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弓弦震动,那由真气凝聚而成的羽箭瞬间脱弦而出,划破长空,留下一道耀眼的光芒。

    它的速度之快,几乎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仿佛一道闪电,直插云霄。

    但就在众人以为它将消失在天际之时,那箭却突然在空中拐了个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无误地射向了远处地面上的一块巨石。

    “啪!”

    一声巨响,巨石应声而碎,碎石飞溅,尘土飞扬,显现出这一击的恐怖威力。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从拉弓到射箭,再到击中目标,整个过程不过转瞬之间,其精准度与速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朱正见状,瞳孔骤缩,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他深知以真气为箭的高手虽然罕见,但并不是没有。

    但能如此随心所欲地控制箭矢方向,且射速如此之快,威力如此之大者,实属罕见。

    这种指东打西、随心所欲的箭术,他只在那位同样精通弓箭的老友口中听说过些许传闻,却从未亲眼见过。

    “这……竟然是心箭!”

    朱正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震撼与激动。他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罗织,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

    “小子,你师傅是谁?你这又是什么箭法?如此精妙绝伦,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罗织微微一笑,收弓而立,目光平静而深邃。

    “前辈谬赞了,这不过是晚辈机缘巧合之下所学的一点皮毛而已。”

    罗织的话语中充满了故事的韵味,他缓缓地向朱正叙述起电影《功夫》中那位神秘莫测的老乞丐角色,如何将一本看似平凡却蕴含无上箭术秘籍的“伤心小箭”赠予了他。

    而这份奇遇,如今也成为了他自己箭术精进的源泉。

    在讲述的过程中,罗织的眼神时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时而透露出对那位“师傅”的怀念。

    朱正静静地聆听着,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仿佛罗织的故事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个尘封的记忆。

    他长叹一口气,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似乎正在追忆着与某个故人共同战斗的日子。

    “罢了罢了。”

    他轻声自语,语气中既有释然也有几分无奈。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你与这震天弓的相遇,或许便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言罢,朱正双手轻轻一展,空气中仿佛有波纹荡漾,紧接着一枚精致的碧绿色瓷瓶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之中。

    这瓷瓶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他将瓷瓶递给罗织,沉声道:“你虽境界尚浅,但心性坚韧,未来可期。这枚‘青木丸’乃是我珍藏多年的宝物,服用后可增强五百年功力,望你能善加利用,不负震天弓往日荣光,更不堕你自身之志。”

    罗织接过瓷瓶,只觉一股温润的灵气自瓶身传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之情。。

    他深知这“青木丸”的珍贵,更明白朱正此番赠予的期望。

    他躬身行礼,诚恳的说道:“多谢前辈厚赐,罗织定当铭记于心,勤修苦练,不负前辈期望,也不负这震天弓之名!”

    怀揣着这份难得的机缘与厚重的期望,罗织的心情无比畅快。

    他告别了朱正,带着震天弓与青木丸,离开了皇宫宝库,返回了锦衣卫南司府邸。

    此刻,南司的锦衣卫营地内洋溢着一片欢腾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胜利的喜悦与自豪。

    由于成功捉拿了朝廷通缉的要犯完颜震,这一壮举不仅为南司赢得了无上的荣耀,也让参与行动的每一位锦衣卫都收获了丰厚的奖赏。

    上万功勋点,这在平日里是极为罕见的。

    对于已经达到高深境界的罗织而言,这些功勋点或许只是数字上的累积,难以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然而,对于大多数仍处于后天境乃至一流武者境的锦衣卫来说,这无疑是天降甘霖,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资源。

    这些功勋点,足以让他们在北司那庞大的宝库中兑换到各种珍稀的丹药、秘籍、兵器,甚至是那些能够助他们突破瓶颈、晋升境界的至宝。

    尽管宝库位于北司,但南司的锦衣卫凭也有去兑换宝物的权力。

    当他们满载而归,从那些曾经并肩作战,如今却因分司而略显疏远的同僚们身旁经过时,每个人的脸上

    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与自豪。

    这一幕,自然引起了北司锦衣卫们的广泛关注与复杂情绪。

    他们或投以羡慕的目光,或暗自咬牙切齿,心中五味杂陈。

    毕竟,分司不过短短数日,南司便凭借一桩大案声名鹊起,更让参与其中的锦衣卫们获得了如此丰厚的回报,这怎能不让他们心生嫉妒与不甘?

    “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有人私下里嘀咕,试图以此安慰自己那颗失衡的心。

    但更多的人则是选择了沉默。

    自从南司与北司分道扬镳后,沈天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

    对南司的运作采取了近乎偏执的严苛管理,企图通过高强度的压榨来彰显自己的领导地位,尤其是在与罗织的暗自较劲中,更是将这种情绪推向了极致。

    然而,他的策略并未如预期般奏效,反而适得其反。

    那些平日里勤勉工作、对罗织抱有高度认同感的锦衣卫,超过三分之二选择追随罗织的脚步,加入了南司的行列。

    留下的人心涣散,开始敷衍了事,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这一变故让北司的世袭罔替锦衣卫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

    随着中坚力量的流失与士气的低落,北司的运转虽未完全停滞,却也已显露出诸多弊端与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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