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除了在徽宗帝面前装过孙子外,在谁面前不是大爷?
这娘们竟如此大胆,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丈夫高廉,可是自己的堂弟。
自己抬举他当了个高唐州知府的位置,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敢来顶撞自己?
见到高俅发怒,那殷氏也不甘示弱:“兄长,我为了我弟弟大胆得罪你一回,待我弟弟平安归来,我自当给兄长磕头赔罪!”
说着,她压根不再理会高俅,径直往门外走去。
高廉急忙问道:“娘子,你去何处?”
“我去牢里,派人放了柴进一干人等!”
殷氏嘴里说道。
高廉有心要陪同一块去,可自家娘子刚开罪了高俅。
这尊大神,他可惹不起啊。
当即高廉跪倒在高俅的面前,哀求道:“兄长,我这娘子无礼,还望兄长恕罪,实在是她弟弟被人捉了,又削了根手指头,才如此的。”
高俅眼下毕竟是有求于高廉的,也不好过度发火,当下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高唐州的知府,在高唐州也算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莫非你高唐州,就没一个美女了?娶了个这般粗鄙丑陋的女子,是何道理?”
高廉叹了口气,当即说道:“兄长不知,我自修了道法,与女色二字,早已没了兴趣,我这夫人,乃是阴时年阴时月阴时日出身,是难得的纯阴之体,我每七七四十九天,便吸她一口鲜血,令我道法大增,是以将她宠溺,连同她弟弟,胡作非为,我也不想管。”
“原来如此!”
高俅这才明白,高廉为何肯让这么一个女人如此欺压。
“我这道法,还差三个七七四十九天,便达圆满之境,待我达到圆满之境,自当杀了这妇人,替兄长出气,还望兄长见谅!”
高俅见高廉说的情真意切,加之他们本是堂兄弟,便是说道:“起来吧,既然你有苦衷,我也不与你为难,这妇人对你有用,我暂时不动她便是。”
“多谢兄长。”
高廉赶忙道谢。
“对了,你说,你差三个七七四十九天,便达圆满之境,那我且问你,若你达了这圆满之境,会发生什么?”
高俅问道。
“我道法大成,便能不依靠高台借力,即可呼风唤雨,天下之大,再也无人能阻我,届时,兄长莫说要活捉个小小的林冲,便是那一窝梁山草寇,我作起法来,也是手到擒来。”
高廉面露得意之色。
“既有这般厉害,为何还劝我去派那宋江做内应?”
高俅不满道。
三个七七四十九天,可也没多久。
反而那宋江做内应,他能不能当上梁山的寨主,暂且另论,便是等他当了梁山寨主,也不知猴年马月了。
高廉顿时面带尴尬之色:“兄长,师父是这么说的,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达圆满之境的人,我也不敢保证!”
“搞了半天,你还是跟我吹牛的是吧?”
高俅哼了一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我到时候真能这么厉害呢?兄长你别说活捉林冲,就是要当大宋的皇帝,也是小事一桩啊。”
高廉赶忙说道。
高俅仍旧半信半疑。
他没见过高廉施展什么道法。
对这些事,总感觉太过玄乎了些。
但看高廉对付那几个盗匪,所施展的手段,又真像那么回事。
“刚才,你娘子说,她弟弟有书信送来,可你想过没有,那伙人,为何要独独放了柴进?”
高俅问道。
高廉摇了摇头。
“那柴进,怎么说也是大周皇族后裔,听人说,他在沧州的时候,就招贤纳士,如今落了难,有人救他,倒也不足为奇。”
“可宋江说,那柴进,乃是水泊梁山的大恩人,除了水泊梁山外,谁人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来你这里闹事?”
高俅继续分析道。
高廉顿时笑道:“依兄长之见,这捉我娘子亲弟的人,还是水泊梁山的人?”
“很有可能,快,令人紧闭城门,休叫梁山贼寇逃了出去。”
高俅立刻吩咐道。
“兄长放心,梁山贼寇,敢来我高唐州闹事,我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高廉非常自信。
“把那送信之人捉来,我要好好盘问他。”
高俅似乎发现了些什么,立刻下达了命令。
高廉急忙招来随从,问明了那送信之人,乃是殷天锡平日的那一伙亲随家丁中的一人。
那随从答道:“这人送完了信,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又马上离开了。”
“他去了哪里?”
高廉立刻追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
随从摇了摇头。
“混账东西,我限你一个时辰内调查清楚,若是还不知道,你这颗脑袋,可就得搬家了。”
高廉大怒道。
那随从吓了一跳,赶忙出去调查殷天锡那随从家丁的去处。
因那家丁随从,平日里跟随殷天锡,到处欺负他人,异常高调,一路之上,倒是不少人都认出他来。
高廉的随从,轻易的就调查出了殷天锡那名家丁的去处。
不到半个时辰,赶忙火速赶来,朝高廉汇报道:“大人,调查清楚了,那人回了柴皇城的府邸。”
“柴皇城的府邸?”
高廉诧异了一句。
“那时什么地方?”
高俅问道。
“就是我那小舅子,看上的柴家庄园。”
高廉回了一句。
“那伙贼人,肯定在柴皇城的府邸里面。”
高俅紧握拳头。
“活捉不了林冲,就先杀几个梁山草寇,解解我心中闷气,高廉,速速派兵,将柴皇城府邸,团团围住,不可走了梁山贼寇。”
高俅当即震怒道。
“是。”
高廉也想在高俅面前表现一把,当即亲自点了自己那三百神兵,火速往那柴皇城府邸赶去。
见那府邸大门紧闭,高廉左手持了利剑,右手持了一柄聚兽铜牌,三百神兵押后,数百个军士,把柴皇城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听着,乖乖出来投降,我饶你一条全尸!”
高廉大声吼道。
只是,吼了半天,里面没有半点动静。
他吼的嗓子都哑了,示意军士准备破门。
一伙军士,立刻凶横的把那大门给破开。
忽的一道身影撞了过来。
高廉赶忙摇动手中长剑,却被那身影撞倒在地。
他慌忙推开那身影,叫道:“卑鄙小人,胆敢暗箭伤人?”
那随从却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高廉扶起,面上惊恐的说道:“大……大人,是殷……殷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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