选择。明天他们两个还会来,别再让我去请你。林欲静而风不止,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机会。”谢凌风留下一壶酒,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消失在眼前。
切,谁说我没有选择,我今晚进走。他喝完一壶酒,回去找丹圣,可丹圣并不在房间。床边的梳妆台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书写着三个漂亮的字:“画室见。”
字迹好熟悉,好像是谢令姜的笔迹。
“行啊,她的字你都能模仿。对咱们偷了东西,就走。”云重立马赶往画室。
画室中的谢令姜正在专心作画。云重冲过去,抢过她的笔,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作画”二字愣是咽回去。她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重。
“你,你画的?”云重大惊,样貌你能伪装,字迹你能学到,她的绘画技艺你也……他转而问道:“你究竟是谁?”他就差没抓着谢令姜的脸撕了。
“当然是我,怎么样,可以以假乱真吧。”谢令姜的人,声音确实丹圣的声音。
云重长舒一口气,“赶紧收拾东西走啦。谢家要和孙家王家火拼。”
“让他们拼去,越乱,对我们又有好处。”丹圣一脸的无所谓。
云重道:“谢凌风已经怀疑我们,再不走,我们就是炮灰。”
丹圣夺过他手中的笔,“是你,不是我。我们虽然联合,可依然是敌人。你死了我绝对鼓瑟吹笙为你送行。”
“你当真不走?”
“不走。你想临阵脱逃,赶紧的,就让我一人独自面对这残酷的命运吧。”丹圣又埋头作画,神情好不专注。
疯了,还真把自己当谢令姜,云重趁其不备上去就是一掌将她拍晕,拿起她的画笔在画上添了几笔,谢令姜的画作,谢家人肯定能分辨真假,但云重在上面画几笔便能迷惑他们。
临走时还在画像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帅字。
可刚出门,就撞见谢安石。谢安石也懵了,光天化日之下,你背着我们家大小姐做什么?他想大叫,可转念一想,若是被别人看到家主这副模样,那就丢人了。他恨啊,你们两个能不能控制一下,别在人前乱搞!“大小姐她,她怎么了?”
“她睡着了。我先送她回房。”
谢安石满脸皱纹,“去,去,去,没事别出来瞎晃悠,让家人看到,成何体统。”
谢安石在身后看着,谢令姜的卧室里画室只有几百米,想不回去都难。
谢府就是个笼子,进来就很难再出去。回到卧室后,整个怡人居都被封闭。不是云重干的。
云重拍醒丹圣,商议对策。
丹圣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前你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怎么成了胆小鬼。”
“你是不是觉得可以以假乱真,做谢家的家主?”额,你居然没发火,难道刚才是装晕?云重担心丹圣贼心不死。谢凌风已经很明显说明,他不想做家主的位置而已。他有能力扶持任何人做这个家主。这意味着有你谢令姜和没有根本影响不到谢家的实力和地位。
那咱们还有什么必要演下去。待在这里纯属当炮灰,谢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家族争斗也在看似毫无波澜的水下汹涌澎湃。
云重感觉自己又做了冤大头,连续几次误判,搞得他开始怀疑人生。
丹圣笑道:“我为什么就不能做谢家的家主,太一的殿主之位是抢来的,阎魔的虚尊之位也是抢来的。我为什么不能抢个谢家之祖玩玩。”
“胡闹,玩火自焚,你懂吗?”云重急得团团转。
丹圣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你实在担心我吗?”
“鬼才有空担心你。”云重严重反对。
“口是心非的男人。没前途。”丹圣和衣躺在床上,嘀咕道,“本打算今天宣你侍寝。不给面子,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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