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往往比金钱或权力更有用,也更致命。
萧淮抬眸,眼神冰冷,但嘴角却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啊,但是,你得先让我看看替死鬼有哪些选择。”
景辰舟听到后,目光流露出某种愉悦,显然萧淮的加入让节目变得更加有趣。
“很好。”景辰舟轻笑了一声,没有拖延,直接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银色的颈环,递向萧淮。
这个颈环光滑如镜,反射着微微的金属光芒,而与其他参赛者不同的是,颈环上已经显现出一个笑脸。
他的价值,无需证明。
“这个先送给你。”景辰舟说道。
萧淮垂眼看了一眼那银色颈环,他没有像其他参赛者一样激动,伸手接过那个项圈,冰冷的金属触感在他手中传来。
景辰舟笑了笑,满意地看着他,“提前欢迎你,萧淮。”
景辰舟并没有耽搁,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萧淮跟上,随后便带领着萧淮朝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走去。
两人穿过熙攘的人群,景辰舟带着萧淮穿过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来到了一个地下入口。
景辰舟取出一张银色的卡片,轻轻一刷,伴随着一声低沉的认证音,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刹那间,冷白色的灯光从四周亮起,照亮了整个空间,萧淮的视线立刻被镜面所包围。
四周的墙壁、天花板,甚至脚下的地面,全都由镜子打造。
无数面镜子将他们的身影反射出来,重复、交错,像是无尽的复制品。
每一片镜面都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光线在这些平滑的表面来回折射,交织出一幅虚幻而迷乱的画面。
他和景辰舟的倒影被清晰地映照在脚下。
那些镜像看似真实,却微微扭曲,诡异的失真。
影像将通道变成了一个无尽的迷宫,任何一个选择都会将他们引向不同的方向。
每一面镜子里,倒影的身影都像是在注视着自己,带着一种无声的窥探感,似乎在这里,秘密不复存在,因为都会被这些镜子所看穿。
景辰舟走在前面,脚步轻快而熟练,他显然对这复杂的镜面迷宫了然于心,早已习惯了这片空间的错综复杂。
左转,右转,光线和倒影不断变化。
景辰舟忽然回头,“这里是不是很迷人?天之底是镜神所留下的神迹,如果你表现得很好,说不定会被镜神选中。”
萧淮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终于,在经过了数个转折之后,景辰舟在一面看似与其他无异的镜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镜面上,那镜子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一扇隐藏在其后的门。
“欢迎来到造星猎场。”
景辰舟转头看向萧淮,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他推开门,景辰舟推开了一扇厚重的大门,门后赫然出现了几块醒目的标牌,闪烁着冷光,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造星猎场。
这片区域明显与之前萧淮所见的喧嚣和血腥竞技场不同,四周的氛围变得冷静而有条理,带着一股浓厚的技术感。
巨大的屏幕填满了墙壁,屏幕上不断闪烁着数据、图像和无数细节。
各个屏幕上显示出不同的信息。
一个屏幕上滚动着实时的收视率和观众的反馈,数字在不停跳动,反映出每一个观众的情绪波动。
评论栏中满是观众的评价和激动的讨论,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被这场残酷的盛宴牢牢吸引。
画面上还有评论与打分,这是高层的反馈系统,整个节目的一切成败似乎都由这个屏幕决定。
而另一个屏幕则展示着天之底的游戏场景。
不同的房间,不同的空间,宛如一座座独立的世界。
每个房间里都有参赛者在拼搏挣扎,他们的表情从恐惧到疯狂,各不相同。
萧淮能够看到,某处房间中,有人正在进行一场命悬一线的赌局,而另一个房间里,一个参赛者在无声的绝望中试图解开机关锁。
那些参赛者的生命与行动,完全被这些幕后工作人员监视着。
每一个工作人员都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屏幕,神情冷漠而专注,丝毫没有把那些挣扎的人类当作生命。
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数据和图像的一部分。
他们眼中没有怜悯,只有精确的操控和对节目表现的关注。
在这里,生命被简化成了数字,情感被简化成了收视率。
一切都是为了娱乐,一切都为了造星。
还真是。
娱乐至上啊。
萧淮的目光扫过那些屏幕,看到参赛者们在不同空间里的拼死搏斗,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个熟悉的场景——诸神直播间。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思索着这两者的差异。
在诸神直播间背后,是否也有这样一群所谓的工作人员呢?
人们在这里博弈、牺牲,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满足外界那无止境的狂欢需求。
景辰舟朝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生打了个轻松的招呼,“小雅,我们的新合作选手想要去看看替死鬼,你带他去吧。”他捂住了鼻子,眉头微皱,故作嫌弃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太喜欢那里的气味。”
小雅了听后立即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而干练,她推了推眼镜,朝萧淮做了一个“请跟我来”的手势。
她的动作利落简洁,显然习惯了在这地方处理各类复杂事务。
萧淮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景辰舟一眼,随后跟上了小雅的步伐。
小雅走得很快,脚步轻盈而无声。
她带着萧淮穿过一系列繁忙的控制室,直到进入了一条昏暗的通道。
这条通道与之前的光亮空间完全不同。
灯光变得极其昏暗,只有墙壁上偶尔有微弱的光线闪烁,投射出模糊的影子。
通道的墙壁潮湿,像是常年未经打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忽视的腐朽气味。
萧淮跟在小雅身后,步伐沉稳,然而越往前走,那股淡淡的恶臭就越发浓重,隐隐带着一股死人的气息,让空气变得凝滞而压抑。
那气味像是腐烂与血腥交织在一起,令人不适,但萧淮面色如常,眼神冷淡,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
“就在前面。”小雅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她的语气冷静而机械,仿佛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对她毫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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