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默默地翻开笔记本,将自己的推理与线索一一写下。
空气中泛着血腥味,他凝神思索,将每一个细节理清,直到落笔最后一字。
就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传入所有人的耳畔:
【限时任务提示:玩家中已有人得出正确答案,距离任务结束还剩下十五分钟,请各位统一意见,将答案投入真理箱。】
萧淮合上笔记本,神色淡然地站起身,朝教堂的方向走去。
等他回到教堂时,目光停留在教堂中央那个忽然出现的白色投票箱上。
赵易禾抱着双臂,倚靠在教堂的石柱旁,眼中流露出一丝狐疑,低声对萧淮说道:“有人得出了正确答案,你觉得会是谁呢?”
这一句话落下,教堂内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所有人都盯着萧淮,等待他的回应。
萧淮微微抬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慵懒与嘲讽,目光缓缓掠过每一个人,最终停在了赵易禾身上。
“是你。”
他冷冷地开口。
郑文山与陈望雅对视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了赵易禾,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怀疑。
而齐灿则慢了几拍,稍显迟疑地盯住了赵易禾。
赵易禾的眉头瞬间一蹙,脸上浮现出几分诧异,随后忍不住笑了:“我?啊?你有证据吗?”
萧淮却并不急着回应他的质问,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视线转向郑文山,目光平静而冷漠:“抱歉,记错了,凶手应该是你。”
郑文山听罢,微微眯起眼睛,表情虽然平静,但眼中隐隐透出几分不悦,似乎对萧淮的玩笑并不领情。
他刚想开口反驳,萧淮的视线又缓缓地移向了陈望雅。
“看来我还是记错了,凶手是你。”
萧淮轻声说道,语调中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漫不经心。
陈望雅闻言,脸色一变,抬头怒视着萧淮,受伤的腿隐隐作痛,她咬紧牙关,似乎随时要爆发。
然而萧淮并未停下,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齐灿身上,轻轻一笑。
“其实,真正的凶手是你。”萧淮淡淡地说着。
齐灿挑了挑眉,与萧淮对视了几秒,随后无辜地摊开双手,嘟囔道:
“哥哥,我不过是个小偷,你怎么觉得我会杀人呢?”
萧淮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你不是之前不承认自己偷东西吗?啊——还有,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杀人放火。”他的目光一寒,话语中多了几分凌厉,“看来,你的话,不太可信啊。”
齐灿摸了摸鼻子,噙着笑意,低声自嘲似的喃喃了一句:“那么骗子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赵易禾率先动了,目光冰冷地盯着真理箱,将写着纵火者的纸条掏出,似乎就要投入其中。
陈望雅一声“慢着”打断了他。
她的视线紧盯着萧淮,质疑道:“你怀疑我们所有人,怎么?你自己就没有嫌疑吗?”
萧淮侧着头,唇角带着一抹无所谓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当然有,我的嫌疑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大。”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毕竟,是我把尸体烧了。”
毁尸灭迹。
这种行为,就像是凶手才做得出的事情。
就在这时,系统的警告声又响起。
【限时任务还剩下最后十分钟,请尽快将答案投进真理箱。】
随即,郑文山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根锋利的铁线,拧着眉头,低声咒骂道:“妈的,干脆把你们都杀了算了!”
齐灿笑眯眯地蹲在地上,摸了摸脑袋,半真半假地调侃道:“啊,看来又要挨打了。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你可杀不死我。”
赵易禾眼神冰冷,心底涌上几分悔意,懊恼自己没在一开始就将所有人除掉。
就在彼此间的敌意逐渐升级,一触即发之际——萧淮忽然一个闪现,迅速地将一张纸条投入了真理箱。
所有人愣住,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迅速地行动。
“你写的什么?”赵易禾咬牙切齿地问,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
萧淮并未直接回答,冷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懒懒地说道:“自杀。”
那两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大家的心脏都咯噔了一下。
萧淮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哦……他的表情有些不一样啊。
齐灿。
系统的声音随即响起:【真理箱已接收答案,正在验证中……】
每个人的神情都紧绷着,警觉地环顾四周,生怕下一秒便会听到死亡宣判。
空气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直到系统声音卡顿地响起。
【答案……】
【恭喜你们,答案正确!】
刹那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那一刻的放松中夹杂着困惑。
自杀?太离谱了点吧?到底是怎么推断出自杀的呢?
这样的答案让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
赵易禾的脸色不太好看。
恐怕在场之中,除了萧淮,他是唯一一个亲眼见到完整尸体的人。
其实那具尸体早已被开膛破肚,凶残至极,让他不禁感到一丝作呕。
他当时的解剖,也只是随意地检查了一些脏器罢了。
但假如这真是自杀,又有谁会残忍到将自己开膛破肚?莫非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脑海里浮现出当时解剖的场景,那些残留在脏器间的纸张……是什么意义?
赵易禾没有说话,只是将这些疑惑深深埋进了心底。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地当口,郑文山的眼神骤然一冷,暴怒地向萧淮靠近,铁线在他手中紧绷,带着隐隐的杀意,“你耍我们?呵,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做的!或许它的收藏价值也不低。”
话音未落,他便向萧淮逼近,带着浓烈的敌意。
而这时,齐灿突然窜到萧淮面前,故作轻松地抬头笑道:“大叔,你什么时候加入了joker啊,也这么喜欢别人的心脏?但是他已经被我赖上了,我有点舍不得啊。”
郑文山冷笑一声,“就凭你?”
冷笑声一落教堂里响起悠远的钟声,如同黑夜的回响,低沉而凄厉,像是来自另一界的警示。
阴影中,陆沅时的身影浮现。
他的冷眸缓缓扫过众人,墨色的眼神像寒夜般冰冷,声音低沉冷冽,“要吵去外面吵,晚上十点之前,你们必须滚出教堂。不走,就得死。”
这短短几句话,带着一种彻骨的威胁,宛如死神的宣告。
即使是齐灿,脸上不羁的笑意也随之一滞。
所有人顿时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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