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有些人怒火汹涌,甚至都顾不上骑马,直接奋起直追。
两名黑衣人似乎有意引导着对方追击,其中一人不时朝后射出箭矢,故意激怒对方。
随着骑上战马的黑甲军逐渐逼近,其中一名男子身形一闪,凌空而起,猛地挥出一刀,顺势抢下对方马匹。
另一个亦是不甘示弱,在箭矢射入对方咽喉后,同样夺下马匹。
见近百名黑甲军越追越近,黑衣人便没再恋战,径直朝前奔跑而去。
……
终于,在半个多时辰后,两匹战马经过山腰间的一处天堑后,大喊一声:“外面全是警察。”
话音刚落,只见山顶两端猛地掉落下各种不明物体,而两名黑衣人早有预料,一夹马腹,贴着边缘快速奔跑。
俄顷,黑甲军似乎慌不择路,马匹也被前方掉下来的大石块挡住去路,不仅如此,将近有十几名黑甲军被巨石砸中,直接命丧当场。
这还没完,当黑甲军头领闻到一大股酒味与油味时,突然火光四起,无数火把纷纷朝着他们掷来。
“啊~~~该死的南夏猴子,某要杀了你们。”
这种情况下,黑甲军的士兵们只能无奈舍弃马匹,紧握手中长枪,出于逃生本能,一前一后朝前方冲去。
“小的们,给我冲啊,大当家说了,杀一人赏银十两,杀两人升任小头领,杀三人今日便可成亲洞房。”
此话一出,可把喽啰们高兴坏了,举起屠刀便不要命地往前冲,见人便砍。
饶是这群黑甲军此刻战力锐减,但面对一众喽啰也如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一直到天色蒙蒙亮之际,这群黑甲军最终被屠杀殆尽,无一活口。
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与血腥味,林墨不禁感叹着战争的残酷。
“大当家的,小的已清点完毕,此次咱们全歼北晋蛮子八十二人,我…我方六十三人战死,重伤者尚未统计。”
闻言,林墨轻叹一声,道:“哎!我知道啦,吩咐下去,将这群北晋人的全部扒光,快速打扫战场,等回到山寨再论功行赏。”
此番围剿,整个九霄门人员几乎全部出动,几百人打扫起战场倒也没花费多长时间。
……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此刻天色已然大亮,打扫完战场后,几百人便浩浩荡荡朝山寨赶回去。
近百人的黑甲军半夜出动,监视他们的南夏国士兵定会知晓。
但他们仅是小心翼翼地跟着后面,并不敢太过靠前。
目睹整个战斗过程的城防营士兵,无一不震惊这场大战。
当九霄门离开后,一队侦查兵才敢出来查看,当他们见到这群北晋的尸体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
皇宫,太极殿,今日朝会的议题还是围绕着是否与北晋议和展开讨论。
“陛下,老臣认为,应当立即释放北晋九皇子。”
“哼!文相为何如此急于为北晋恶徒求情?本官听闻,昨日令公子与令爱险些命丧当场,如此行径,文相当真无动于衷吗?”
忽然,一名身穿铠甲的将军急冲冲跑进来,颤颤巍巍道:“报…陛…陛下,城外驻扎的黑甲军尽数被屠,死状惨不忍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有些人甚至都在发抖。
待来人详细讲述整个过程后,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夏皇突然猛地一怔,高声唤道:“卫冲,朕命你立即带上禁卫军,将北晋使团一干人等全部抓捕,除了比克赞,但有反抗者,可直接诛杀。”
闻言,文仲微微上前一步,正欲开口时,夏皇抬眸一瞪:“文相,无需再过多言,事已至此,议和已绝无可能。”
“宋爱卿。”
“微臣在。”
“传令下去,即日起,加紧练兵,所有武将一律不得休沐,整装待发,准备随时出兵支援飞燕关。”
“韩公公,拟旨,五日后开始进行为期十日的武举科考,加封此次武科头名为征北将军,待科考结束,不日点齐兵马挥军北下。”
“谢晓云,朕命你即刻前往城外,今日之内,务必调查清楚究竟是哪伙人全歼黑甲军。”
“是,微臣遵旨。”
……
当林墨从九霄门折返回到府门前,时间已临近晌午。
然而,此刻林府大门前人山人海,被一众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林夫人、少夫人,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还请两位夫人务必收下。”
“是啊,两位夫人,你们就收下吧。”
“收下吧。”
“诸位乡亲,你们的心意妾身收到了,可今年收成不好,这些吃食,妾身是万万不能收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发现林墨,惊呼道:“快看,是林解元,林解元回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林墨,随即纷涌而至,将林墨团团围住。
“林解元,谢谢您替我孙女申冤,请受老朽一拜。”
“多谢林解元大恩,请受我等一拜。“
话落,一群人纷纷跪地叩拜,吓得林墨退无可退。
“啊这…娘…娘啊。”慌张下,林墨只能求助母亲。
可在这群百姓的哄吵下,林墨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见无人可帮,无奈下,林墨只能自行解决,“乡亲们快快请起,晚辈实在受不起此等大礼。”
从这群百姓的口中得知,林墨这才知道,他们都是东城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死在北晋屠刀下的百姓亲属。
受林墨如此大恩,这群朴实的百姓无一不感激涕零。
在思考许久后,林墨最终说道:“乡亲们,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同胞遇害,晚辈与你们一样痛心。“
“其实晚辈仅是做了分内之事,我堂堂南夏,又岂容他国之人欺辱,这样吧,你们的心意晚辈收下。”
话落,林墨朝着门口傻站的木瓜喊道:“木瓜,带人抬上四担粮食出来,将之分发给乡亲们。”
“林解元,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一位领头老者道。
“老伯,您且听晚辈一言,此次乡亲们遭此大难,想来冬天定不好过,这些粮食仅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大伙留着过冬时以备不时之需。”
话落,林墨便穿过人群,朝府内而去。
见林墨回来,莫诗雨与林母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
昨夜做了那么多事,可把林墨累得够呛,再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
午膳林墨都没打算吃,进入小院后便直入厢房。
当林墨准备除去外衣,洗把脸休息时,却见莫诗雨轻轻推门而入,捧着洗脸盆走了进来。
于是,彩衣的活计就这么被莫诗雨抢了去。
简单洗漱完,林墨便在莫诗雨的服侍下沉沉睡去。
……
与此同时,苏画闺房内,苏武正着急忙慌地走来走去,神情凝重而又略显紧张。
“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林墨他不会兽性大发,寻机会将我杀了吧?”
“今日听府里下人说,那林墨仅凭一己之力便将几百名北晋壮汉杀得片甲不留,就咱们府里那几个护卫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说不定城外那群黑甲军就是林墨一个人杀光的。”
不行…我得赶紧逃,姐,您快给我拿些盘缠,我得去乡下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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