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自家院子,从正房到厢房没有多少距离,祁莫寒的衣服还没有被淋湿,就已经到了厢房。
看到地上堆满了司超群身穿的那种雨衣和雨靴,祁莫寒瞬间忘记了刚刚的尴尬。
同时他心中也在想,这么多雨衣和雨靴,恐怕他那一万两根本不够。
看来,他还得想办法多搞些银两才是,否则,他要亏欠司思一家太多。
祁莫寒心里是这样想,但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他只要做好就是。
司超群亲自挑选了一套符合祁莫寒尺码的雨衣给他:“王爷这几日经常在外面,这雨衣你先穿上试一试。”
祁莫寒没有拒绝,在看到司超群穿着这样一身雨衣的时候,他就希望自己也可以拥有一套。
他麻利的将雨衣穿好,又穿上了雨靴,直接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身上,但他能够感觉到,里面的衣服仍旧是干爽如初。
祁莫寒简直欣喜若狂,秋水城若是有了这一批雨衣和雨靴,可以解决很多参与抗洪的百姓们无法遮雨的问题,不但这样,雨衣穿在身上还很保暖,尤其是那些夜里参与抗洪的百姓们,不用再冻得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祁莫寒的属下也带着车辆陆续抵达,将厢房内的司思先拿出来的雨衣和雨靴全部装上车。
祁莫寒让寒一带人组织派发,因为这些物资数量远远抵不上百姓的人数,因此,他特意交待,大家轮流使用,以弱者优先。
寒一那边刚带着几车防雨物资离开,司思就再次将厢房内摆满。
这次不光是剩下的雨衣和雨靴,还有那些感冒冲剂。
她指着一袋感冒冲剂对祁莫寒解释:“这是我们那里治疗风寒的药物。”紧接着,她又拿出唐旭特意找来的刻度勺:“每人每次的用量就是这一勺即可,温开水冲服。”
祁莫寒感激的点头:“我替秋水城百姓感谢司思姑娘一家。”
到了这个时候,祁莫寒也不会太客气,因为司思准备的这些都是秋水城急需之物,百姓们的性命对于他来说相当重要,他可不想像两位兄长一样,自己的财物保住了,最后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城池。
这种情况若是换做司思来形容,那就是恒王与晋王待灾情结束回到自己的王府内,玩的就是单机游戏。
带走第一批物资的人还没有回来,祁莫寒让属下将村长喊来,领取了一定数量的雨衣和雨靴以及药品分发给村民们轮流使用。
直到看见司超群家厢房里面堆放得满满当当的防雨物资,村长这才想起来,他好像见司超群昨晚到现在,就一直穿着这样一身衣服。
难怪,大家都被雨淋得瑟瑟发抖,头发不断向下流水导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而司超群始终没有这种状态。
祁莫寒先是给村长一套雨衣和雨靴,让他回家换一身干爽衣服以后再穿,自己先装备好了,再给村民们发放。
司超群那里也没有闲着,他用推车带着几十套雨衣和雨靴去找族长。
他昨天大致观察了一下,司族六十多人,参与抗洪的差不多有四十人,可以说,家里除了老人和孩子,几乎全部出动。
司族的人没有嫌弃他人品不好,在最困难的时候愿意接纳他们一家。
因此,别人他暂时顾不了那么多,司超群秉持着一份感恩之心,也要让司族参与抗洪的人,全部有雨衣穿。
祁莫寒对此也是支持的,毕竟这些雨衣、雨靴都是司思拿出来的,若是没有人家,秋水城内抗洪的百姓,包括他自己在内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过每日淋雨的命运。
刚刚寒一带着人运走第一批雨衣和雨靴的时候,很多村民们都看清楚了他们的穿着,忽然想起来和司超群穿的一样。
他们只顾着忙碌,司超群一个人穿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这会儿,他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有人指着寒一等人的背影说道:“你看那些官爷穿的衣服,好像可以防雨。”
“应该是这样的,司超群貌似穿的就是这种衣服。”
“这衣服不会是油布做的吧?”
“这怎么可能,油布本来就不结实,稍稍一扯就坏了,做成衣服估计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完蛋了。”
“……”
就在村民们边干活边讨论的时候,他们看到司超群推着一辆堆满黑色物品的木板车走了过来。
司超群并没有去村民那边,而是到草棚附近寻找老族长的身影。
族长上了年纪,跟着这些人一起干活是不可能,但他不放心,除了睡觉的时间都会在草棚里面看着。
司超群到的时候,草棚里不止老族长一个人,还有几个司家族人也在,一名面色苍白的妇人,双目紧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这人司超群并不陌生,是族长的大儿媳赵氏,也是司安的娘。
族长正在和村里的郎中讲话:“李郎中,你刚刚已经说了,我家儿媳只是染了风寒,为何会昏迷不醒?”
风寒这种病很常见,发高热、流鼻涕、打喷嚏以及全身无力这种都常见,最严重的就是体弱者,染了风寒以后会勾起体内其他病症,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有生命危险。
族长觉得自家大儿媳妇儿平日里身子骨不错,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和其他妇女一样参与到抗洪工作当中。
她是在装沙袋的时候昏迷的,直接被人抬到了这里,李郎中诊脉后,也没看出赵氏有什么其他毛病,只说是染了风寒。
李郎中也觉得赵氏情况有些奇怪,他反问:“赵氏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大家一起干活的?”
这一点,没有人比她的儿子司安更清楚:“我娘昨天夜里就来了,一直在外面干活。”
李郎中这下搞清楚了:“难怪,她干了这么久的活,没有休息,被大雨淋后染了风寒,不晕倒才怪。”
听李郎中这样说,族长的大儿子司超林脸上写满了愧疚:“都怪我粗心,今早就听赵氏不停咳嗽,以为只是有些着凉,就想着抗洪的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便没有催促她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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