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朵朵将人带到灶房之后,众人便看到一大一小两个桌子上各堆了一堆菜饼子,灶上有一大锅的疙瘩汤。
“吃吧,桌子我都刷过了,各位兄弟子侄将就将就,等事情过了,再好好答谢各位。”云朵朵说着,捧着一摞洗干净的碗到灶台上,开始麻溜的盛疙瘩汤。
刘大材的三个小儿子看向了大哥刘大江。
刘源福瞥了眼三儿子刘承晌,瞧着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他率先动了。
用这么多的油煎饼,即便他爹是族长,他家也不曾这样吃。
他给今天带来的三个孩子一人拿了一块,自己也拿了一块塞入嘴中。
唔!果然,好焦,好香。
摞在上面的饼最后出锅,一定最焦最香,下面的饼估计都软了。想着,刘源福三两口吃了一块巴掌大的饼,又拿了一块在手中。
其余诸位看着一向斯文的刘源福这幅狼吞虎咽得模样,再不忸怩,纷纷上手。
云朵朵盛个疙瘩汤的功夫,桌子上的两个小山去了一半。
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何况在座各位不仅有半大小子级别的,还有老子级别的。
她揭开了另外一个锅盖,又铲出一大块圆饼,放到桌子上三两下剁剁成了方便拿的小块。
“管够。”云朵朵说着,转身将面坯端上灶台,拿起油罐子从锅边淋油,然后将面坯上做好的饼下锅,灶膛还有柴火,溜了一圈儿水后,锅内冒出蒸腾热气,滋啦声又被云朵朵迅速盖在了锅内。
盖上了锅盖,云朵朵又将灶膛火调了调,让锅底受热均匀。
“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三婶和孩子们那边够不够吃的。菜馅儿还有,敞开了吃,疙瘩汤喝完自己盛。”
灶房人太多,太热了,她要出去透透气。
“嫂子一起吃点吧。”
“我吃过了,你们吃。锅里的饼看着点,好了你们自己动手起,别糊了。”云朵朵说着,便顶着蓑衣去了正堂的棺屋。
没了云朵朵在场,灶房用饭的画风变得诡异起来。
“刚出锅的焦,给我给我。”
“疙瘩汤也好吃,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晌哥儿,你嘴上吃着,两个手还拿着,也不怕烫!”
相对于灶房的你争我抢,棺屋平静多了。刘承跃在喂两岁的双胞胎弟弟其中的一个,小七;刘二福喂另一个小八,三婶娘杜氏再喂大两岁的双胞胎小五小六。
小四五岁,已经懂事了,自己吃饼和疙瘩汤,一点菜沫子掉衣服上都要捡起来吃掉。
大马金刀坐在角落的刘狗蛋看到云朵朵空手进来,忍不住训斥:“你是做小辈的,怎么能怠慢长辈!”
云朵朵把他当空气。
经过长时间的冷静分析,刘狗蛋已经自动忽略了今天下午云朵朵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是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十几个儿孙一会儿就会上门找说法。
他子孙繁茂,绝对不是刘虎才这种后继断层的家可比的,他不怕云朵朵了。
“你什么态度!”刘狗蛋指着云朵朵吼,“我有三房儿子,八个孙子,最大的重孙子都二十了,你请老夫进门在先,却又慢待我,我儿孙来了定要告状,我还要去族长那讨个说法。”
云朵朵翻个白眼:“我不养闲人,想吃饭,就想想自己能为我家做什么!”
“你,你,你!”刘狗蛋生气,“我都七十了你指望我能干什么!”
“廉颇八十还上战场呢,你才七十,凭什么啥都不干还要吃饭,凭你脸皮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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