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向禾看着被毁掉的设计稿,怒火中烧,“江晚,你别欺人太甚!”
江晚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将空杯子随手扔在桌上。
“我就是要欺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她挑衅地看着季向禾。
“我告诉你,这件礼服,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一个星期后,我要看到成品!”
季向禾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好,我答应你。”
江晚满意地笑了笑,“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她说着,转身往外走去,“记住,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礼服,要是让我发现你敢糊弄我,后果自负!”
江晚走后,季向禾看着被毁掉的设计稿,心中一片冰凉。
她知道,江晚这次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她难堪。
“叩叩叩”
“进”
乔曼推门进来,看到工作室里一片狼藉。
地上还散落着被撕碎的设计稿,而季向禾则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向禾!你怎么样?”乔曼急忙跑到季向禾身边,担忧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乔曼看着季向禾苍白的脸色,心疼极了,连忙绕过满地的狼藉,握住她的手:“向禾,别怕,有我呢!到底怎么回事?这姓江的又发什么疯呢?”
季向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乔曼。
“什么?!”乔曼听完,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江晚,真是欺人太甚!仗着晏北川撑腰,就敢这么嚣张跋扈!她算个什么东西!当年要不是你,她能攀上晏北川,能有现在的资源?现在倒打一耙,还故意毁掉你的设计稿,简直就是个毒妇!”
乔曼一边骂骂咧咧地帮季向禾收拾工作室,一边安慰她:“向禾,你别理她,她就是故意想看你笑话!你可是艾琳娜大师的关门弟子,设计天赋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江晚给你提鞋都不配!”
“可是……”季向禾咬着唇,眉头紧锁。
“她现在毕竟是影后,背后又有晏北川撑腰,我……我斗不过她。”
“怕什么!”乔曼豪气地拍了拍季向禾的肩膀。
“怕什么!她有晏北川,我们还有晏老爷子呢!再说,咱们行的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乔曼知道季向禾心里不好受,毕竟这已经不是江晚第一次找茬了。
自从三年前江晚回国后,就一直明里暗里地针对季向禾,变着法子给她使绊子。
乔曼收拾完地上的狼藉,走到季向禾身边,鼓励道:“向禾,别气馁,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可是拿过国际大奖的设计师,一定可以设计出让江晚挑不出毛病的礼服!到时候,咱们就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季向禾看着乔曼坚定的眼神,心中燃起一丝斗志。
是啊,她不能就这样被打倒!她要振作起来,用实力证明自己!
“好!”季向禾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我要让江晚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这才对嘛!”乔曼满意地笑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季向禾!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帮你一起想设计方案!”
接下来的几天,季向禾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设计中。
她反复研究江晚以往的造型,分析她的身材优缺点,力求设计出一件能够完美展现江晚优点,同时又能让她舒服的礼服。
工作室里,台灯昏黄的光线映照着满桌的图纸和布料。
乔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强撑着眼皮,看着季向禾在图纸上勾勾画画。
“我说,向禾,你都画了快一整天了,要不先休息一下?”
乔曼实在忍不住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你这样熬下去,身体也吃不消啊。”
季向禾放下手中的铅笔,揉了揉眉心,精致的脸上满是疲惫。
自从江晚那天来过之后,她就一直在和乔曼一起没日没夜地赶工。
希望能设计出让江晚挑不出毛病的礼服,好堵住悠悠众口。
可是,设计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更何况是要设计出一件能够超越自己以往作品的礼服。季向禾感觉自己的灵感像是枯竭了一般。
脑海中一片空白,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
“哎,你说,这个江晚,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乔曼愤愤不平地咬着吸管,恨不得能把吸管咬碎。
“自己没本事,就只会耍这些阴招!真是气死我了!”
季向禾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她知道,乔曼说的都是气话。
江晚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是仗着晏北川的宠爱罢了。
“我出去走走,你早点休息吧。”季向禾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哎,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啊?”乔曼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就去附近走走,散散心。”季向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开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街道,行人稀少,只有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亮着,拉长了季向禾的身影。
一阵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季向禾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季向禾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晏北川”三个字,心头没来由地一紧。
“喂?”季向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在哪?”晏北川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在外面散步。”
“地址。”
季向禾愣了一下,随即报上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等着。”晏北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季向禾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心中疑惑不解。
他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的位置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季向禾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晏北川看着站在路边的季向禾,眉头微微皱起:“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季向禾这才发现,晏北川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显然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的。
“你怎么来了?”季向禾避开晏北川的问题,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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