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文若愈闺房之中,一张写着水调歌头的诗稿平放于桌案之上。
她轻抚过桌上那幅未干的墨迹,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书写时的心绪波动。
闭上眼,林墨那俊朗的面容在脑海中愈发清晰,他跃上马车时的英姿、他搂住自己腰肢时的温柔、还有他奋不顾身救人的场景正一一浮现。
想到这些,她的心跳不由自由地加快着,一见钟情,大抵便是这般,悄无声息,却刻苦铭心。
文若愈的脸颊因这思绪而更加绯红,她走到窗边,轻启朱唇,低吟着《水调歌头》中的词句,声音细若游丝,却饱含深情。
“妹妹,你歇息了吗?”
突然,门外这道熟悉的说话声,将文若愈沉浸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慌忙收起眼底的柔情与脸上的绯红,快步走向门边。
门轴轻轻转动,文若愈缓缓拉开木门,见到门外之人后,笑着说:“嘻哥哥回来啦,这是才回府吗?”
“呵…今日与几位才子在醉仙楼探讨诗词文章,故而回来晚一些。”
随即文楚阳关切地问道:“方才听爹说,妹妹今日出府,在路上遇险,可有哪里伤到?请郎中看过了吗?”
“多谢哥哥关心,这今日之事说来也是惊险万分,幸得一位少年公子及时相救,总算是化险为夷。”
“哦,不知是哪家公子出手相救,明日为兄定亲自登门拜访,好好答谢这位公子。”
文若愈红着脸,回道:“是…昔日镇南侯家的公子。”
“什么?妹妹说的可是林墨?”文楚阳有些愕然,声音不由得加大了几分。
文若愈疑惑道:“呃…哥哥为何如此激动?莫非您识得林公子?”
文楚阳信口胡诌回道:“呃…的确有过一面之缘,勉强算是点头之交吧。”
呵…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由头找那小子求取下联,这莫不是上天的安排,希望文某早日与苏画成其好事?
“咳…此番既承了林公子如此恩情,那明日为兄便到林府走上一遭,亲自向林公子道谢。”
这些时日,文楚阳经过多番打探,总算知道张康那两幅下联的出处。
而且当日诗会,林墨表现出来的自信,想必对三幅下联都已了然于胸。
尽管文楚阳非常讨厌林墨,可一想到能够得到苏画,相比之下,一些小过节又算得了什么。
文若愈闻言,顿时欣喜道:“那明日哥哥可否带上若愈一同前往?”
“诶…妹妹此番受到如此惊吓,应当在府上好好歇着才是,再说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贸然拜访男子家中总归有些不妥,哥哥一人前去即可。”
文楚阳嘴上说的如此合乎情理,但究其根本,不过是害怕自家妹妹知晓自己去林府的真正目的罢了。
闻言,文若愈显然有些失落,不过仔细一想,自己哥哥说的也有道理,随即微微欠身行礼道:“还是哥哥想的周到,既如此,那便多谢哥哥了。”
文楚阳摆摆手,笑道:“呵呵妹妹说笑了,本就是为兄该做之事,又何来麻烦一说。”顿了顿,又道:“呃…天色已晚,妹妹回屋歇着吧。”
兄妹二人相互道别之后,便各自回屋休息。
……
林府,林墨厢房中,此时正林母端坐在茶桌下,笑意盈盈地看着林墨。
“呵…墨儿,娘今日可算是看明白了,这莫姑娘对你早有心仪之意,不仅出落的亭亭玉立,为人处事更是十分得体。
倘若墨儿能够与她喜结连理,必能成就一番美好姻缘。
日后林府这大小事务交予她手,娘便可安心享着清福。”
林墨有些头大,不禁苦笑道:“娘啊,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您就想着把林府大权交予旁人之手?”
林母反驳道:“娘可是过来人,这女儿家的心思,娘最是清楚不过。”
“且不说莫姑娘今日特意过来拜访娘亲,话音间皆是流露出对墨儿的欣赏之意。还有傍晚时命人送来的几匹上等丝绸,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若墨儿不好意思张口,这最后一撇娘便亲自替你画上。”
虽说林墨是个直男,可又不是傻子,莫诗雨此举他自然看得出来,只是此事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
林墨顿了顿,道:“娘,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且让孩儿与诗雨姑娘相处一些时日看看,若我二人确实适合,届时,孩儿定亲自登门提亲,您看可好?”
林母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笑道:“呵呵…成,既然墨儿有自己的想法,娘依你便是,不过你可不许诓骗娘,待此次秋闱结束之后,定要与莫姑娘经常往来,如若不然,娘便让媒婆直接上门提亲去。”
林墨心中腹诽道:“我的亲娘诶…您这有多担心我娶不到媳妇啊。”
随即林墨满口答应下来,林母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林墨的房间。
待林母的脚步声渐远,林墨轻叹一声,缓缓躺倒在床榻之上。
他凝视着床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这莫诗雨怎么就看上我了?仅是见过三次而已,这就芳心暗许啦?还是说这娘们早就觊觎本少爷的男色?
不过…她确实长得好看哈…如果是她的话,倒也可以接受,和热芭老婆相差也不是很大,呵呵…挺好的。
林墨心中暗自嘀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莫诗雨那温婉可人的模样,让人心生暖意。
对于情窦初开的男子来说,当他得知一位如此美貌的女子心仪自己时,脑中总会不自觉想起对方。
林墨闭上眼,试图将思绪从纷扰中抽离,可却仿佛有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盘旋,与她交谈时的温柔笑靥,还有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怀与倾慕。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既困惑又有些微妙地甜蜜。
一直到大半夜,林墨才睡了过去,连睡觉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傻笑着。
……
隔天上午,林墨用过早膳后,便回到自己的院落中练功,毕竟林墨身上还肩负着父亲与恩师的血海深仇,练功之事自然不敢懈怠。
常言道,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以前林墨没得选,如今有强悍的武力在身,想的自然比较多一些。
就在这时,木瓜急匆匆跑进院子,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少爷,大事不好了,上次在床船被您坑走几百两的公子上门来了。”
林墨微微一愣,随即没好气地说:“你个憨货,不会小点声吗?那是少爷凭本事赚的,怎能说是坑呢?“
“还有,别再咋咋呼呼的,万一不小心被我娘听到,小心少爷罚你两天不许吃饭。”
这文楚阳突然来到林府,让林墨很是意外不已。
不过林墨也没多想,道:“走吧,跟少爷过去看看,若是文楚阳胆敢在府上乱来,直接抽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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