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徐长寿结丹了?”
“哪个徐长寿?”
“还有哪个徐长寿,绿墨峰徐长寿。”
“什么。”
“徐长寿结丹了?”
“据说此人是杂役弟子。”
“是啊,徐师爷以前出身杂役弟子。”
“这是我绿仙宗唯一一个结丹的杂役弟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徐长寿结丹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传遍了整个绿仙宗。
这件事情,在绿仙宗的杂役弟子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对于所有的杂役弟子而言,徐长寿的成功,是个励志的故事。
这是绿仙宗开天辟地以来,唯一从杂役弟子走向金丹的人。
他成了杂役弟子心中的崇拜的对象,成了杂役弟子心中的信仰,他用事实告诉世人,即便是杂役弟子,一样可以结丹。
因此,徐长寿结丹,比黄天郎,李灵儿,张宗昌,李林浩等人结丹,引起的轰动大得多。
没有谁能比徐长寿,更能代表杂役弟子,他的成功,激励了无数的杂役弟子。
太一峰,一处药园。
一个五六十岁,两鬓斑白的老者,正在药园里除草。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修士,急匆匆地跑进药园,激动道:“姜师兄,你听说了吗?绿墨峰有个叫徐长寿的前辈结丹了。”
“什么!徐长寿结丹了?”
老者一脸的不可思议,愣了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这老者,正是当年徐长寿在庚子院的小伙伴,名叫姜小川。
此时的姜小川,已经接近百岁,正在为解甲还俗做打算。
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听到了徐长寿结丹的消息,一时间,心中是百感交集。
姜小川双目无神,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一屁股坐在了土地上。
徐师兄啊徐师兄,真是想不到,你居然结丹了,唉!
姜小川一声长叹,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姜师兄,我听说您和徐师爷以前认识,要不您去找徐师爷帮帮忙,看能不能提前解甲还俗。”那个年轻的修士笑着说道。
“不不不。”
姜小川连连摆手:“我和徐师爷不熟,不熟,徐师爷高高在上,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此时的姜小川,只想安安静静混到解甲还俗,不想和徐长寿有任何的纠葛。
不是他不想去找徐长寿,而是觉得,他和徐长寿此时的身份,已经是天壤之别,就算他去找徐长寿帮忙,人家也未必买账。
……
赤火峰。
原料库。
苏墨正拿账本拢账,此时的苏墨眼中满是沧桑,脸上也充满岁月的痕迹。
不过,他看起来要比姜小川年轻很多。
因为徐长寿原因,他被白佟原提拔当了原料库的出纳,这个职务不仅舒服,而且油水很大。
所以,苏墨的日子过得非常的舒坦,暗中攒下了一笔不小的资产。
“苏师兄,苏师兄,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大靠山结丹了。”
一个中年人,飞快的跑进来,兴高采烈的开口。
赤火峰的人都知道,苏墨有靠山,就是靠着徐长寿,所以才当上了原料库的出纳。
“徐师叔结丹了?”
苏墨闻言,满脸的震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徐长寿居然能结丹。
“哎哟,苏师兄,人家现在是金丹大能,你得叫师爷。”
“师爷……”
苏墨闻言,满脸的苦涩。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既替徐长寿高兴,又暗自懊恼自己的平庸。
当年,他们都是从庚子院一起走出的小伙伴。
别人是怎么混的,自己是怎么混的,人家都是成了金丹,成了绿仙宗的高层。
而自己,混了一辈子,还是个杂役弟子,要不是徐长寿照拂,他的生活比现在更悲惨。
“我说苏师兄,你的大靠山结丹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干嘛苦着脸。”那中年人笑道。
苏墨闻言,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是是是,你说得对,徐师叔,不,徐师爷结丹,我应该高兴才是。”
中年人道:“苏师兄,这些年,你搞得油水不小,这可都多亏了徐师爷。要我说,徐师爷结丹是大喜事,你应该准备一份厚礼,前去登门拜访。”
“我……算了。”
苏墨张张嘴没说话,最后还是摇摇头:“徐师爷日理万机,岂能是我一个小小杂役想见就能见的。”
中年人摇头:“苏师兄,你这人就是太古板,不懂人情世故。”
“此事休提。”
苏墨甩甩手,继续整理账目。
他不是不想去见徐长寿,而是因为,此时徐长寿的位置太高了,高到令他害怕。
金丹修士是何等的存在,哪怕一个念头,就能杀他千百遍。
两人之间,已经有巨大的鸿沟,若无生死大事,苏墨绝对不会去找徐长寿的。
至于说送礼,人家是金丹修士,要什么没有,他就算把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人家未必能看上眼。
……
酆都峰。
一处阴暗的山洞中,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闭目修炼。
这时候,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急匆匆地进了山洞。
“韩师弟,你报仇的机会来了。”中年人急切地说道。
“报仇……”
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悲凉,看了一眼断掉的小指,苦笑道:“石师兄,金家一门三筑基,报仇谈何容易。”
“徐长寿结丹了。”中年人忽然说道。
“什么,你说徐师叔结丹了,真的吗?”白发苍苍的老者激动道。
“没错!”
中年人点头:“要不,你去找徐师叔,不,找徐师爷帮忙,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也许他会帮你一把。”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中年人,都是徐长寿当年在庚子院的小伙伴。
中年人是石万通,白发老者正是韩宗。
多年前,韩宗幸运地挖到一具筑基境界的尸身,本打算炼成尸身,却被一个同门的师弟抢走。
那个同门师弟很有背景,是筑基世家,一家有三个筑基修士。
那人仗着家族势力,不但抢了韩宗的尸身,而且还断了他一根手指,并暗中断了韩宗的财路,打压韩宗的家族。
对方家族的势力很大,韩宗一直不敢告发,他知道,就算自己告发也没用,没有人会为一个杂役弟子出头。
所以,这些年,韩宗过得很悲催,还不到一百岁,就被折磨得白发苍苍。
“不行,徐师爷现在是金丹修士,他哪里会管咱们的死活,我不想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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