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等人,一路往高唐州赶来。
到得高唐州之后,看到戴宗沿途留下的记号,便是一路跟随,来到高唐州一家大型客栈内。
为避免人多眼杂,林冲只带了蒋敬与李逵,而公孙胜与花荣,则是随后跟着,分批进了高唐州城。
到了客栈内,小二恭敬的迎了上来。
“客官,您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呐?”
林冲早已与戴宗合计好了,当即问道:“小二哥,我有个朋友,唤作戴宗的,是否已在此住了店?”
“原来是那位客官的朋友啊,他早有交代,若是他的朋友前来,直接带去住店即可,几位,跟我来。”
说着,小二便是在前面领路。
跟在那小二的身边,几人上了二楼,小二来到一间客房的门前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了戴宗的声音。
“客官,您的朋友他们到了。”
小二在外头喊了一句。
“哦?好。”
戴宗慌忙起身,开了房门。
瞧见林冲等人,戴宗从怀里取出一点碎银,朝那小二递了过去,说道:“行了,这里没你啥事了,我不叫,你别来。”
“好的。”
小二收了银钱,满心欢喜领命而去。
林冲等人步入房内。
“寨主,你们可算来了。”
戴宗见了林冲到来,当即便似有了主心骨一般。
“戴院长,目前这高唐州什么情况?”
林冲询问道。
戴宗摇了摇头:“这几日,我四处打探,除了得知柴大官人被捉入牢内,倒无其他状况发生。”
蒋敬急忙问道:“戴院长,我那三位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戴宗摇了摇头:“那就暂时不清楚了,这高唐州大牢看管的倒是很严,寻常人等进入探监尚且极为困难,何况……何况他把咱们的弟兄列为盗匪,谁去探监,便是同伙,一并拿了。”
李逵听了这话,当即骂道:“这狗官,若是被我撞见,非一斧头把他给剁了不可。”
林冲却是一言不发。
戴宗好奇的问道:“寨主可有什么高见?”
“我已指派那宋江,领兵前来攻打高唐州,可看这城内,仿佛无事发生一般,那高廉,当真这般有自信么?”
林冲很是好奇。
戴宗闻言,神情也有些严肃。
“寨主,此人不可小瞧,我打听到,他在这高唐州城内,布下了数座高台,每日焚香虔诚叩拜,呼风唤雨,都不在话下,加上他手下,有三百体己军士,号为飞天神兵,在高唐州内,无人敢开罪高廉。”
听到戴宗这般说,李逵当即不满了。
“戴院长,你可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俺铁牛,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能呼风唤雨的人呢,都是吹牛的吧?”
戴宗笑道:“你没见过公孙道长出手么?”
李逵摇了摇头。
蒋敬也很好奇,询问道:“人真的能做到呼风唤雨么?公孙道长我也未见他出手过,端的能这么厉害?”
戴宗尴尬的摇了摇头。
他也没见过公孙胜出手。
“我说戴院长,我还以为你见过呢,搁这说那么多。”
李逵满脸不屑。
“寨主,休要烦恼,今夜,只凭我这两把板斧,一路砍到那大牢里,把柴大官人与其他兄弟救出。”
“不可胡闹,你们没见过公孙道长出手,我可见过,他随后带了花荣赶到,若是真要劫牢,也得等他们到来才行,有公孙道长施法,花荣箭术掩护,咱们成功概率也大一些。”
林冲也知道高廉的厉害,派宋江过来攻打高唐州,也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
但要救人,一时之间,倒也拿捏不定主意。
除非,能生擒了高廉,可那高廉所住的府邸,守卫森严,加上高廉有三百飞天神兵,要想潜入他府里活捉高廉,难如登天了。
“为今之计,只好依寨主之言,等公孙道长与花荣兄弟过来,再商讨劫狱的法子了。”
蒋敬也无奈了起来。
几人正自商议的时候,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吵闹声。
林冲眉头一皱,不禁问道:“这楼下,发生了何事?”
“寨主,待我去看一看。”
戴宗说着,就推门而去。
不一会,他就只身返回。
“寨主,有个城内的恶霸,在这客栈闹事呢,他看上了一名女客,出言调戏人家,还要把人家给捉入府里去,那客栈老板就说了一句劝阻的话,被这恶霸连扇了几巴掌不说,还叫手下,把一楼桌椅给砸了个粉碎,这会还在逼客栈老板要赔偿呢。”
戴宗开口道。
“这厮,这般可恶么?”
李逵满脸恼怒之色,提了双斧,便朝外面走去,嘴里说道:“寨主哥哥,你稍等,我提了他的脑袋来见你。”
“铁牛,你又不听我话么?”
林冲喝道。
李逵很是不解。
“哥哥,你平时不是教导李逵,要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么?现在有这般恶棍行凶,为何阻止我去杀他?”
蒋敬担心自己三个兄弟的安危,心想若是给李逵这么一闹,自己等人的身份就暴露了。
那还谈什么救人?
便是对李逵说道:“寨主也是为了顾全大局着想,咱们来是救柴大官人的,贸然惹事,惊动了官府,还怎么救人?”
李逵叹了口气。
林冲却是说道:“蒋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梁山的宗旨,便是替天行道,今日虽然来高唐州救人为主,但路遇不平之事,便是要管。”
蒋敬吃了一惊,万料不到,梁山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不是唬人的。
有事他是真敢上啊。
“嘿嘿,哥哥,我去了。”
李逵大喜。
他误吃了安道全的药,已沦为了梁山的笑柄。
此刻不杀几个人出气那怎么行?
“铁牛,我与你一同去。”
林冲当即起身。
戴宗赶忙阻拦道:“寨主,不可,那恶霸乃是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小舅子殷天锡,为人嚣张跋扈惯了,惹了他,势必会惊动高廉,那时,别说救人,咱们几人也有性命之忧!”
“殷天锡?”
林冲却是笑道:“柴大官人被打入大牢,便是因此人而起吧?”
戴宗点了点头:“正是,他看中柴大官人叔叔家的宅院,就要据为己有,弄死了柴大官人的叔叔,又捉了柴大官人。”
“事情既然是因他而起,那就由他结束。”
林冲顿时来了主意。
“铁牛,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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