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与观自在菩萨一番交流过后,明白了菩萨点化济云的原因,西方佛国将有战事,急需补充战力,李羿猜测佛祖派菩萨到东圣神州传经,也与此战有关,那么就让我们一起看看故事会如何发展。
李羿听到敲门声还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只听门外传来济云的声音,“小师叔,弟子有事相求。”李羿打开门,发现济云背着公孙婵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李羿笑道:“不用看了,这是你自己家,你还防谁,进来吧。”
屋内,济云在床上打坐调息,李羿与公孙婵坐在仅有的两把椅子上。公孙婵看着李羿,起身行礼道:“多谢李公子成全,之前对李公子有诸多误解,还请公子海涵。”
李羿示意她坐下,说道:“怎么个情况?你怎么跟小和尚回寺里来了?”
公孙婵红着脸说道:“晚间,下人禀告说济云在门外求见,我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一见面,就问我是否还爱他。”
李羿看着济云笑道:“想不到,这小和尚还挺直接,你怎么回答的?”
公孙婵红着脸小声道:“如实回答的。”
李羿看着美人娇羞的脸庞,笑道:“然后这傻子就带着你回寺了?”
“他对我说愿意舍弃一切带我走,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那你就跟他走了?”公孙婵点了点头,李羿直拍自己的脑门,“我说公孙姑娘,你跟这个傻和尚走了,就算你们能逃得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今后怎么生活啊?他除了当和尚,他还会干嘛?你们二人怎么生活啊?难不成带着你四海为家,到处化斋去嘛?”
公孙婵坚定的说:“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哪怕是要饭,我也愿意!”
李羿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从小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让你风餐露宿你受得了嘛?”
公孙婵不悦道:“李公子莫要看不起人,我做得到!”
“让你一个月不洗澡,你做得到嘛?”
公孙婵突然僵住,“一个月不洗澡?这,会有这种事嘛?”
“别说不洗澡,要真是四海为家,别说一个月不洗澡了,我就问你十天不换衣服,你受得了嘛?”
公孙婵坐回了椅子上,眉头挤成了川字。
济云调息完毕,睁开眼睛,说道:“小师叔,我不会让小婵受苦的。”
李羿起身,郑重得看着济云,然后抬手赏了他一个咣鸣顶,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出家人不打诳语知道嘛!你怎么不让她受苦?我就问你,你打算如何挣钱养活她?是去偷还是去抢啊?”
“小师叔你说笑了,弟子可以去化缘啊。”李羿指着济云的鼻子问公孙婵:“你听听,公孙姑娘,你听这是人说的话嘛?他要带你去化缘,他想靠化缘来养活你!”
公孙婵本想反驳,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只好低下了头。
李羿继续说道:“公孙姑娘,你带衣物金银了没?”
公孙婵摇了摇头,她一个大小姐,哪需要自己带钱,衣物那就更别提了!
李羿扯了扯济云身上的旧僧衣说道:“你看看他,你觉得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能逃多远?能逃几天?”
济云抬头说道:“弟子能背着小婵跑上三天三夜。”
李羿回手又是一计咣鸣顶,然后摇着手说道:“你给我闭嘴!”
随后屋里是一片沉默,济云抬头看向李羿问道:“小师叔,弟子只知佛门中事,世俗的事情,弟子当真不懂,您能不能帮弟子想想办法。”
公孙婵连忙说道:“李公子,济云来的路上,与我讲了你开导他的事情,他还说在唱《大悲咒》的时候感觉到了菩萨的点化,你说菩萨会不会帮我们?”
李羿刚想在心里说菩萨的坏话,突然想到这是寺里,菩萨不仅能看到自己,还能用他心通知晓自己内心的想法,赶忙收起腹黑神功,向西方行了个佛礼,然后说道:“唉,既然有菩萨指点你,那我就看在菩萨的面子上,帮帮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说完从枕头底下掏出两个信封和一个荷包,递向济云,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交给了公孙婵,叮嘱道:“这里是一些散碎银两和两锭文银,这一锭是给你两买马车用的,不能让济云一直背着你赶路。另一锭是给你买些换洗衣服用的,既然出来了,你可就不再是公孙家的大小姐了,省着点花!散碎银两是让你们这一路上吃住喂马换马用的,这钱你可一定要看住了!别让这傻小子拿去行了善事,看谁可怜全给了别人,到时候你们可就没的吃了!”
公孙婵点头应下,李羿指着一封信说道:“这封信里写的是这一路你们的注意事项,还有我画的地图和行进路线,按我画好的路线走,往青州青安城去,到了青安城,去打听城中的留墨轩。把这封信交给那里的百灵姑娘,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看到我写的信,她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容身之处,你们暂时就在青安城里呆着,等我料理完上京城这边的事,再给你们写信交代下一步。”
济云听了连忙道谢:“多谢小师叔,还是您想的周全!”然而公孙婵拿着信与荷包异样地看着李羿,问道:“你早就猜到济云会带我私奔?所以才准备了这些?”
济云连忙说道:“婵儿,小师叔自然有他的办法,你不必多心,小师叔不会害咱们的。”
公孙婵摇头道:“我不是怕李公子害咱们,而是李公子为何会有如此周全的准备。”
李羿卖起了官子说道:“行了,天机不可泄露,你两快些出发吧,现在抓紧时间前往最近的集市,然后买马车,抓紧时间赶路,记住一定要尽快赶到青安城,到了留墨轩你们才安全,那里有位如云姐姐,只要有她在,公孙家也奈何不了你们。行了,别废话了快出发吧。”
二人向李羿行礼告辞,济云背起公孙婵,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二人离去,李羿来到了正远的禅房,他敲门道:“我知道你一直等着呢,快出来办正事了。”
正远打开房门笑道:“济云带着公孙施主走了?”
李羿点头道:“一切按计划行事吧。”
正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李羿伸了伸懒腰,然后就回屋睡觉了。
翌日一大早,李羿就被敲门声吵醒,带着非常强烈的起床气,他打开门,直接骂道:“谁一大早上吵小爷睡觉!这才什么时辰!你妈没教你……”结果看到是正觉和尚一脸愁容的站在门口,李羿只好把自己的火气压了回去,问道:“正觉大师找我何事?”
正觉挤出个笑脸说道:“修缘啊,是这样的,师兄昨晚说有重要的事出去了,让我主持一下寺里的事物,遇到什么难事可以与你商量。寺里那些琐碎事都好说,唯独这个早晚课,贫僧不善此事,所以想请修缘你来帮忙啊,这两日你给大家上晚课,效果都很好,不知……”
李羿想了想,这老和尚不在,让正觉有事找我商量,那这不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啊呸!我才不是猴子!孙猴子我都不当!还得被关小黑屋五百年!不当!不过倒是可以做点什么!嘿嘿嘿!随后回复正觉说道:“正觉大师,此事修缘义不容辞,请回殿中稍等,我去洗漱一番,随后就到。”
“我说修缘呐,你看这多麻烦,不如直接剃度,省去这些凡尘琐事。”李羿虽然心里在骂娘,但表面上还是忍住没爆发出来,挥手赶走了正觉,急忙去井边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便往大殿走去。
李羿来在了大雄宝殿,僧众早已到齐,他也没客套,站在众人面前说道:“今日早课,不讲故事了,教大家一首佛歌《大悲咒》,此歌能定心神,去愁苦,离忧思,若是以佛法加持来唱更是可以度人,所以这首佛歌,大家定要在今天早课学会。”于是李羿开始带着僧众学佛歌……
早课结束,李羿挑了十个唱的最好的和尚,留在大殿内,单曲循环的唱,还美其名曰,多唱几遍就能领悟其中的佛法。随后又让正觉安找了十个最善言语的和尚在偏殿为香客讲经传法,解签看相,算命占卜。
正觉很是不解问道:“修缘啊,你为何要如此安排?”李羿笑道:“这些香客们啊,来咱们寺里,不能只是烧香拜佛,要提供多元化的服务,这样寺庙才有更强的综合竞争力,也能有更多的人来礼佛,这是为了弘扬佛法!”
正觉半信半疑,想着看看再说,而李羿则是转过身来到观自在菩萨像前,行了个佛礼口中念道:“菩萨,想广传佛法,吸引信众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世人愚昧,多有虚妄,但若对这些虚妄置之不理,怕是无人信佛,请菩萨稍显神通,为那些真心向佛的香客排忧解难。”
只见观自在像金光一闪,原本的观自在菩萨像身后突然多出三双手臂,每只手掌上生有一只慧眼。正觉见状马上磕头跪拜,口中还念道:“菩萨显灵了!拜见观自在菩萨!”
众僧同样跪拜行礼,李羿笑道:“都起来吧,礼佛拜佛,在心不在身,把头磕破了也没用,不如多为菩萨分忧,想想如何行善积德,帮菩萨实现大宏愿!”此言一出,僧众们都开始了各自的工作,一切井井有条。
正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早已对李羿拜服,知道他绝非等闲之辈,可是随便言语几句竟然能请动观自在菩萨显灵,当真还是被吓坏了,他来到李羿身旁,行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修缘啊,贫僧有些疑惑,不知能否为我解惑啊?”
李羿笑道:“你是想问为何我能请动菩萨显灵是吧?”
正觉点头,李羿回答道:“其实在这寺中,咱们的一言一行,诸位罗汉、菩萨、佛祖都能看到,只要诚心祈求,你的话也能传到他们耳中,只要你的心愿合理,同样也能得到实现,就像刚才我向菩萨请求出手救助那些诚心向佛的人。”
正觉不明觉厉,看向李羿又问道:“额,修缘啊,难道是我向佛祖祈祷,心不够诚?”
“你向佛祖祈求的是什么愿望?”
“贫僧祈求佛祖保佑世间再无战火,再无疾苦,人人向善,无病无灾。”
李羿白了正觉一眼,说道:“我说了是合理的愿望,佛祖要是能实现你的愿望就不用这般辛苦,四处弘扬佛法了!佛祖也是人,没那么大的能耐。便是道祖也做不到,你啊,以后再许愿,想些切合实际的!”
正觉点点头。
香客们开始陆续入寺,李羿向着大殿内打坐的十名僧人说了一句:“佛歌起!”随后十人一边敲木鱼,一边吟唱《大悲咒》,香客们不知所措。
李羿笑道:“这是本寺新设立的礼佛流程,大家可以一边聆听佛歌,一边礼佛,偏殿还可以求签问卦。”
有些香客发现观自在菩萨变了样子,就有人问是怎么回事,正觉笑道:“观自在菩萨今日显灵,为诚心求佛之人排疑解难。”
“如何个排疑解难之法?”
正觉转头看向李羿,后者笑道:“偏殿求签问卦一试便知。”
正觉连忙点头说道:“啊对,偏殿设了求签问卦和讲经之处,诸位施主到那一看便知。”
于是开始有人到偏殿去问事,当第一批人带着喜悦的心情走出来时,正觉一脸疑惑,问向李羿:“修缘啊,咱们找的都是些讲经传法的弟子,他们也不会你说的那些求签看相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羿看向观自在菩萨像,行了个佛礼道:“天机不可泄露!”正觉也跟着行礼,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这样香客们越来越多,上次佛光的影响力还没有消退,李羿趁热打铁,又增加了新花样,西山寺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就在所有人都忙碌的时候,李羿发现了两个不速之客!是谁呢?独孤玉、南宫启!
李羿看到二人是一脸的鄙夷,而二人看到李羿却是一脸的兴奋,急步走来,抱拳行礼道:“李兄,好久不见,我兄弟二人甚是想念啊!”
“李兄,你为何只身来西山寺,也不和我与玉兄说一声啊?不是来偷学神功来了吧!这可就不地道了!”李羿没好气得回道:“神功你俩就别想了,不外传,想学,当和尚!”
南宫启小声问道:“李兄,你为了学会神功真打算出家啊?好兄弟,讲义气!你放心,咱说好的,等你学成回来,我二人一定行拜师大礼!”独孤玉也点头同意。
李羿白了二人一眼说道:“谁说我要出家了?我现在是被人硬留在这里了,走不了!”
独孤玉一听,大怒道:“西山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拘禁他人,还反了他们,李兄,你跟我们走,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拦你!”说完拉着李羿的手就往外走,李羿对不远处的正觉喊道:“正觉和尚,我朋友带我走了啊!回见!”同时还给正觉一个眼神和一个我想留在这的手势。
正觉和尚一步跃到三人面前,伸手拦住去路,行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这是要带修缘去哪里啊?”
南宫启挺胸上前趾高气扬道:“我说你这大和尚,别挡住公子们的去路!你现在让我们走,本公子可以不追究你们拘禁他人的罪则!”
“拘禁他人?我们拘禁谁了?”
“还嘴硬?修缘不就是被你们强行留在此地!”
“我们何时关过修缘?修缘,你来说!”
李羿一脸委屈的说道:“不曾,西山寺不曾关过我!”
看到李羿的表情,独孤玉问道:“李兄,这些和尚可是对你动了粗,这才不敢说实话?”
李羿抬头看了一眼正觉和尚,又马上低头道:“没有,我说的是实话!是我自愿留在西山寺的。”在正觉眼中,李羿的意思是说我不想走,这两个人非要拉着我走,我又惹不起这两位,很是为难。
正觉会心一笑道:“看两位公子的打扮,想来也是世家子弟,不过我佛门一向不问凡尘之事,对两位的背景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请二位公子想好,西山寺住持是我正远师兄,乃是佛门金刚境,若想硬闯寺门,可要回去多叫点人手来!”说完这话,正觉沉声喝道:“护寺武僧何在?”
“在!”
“送两位公子出寺!”突然间有四名武僧从天而降,将二人围住,李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往大殿走去。玉启二人还想上前阻拦却被武僧拦住,只好甩袖离去。
独孤玉与南宫启走出寺门,四名武僧还跟在身后,二人只得下山,直到上了马车离去,武僧才往回走。
看到武僧们的背影,南宫启恨恨道:“这些该死的秃驴,居然想逼着李兄出家,玉兄,你说这事如何是好!李兄可是咱们的兄弟啊!”
独孤玉道:“此事定然没这么简单,我猜定是与那日李兄展示出来的异象有关,只怕是西山寺硬要逼他出家,此事非同小可!这样你我分头行事。我去家里问问,毕竟我家与西山寺有些交情,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什么消息,你去找诗雨姑娘,告诉他李兄的情况,谪仙楼背后之人肯定也是很有实力的,看看诗雨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
于是二人一回到上京城就开始了行动。
独孤玉回家找大哥寻问西山寺的情况,南宫启来到谪仙楼,向诗雨讲述李羿的情况,他不来还好,这一来反倒给诗雨吓了一跳,他添油加醋说什么李羿在西山寺被武僧强行扣留,他们还动手打人,以生死威胁李羿,逼他出家!诗雨听到这话,急得是团团转,不停地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南宫启说道:“诗雨姑娘,你可以试着去问问谪仙楼老板,那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若是能说动他,说不定有转机呢。”
诗雨点了点头,向南宫启行礼道:“多谢启公子相告,诗雨这厢有礼了,若能救李郎归来,诗雨再另行道谢!”
南宫启忙起身还礼道:“诗雨姑娘这就客气了,我与李兄本是兄弟,兄弟有难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诗雨姑娘你先忙正事,我也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南宫启离去,诗雨则是一脸愁容坐在床边,想像着李羿被和尚打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淌,星儿是一脸愤恨说道:“想不到那个小和尚这般阴损!早知这样当初……”
月儿突然打断道:“小姐,我记的李公子离开前不是留了书信?”诗雨如梦初醒,连忙从枕头下取出李羿留下的字条和一封信,字条上写着:三日未还,往君子阁,找水德居士。看了看书信,信封上写着水德居士亲启。诗雨立刻喊道:“备车!我要去君子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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