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徐平贵。

    传说源城最凶,手段最残忍的男人。

    贾莲花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的同时,结结巴巴的道谢:

    “贵爷,谢……谢谢你救了我。”

    看她害怕结巴的样子,徐平贵眉头皱了下,他有这么吓人?

    算了!

    这里的人,怕他好。

    怕他,自己才好管理。

    怕他,才没那么多人作妖。

    “拿着!”

    徐平贵把手中的雨伞往她手中一塞,随后大步离去。

    一个小姑娘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

    看着自己手中的雨伞,贾莲花连忙转身看向徐平贵越走越远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心跳加速。

    是谁说这男人凶、残忍的?

    他明明很温柔。

    想着他刚才说的那两个字,贾莲花脸一红。

    手,也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雨伞。

    贵爷,是个很特别的人。

    他一点都不凶,外冷心热。

    ……

    徐平贵回来时,衣服已经淋湿。

    他原本想先回去换套干净的衣服先,但听到林沫早起来,就在等他的消息时,他选择了直接去见林沫。

    林沫一见他的狼狈,直接挑眉:

    “打架打输了,被人放倒了?”

    徐平贵,“……”

    他的武艺在这里虽不是最好的,但别人想放倒他也不容易吧。

    少夫人居然觉得自己被人放倒了。

    摇头,“路上遇到那黑莲花,见她摔倒拉她一把时弄脏的。”

    说起那黑莲花,徐平贵忽然觉手有些痒。

    怪她的腰过分的纤细。

    明明穿了棉衣,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双手握紧她的腰。

    有些忍不住想要圈上一圈,然后好好量下,是不是自己双手就能握完。

    咳!

    察觉到自己在想不该想的事情,徐平贵轻咳了下。

    他在想什么,居然在想女人的腰。

    “平贵,你要不要先去换了衣服?”林沫指了指他湿了一半的衣服:

    “小心生病,你这都咳嗽了。”

    “我没事。”徐平贵摇头,随后一脸严肃地把老宋他们为大棚做的一切给说了出来。

    最后,“少夫人你可以放心了。

    老宋他们很尽责,大棚那边没事,也没什么水进到大棚里。”

    林沫也跟着点头,“这两日他们都辛苦了。”

    她想了下,看向徐平贵:

    “你换好衣服后,就去找徐管家,让他给昨晚去帮忙的人一人两斤肉,就说是犒劳他们这两日的辛苦。”

    想要收服这些人的心,就要恩施并在。

    该罚的要罚,该奖的要奖励。

    像老宋他们昨晚冒着大雨加深排水渠,确保大棚无事,自然得好好奖励一番。

    若是没奖励,以后谁做事还会这么积极?

    而且这么做,也不会寒了手下人的心,有时候小小的奖励,能让他们更有动力。

    徐平贵点头,直接下去。

    知道大棚那边没事,林沫这才松一口气。

    但变得越发冷的天气,让她还是忍不住想吐一句,真冷。

    这下雨的冷,是冷到骨子里去的。

    林沫扭头看向还坐在一旁的徐羡鱼,她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我在想徐平贵。”徐羡鱼回过神来,然后双眼八卦地看向林沫:

    “嫂子,你难道不觉得可疑?

    徐平贵什么时候会这么好心去拉人了?

    而且刚才说这事的时候,他的眼神飘来飘去,一看就是心虚

    嘿嘿,我怀疑徐平贵和贾莲花之间有些什么,总之有情况就对了。”

    说到这里,徐羡鱼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她猜徐平贵对贾莲花有意思。

    林沫挑眉,“有情况,是好事。

    他能娶妻生子,不好吗?”

    “好!”徐羡鱼点头,但随即皱眉,“但嫂子你不觉得他们的年纪相差的有些大?”

    这快十岁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忽然觉得自己大哥都连累了徐平贵他们。

    林沫看了她一眼,“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在这担心什么?

    与其担心别人,你倒不如担心担心下你自己。

    再说了,十岁而已,又不是三四十岁。”

    反正林沫对这是喜闻乐见的。

    徐羡鱼一脸茫然,“嫂子,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有!”林沫一脸严肃:

    “我收到消息,皇甫承正朝这边来,你说你要不要担心的?”

    呵呵,所以看别人的热闹,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在看自己的热闹。

    “嫂子,你别吓我!”

    徐羡鱼坐不住了。

    她一把从凳子上坐了起来,脸上带着狐疑,“他要来这里?

    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想不开,来找嫂子虐他?”

    “你说呢?”林沫挑眉,“除了冲你来,还能有什么?”

    徐羡鱼板着脸,“谁稀罕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赶他离开。

    我可不要嫁给他。”

    说完,便抬脚急匆匆地离开。

    林沫摇头,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说你不想就行的。

    皇甫承这次来,怕是势在必得。

    老实说,皇甫承有颜有钱有权,除了手不太干净外,其他地方真的无可挑剔。

    而他们这些人,又有谁的手是干净的?

    所以,在她看来,这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徐羡鱼自己怎么想。

    她真的想嫁皇甫承,自己这边是喜闻乐见。

    这世道早就乱了,恶魔丛生,嫁给一个实力强悍的人,起码还能保得住命。

    就如自己当初,找上老徐,原本不过是想求得一点庇护而已。

    但谁能想到,他们最后走到了现在。

    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说不清。

    想到老徐。

    林沫皱了下眉,老徐前两日传了信回来,他怕是短期回不来。

    南邵国的摄政王并不好对付,他们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林沫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也不知道你出生时,你爹能不能及时赶回来。”

    三个月了!

    她有些想老徐了!

    一想这个,林沫干脆打了个哈欠,好困。

    算了,回房间睡觉。

    醒了,再给老徐回信。

    ……

    而此时南邵国都城。

    徐无晏扛着慕容躲进了一处民宅。

    听着追兵的脚步从围墙外经过且消失后,他这才吐了一口气。

    他扭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慕容,头疼。

    都告诉他了,这是陷阱不要冲动。

    他偏要冲动往前冲,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不算,还害得他们折损了不少人。

    他若是自己亲弟,自己恐怕会亲手掐死他,免得他死在别人的手里便宜了别人。

    吐了一口浊气,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入到慕容的嘴里后,便再次扶起他往外走。

    这里不安全,他们得尽快离开。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追兵也闯进了这宅子,发现没人后,这才赶向下一家寻找。

    ……

    回到安全的地方后,徐无晏把慕容交给其他人包扎伤口后,他这才在一旁坐下休息。

    坐下来后,他忍不住掏出一封信慢慢地看了起来。

    这是林沫写给他的。

    她告诉自己,她有孩子了。

    好奇妙。

    徐无晏笑得有些温柔,他夫人居然有他们的孩子了,他出来时都不知道这消息。

    他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陪着她。

    就她一个人扛这么重的担子,会不会怕,会不会累?

    想到这些,徐无晏脸上全是止不住的心疼。

    难为她了,原本这些都是自己的事情,现在却让她一个女人扛着,是自己对不起她。

    不过,他真的为她骄傲。

    每一件事情,她都处理很好。

    看着她在信里描绘的美景,徐无晏的嘴角无声无息地翘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徐无晏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表情的同时,他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叠好,然后如同宝贝一般贴身放好。

    做好这一切时,门外急匆匆地走进了个长相艳丽的女人,她看了一眼徐无晏方向,然后朝一旁的屋内走去。

    徐无晏没起身,依然淡漠地坐在原地。

    很快,屋内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哭声,以及低声的说话声。

    这一切,徐无晏都没放在心上。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思考着事情。

    南邵国的摄政王原本以被他们压着打,但半个月前,变成了对方压着自己这边打。

    而且似乎这南邵国的摄政王都提前洞悉了了他们计划,最近这几次他们交手,都是他们自己铩羽而归。

    他怀疑有人背叛了他们,但又找不出是谁背叛了他们。

    就如今日。

    慕容收到他姐遇险的消息,他就毫不犹豫就去救人,根本不听自己的劝。

    不对,现在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对谁非,谁也说不准。

    徐无晏手握着茶杯,陷入了思考。

    直到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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