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一隅,彩票店通过报纸这一媒介宣布着每日的彩票中奖号码。
每份报纸的定价约为二十文钱,对于大多数普通百姓而言,确实比较昂贵。
但是考虑到其中不仅包含了他们日思夜想的彩票中奖号码,还有许多位文人墨客精心撰写的文章,典籍,小说等等,便使得这份价格便显得物超所值。
受限于现在的技术条件,纵然这些机器的操作师傅们加班加点的复印报纸,但由于技艺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只有十台拓印机。
使得报纸的制作过程非常耗时。
因此,每天能够投放市场的报纸数量极为有限,大约仅有三千份左右。
这对于庞大的需求市场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
于是,抢购报纸成了每日一景,人们早早地守候在彩票店前,每次有新的报纸出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会被抢购一空。
而那些有幸购得报纸的人,认识字的会自己一个人细细品味,不认识字的人则会卖给说书先生,聚拢起一群人跟听书一样听报纸里的内容。
赵怀安此刻正紧抱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长剑,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他冷眼旁观着这几天由彩票与报纸所引发的狂热景象,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想起初闻彩票之事时,赵怀安是坚决反对的。
在他看来,这种依靠运气而非努力来改变命运的方式,无疑会侵蚀百姓的进取心,让他们沉迷于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从而忽视了脚踏实地的重要性。
他担心,长此以往,社会的风气将变得浮躁不安,人心也将逐渐迷失。
然而,世事无常,当亲眼目睹那位曾经的苦力因一张小小的彩票而一夜之间命运翻转,从社会的底层跃升至人人羡慕的富裕阶层时,赵怀安内心的开始出现了裂痕。
他不得不承认,这份突如其来的幸运确实给那位苦力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改变,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这份改变并未让赵怀安完全释怀,反而让他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
尤其是当他得知,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罗平已经不惜血本,亏损了几万两银子来支撑这场看似疯狂的“游戏”时,他的疑惑更是达到了顶点。
他不明白,罗织究竟有何目的?
为什么要如此大手笔地投入资金,去推动这样一项在他看来处处都是弊大于利的活动?
而罗平的回答也非常简单。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我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罗平和赵怀安步入了罗平的府邸之中。
府内静谧异常,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鸟鸣。
“罗大人已经闭关三天了,真不知道他又在练什么功法。”
赵怀安随口说道,
“谁知道呢。”
罗平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
“反正我们照他说的去做准没错。”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赵怀安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缓缓抬头,目光如炬,穿透了层层瓦砾,直视那屋顶之上的身影。
只见那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结的和尚,
他身穿一袭血色僧袍,那鲜艳的红色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诡异。
和尚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念珠,每一颗都有拳头大小。
他手中紧握着一杆寒光森森的日月禅杖,那禅杖之上还残留许多与敌人过往战斗时留下的斑斑血迹。
他的眼神如深谭古井,平静地盯着下方的赵怀安和罗平。
赵怀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仿佛一颗心瞬间如坠冰窟。
此人正是青州第一妖僧,血肉和尚马啸天。
“快逃!”
赵怀安一把抓住身旁的罗平,毫不犹豫地转身向院外狂奔而去。
然而,马啸天却并未立即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似乎并不急于将这两个蝼蚁般的存在置于死地,而是享受着这种猫捉老鼠般的乐趣。
直到赵怀安即将踏出院门,逃离他的视线之时,马啸天才缓缓抬起脚,轻轻一震,房顶上的一块碎瓦片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腾空而起。
紧接着,马啸天屈指一弹,一股无形的劲气瞬间灌注于那碎瓦片之中,使其化作一道锋利的流光,划破空气,直取赵怀安的腿部而去。
就在这块被马啸天内力加持、势如破竹的碎瓦片即将击中赵怀安腿部,让他轰然倒地的时候。
一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仿佛天际划过的流星,一支精准无比的羽箭自远处疾驰而来,其速度之快,几乎超越了人眼的捕捉极限。
这支羽箭与碎瓦片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声响,随后碎瓦片被彻底击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碎块,散落一地。
马啸天见状,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出这突如其来的羽箭来源。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刹那,又是一支羽箭袭来。
与之前那支截然不同,箭身之上布满了细密的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悄无声息地划破空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奔马啸天而来。
马啸天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出了那支致命的羽箭,他心中大骇,立刻调动全身真气,企图凝聚成一道屏障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他低估了这支箭的速度与威力。
在他刚刚有所动作之际,羽箭已经如同闪电般割开了他的前胸,射穿了他的心脏,带着一抹刺眼的血花向着远方继续飞去。
强烈的剧痛如同烈火般灼烧着马啸天的胸膛,让他的双目瞬间变得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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