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苏画欣喜不已地问道。
“呵…咱们是一家人,若苏伯伯肯来济州城帮忙,我还求之不得呢。”
“谢谢林郎,画儿一定说服我爹前往济州。”
听到这,林墨沉思片刻,轻声说道:“呃…画儿,当初临安城经常张贴出许多告示神秘人红领巾就是我。”
“啊?林郎是红岭巾,这…”苏画满脸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墨。
林墨微微点点,道:“嗯,不仅如此,我还是九霄门的土匪头子江小鱼,且还是曾经江湖上流传已久的龙门会龙主。”
“什…什么。”
“我估计这些事陛下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你若想让苏伯伯他们举家迁到济州,应宜早不宜迟。”
“林郎,你可是想…”
林墨打断道:“画儿,其实我爹当年并非战死疆场,而是在回城途中遭遇东夷杀手围剿,且此事与陛下脱不了干系。”
“当然,我林家世代忠良,陛下虽对我林家不仁,但我也不会贸然举兵谋反,污了林家名声。”
“只不过,今后南夏国是兴是亡,与我林家再无半分瓜葛。”
“林郎,陛下他当真…”
林墨叹息道:“哎!你这一路走来,想必看得到南夏国的现状。”
“百姓生活困苦、贪官污吏横行、强盗四起、江湖门派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壮大自身,这样的国家,君主是昏是明,你应当能分得清。”
“咱们的国家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天下大乱已成定局,非一人或几人之力可挽回。”
“林郎,谢谢你,愿意将一切告诉画儿。”
“画儿,我说过,咱们是一家人,这些事本就该让你知晓。”
“至于今后造反与否,还要看天下的局势而定。”
“郎君,画儿是林家人,今后愿与郎君荣辱与共,至死无悔。”
“画儿只愿林郎一生平安顺遂,万事顺心。”苏画满含深情地说着。
林墨伸手牵着苏画那软弱无骨的小手,嘴唇轻轻印在其额头上,给予最温柔的回应。
“林郎,画儿真的好幸福。”
赶了两日路程,难得入住客栈,自然要切磋一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日日更健康嘛。
………
翌日,药王谷,天刚大亮,萧梦涵的厢房内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姑娘,出事了…”
萧梦涵早已穿戴整齐,此刻在坐于梳妆太前,听到敲门声便快步站起身,走到前打开房门。
“何事如此慌张?”
“姑娘,谷外突然来了好多聚贤堂之人,不由分说,见人就杀…”
“什么?”
“快,通知所有人出谷迎敌。”
“谷主已经通知下去了,此刻也已赶去。”
“师傅回来了?”
“是的,谷主昨日半夜便归来。”
“走!”
话落,萧梦涵提着剑快速往谷外而去。
………
另一边,林墨一行人简单吃过早膳后便结账出发,往粤州方向而去。
出了徐州城,来到两州交界地带时,林墨突然一勒马缰绳,道:“十六,药王谷可是在这附近?”
“回少主,药王谷距此处不足十里,您可是要去谷内治伤?”
“我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不过既然路过,便去谷里寻萧姑娘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画儿,若是可以,你便留在谷里待上几日,待我寻到娘她们,再来谷里接你可好?”
“林郎不是都答应让画儿跟着吗?”
“算了,还是先去谷里看看情况再说。”
“走吧,去药王谷。”
………
与此同时,药王谷外围,几十名药王谷弟子所剩无几。
此刻,萧梦涵与朱思庆大口喘着粗气,被近十名弟子护在身前,眼中充满血丝,怒视着聚贤堂众山匪。
“顾铁强,无耻恶贼,竟无故屠杀我药王谷无辜弟子,你当真要与老夫不死不休吗?”
“哼!朱先生一生救人无数,顾某以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故而想以先生之命,为我扬名。”
“爹,跟着老不死的东西废什么话,直接杀了就是,药王谷珍惜草药那么多,他日起事,咱们可就不缺药了。”
“无耻狗贼,竟为了一己之私,如此草菅人命,你们不得好死。”
“呵…萧梦涵,只要你乖乖从了本公子,今日我便饶你一命。”
“不然的话,待本公子踏平药王谷,将你肆意蹂躏之后,你可就…”
“呸!痴心妄想,我萧梦涵就拼了这个条命不要,也绝不会让你这畜生得逞。”
“涵儿,你带着弟子们先退到一边,有为师在,今日定不会让人动你分毫。”
“师傅。”
“众弟子听令,保护小姐。”
朱思庆话音一落,十名幸存弟子将萧梦涵护住,持剑严阵以待。
“顾铁强,今日老夫便让尔等群魑魅魍魉知道,什么叫鬼医不可辱。”
话落,朱思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瓶里的药丸倒出两颗,一口吞入腹中。
见状,萧梦涵面色剧变,惊呼道:“师傅,您这是…”
“涵儿,今后药王谷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将鬼医之法传承下去,造福千秋万代。”
“尸鬼出,万物灭。”
说着,朱思庆身法极为诡异,迅速朝聚贤堂众山匪冲杀而去。
待他临近众山贼之际,纵身一跃,软剑在手掌上割开一道伤口。
紧接着,朱思庆将自己的血液溅到山贼的身上,软剑不断挥舞着。
然而,当血液溅到山贼的身上时,犹如熔浆一般,迅速腐蚀着身体,仅是顷刻间便能看到其身上的白骨,恐怖至极。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众山贼惊骇不已,下意识后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快跑,妖术,这是妖术。”
在山贼的惊恐之下,朱思庆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便不断收割着性命,仅是片刻便杀了二三十人。
“上,都给我上。”
“胆敢逃离者,格杀勿论。”
如此邪门,顾家父子又岂会不怕,只能用武器逼迫手下当炮灰。
紧接着,朱思庆又在身上其他地方割开伤口,用血液配合着身法,如地狱恶魔一般,敢挡者死。
“上!他一个老不死的,没多少血可流。”
“杀了他,赏银百两。”
很快,朱思庆便体力不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脸上煞白一片。
“快,杀了他,他快不行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距离越来越近。
但众山贼只以为进谷寻医治病之人,并没太在意。
不多时,当十几人的队伍距离战场不足几十米距离,顾胜大喝道:“聚贤堂办事,不想死的滚远点。”
林墨被突然一喝,满脸愕然。“聚贤堂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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