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贵族听到邹炎的命令,身体却依旧止不住地颤抖,他艰难地挪动脚步,试图去召集人手准备迎敌,可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此时,石墙上的众人一片慌乱,有的奴隶兵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手中的工具掉落都浑然不觉。
有的则慌张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邹炎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强自镇定,再次大声吼道:“都别慌!我们还有机会!只要守住这里,等援兵到来,我们就能反败为胜!”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那些原本就士气低落的奴隶兵们,在看到残军如此狼狈以及后面如狼似虎的追兵后,心中的恐惧已经占据了上风。
一些胆小的奴隶兵甚至开始悄悄往后退,准备寻找机会逃跑。
邹炎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不能迅速稳定军心,这场战斗必败无疑。他拔出佩剑,对着身边的亲随们喊道:“给我守住退路!谁敢后退,格杀勿论!”
邹炎的怒吼在石墙上回荡,亲随们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紧张地守在退路处。
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奴隶军的溃逃之势仍在继续,而追兵也越来越近。邹炎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跑得最快的溃兵如同惊慌的兔子一般已经登上了石墙。
邹炎满脸怒容,一把抓过一名溃兵,大声吼道:“邹旺呢?”
那名溃兵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喊道:“邹旺死了!打不过!打不过!大家快逃哇!”
邹炎听后,怒火中烧。他一剑砍倒那名溃兵,大声喊道:“不准退!扰乱军心者死!”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石墙上回荡,试图以此来稳定军心。
与此同时,带着守夜人追过来的战虎,看着被拆了两个大缺口的北墙,目眦欲裂。
他紧紧握住大刀,用力一挥,大声吼道:“攻上去,杀光异鬼,夺回石墙!”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决心,守夜人们听到命令,纷纷怒吼着冲向石墙。
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双方士兵在石墙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鲜血在石墙上飞溅,染红了大地。
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和生存而战,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存活下来。
最后赶到的阿桂副统领,目光如炬,迅速扫视着战场。
一眼就看到了石墙上上蹿下跳、异常显眼的邹炎,尤其是那大红披风,在混乱的战场上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阿桂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拿过亲卫的强弩。
他熟练地搭上箭矢,瞄准目标,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疑。抬手就是一箭,那支利箭如同闪电般射出。
在这个距离下,以阿桂的精湛射术,他有十成的把握一击毙命。
利箭破空而去,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直地朝着邹炎飞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一箭而凝固,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放缓了脚步。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倒霉的邹炎却像幸运之神附体一般。
一名倒霉透顶的奴隶兵,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阴差阳错地挡在了邹炎的前面。
只听“哚!”的一声,那支箭矢如同一道闪电般轻易地击穿了奴隶兵的头颅,从后脑透体而出,带出一蓬血雾。
邹炎看着近在咫尺的箭头,亡魂大冒,手中的青铜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短暂的惊愕之后,邹炎发一声喊,转身就跑,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大红披风在他身后疯狂舞动。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危险之地,保住自己的性命。
此时的邹炎,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
阿桂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十拿九稳的一箭,竟然在最后关头被一个倒霉的奴隶兵挡住,未能击杀目标,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气得差点把手中的强弩狠狠地扔到地上。
不过,随着邹炎的仓皇逃跑,胜利的天平开始迅速倾斜。失去了指挥的奴隶军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而没有了督战之人,那些原本就士气低落的奴隶军们更是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就逃跑。
他们有的惊慌失措地乱跑,有的则相互推搡着,只为了能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战场。
战场上,武器散落一地,奴隶军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他们的逃跑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守夜人们则趁机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他们士气高昂,步步紧逼,不断地收割着那些落后的奴隶军的生命。
经过一场惨烈无比的搏杀,守夜人们遍体鳞伤,却依旧顽强不屈。他们终于成功夺回了石墙。
战虎拄着砍刀,疲惫不堪地靠在石墙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溃逃的异鬼,但却没有下令继续追击。
他心里清楚,经过这一场恶战,守夜人们也已经到了极限,已经无力再战。
战虎缓缓扫视着残破不堪的石墙,以及那些死伤惨重的守夜人,心中满是悲痛与坚毅。
他艰难地开口道:“异鬼不会善罢甘休的。马上派人去百草城求援,其他人立即修补石墙,防止异鬼的反扑!”
守夜人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纷纷行动起来。阿桂安排了几名强壮的守夜人立即乘船南下求援,其他人则立刻投入到修补石墙的工作中。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只有尽快做好防御准备,才能在异鬼的下次进攻中存活下来。
而这时,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的邹炎公子,面色惨白,心有余悸。
他带着两千多溃兵,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回了营地。那些溃兵们也是神色惊恐,大多连武器都丢了,仿佛刚刚从地狱中逃脱出来一般。
一回到营地,邹炎便着急忙慌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命。他的双手颤抖着,胡乱地将各种贵重物品塞进包裹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支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利箭。
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和傲气,只剩下对生存的强烈渴望。
他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催促着身边的人加快速度,仿佛身后随时会有追兵赶来。
营地中一片混乱,人们跑来跑去,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正在这时,传令兵匆匆跑进来,大声禀报道:“公子!屠文先生到了!”
邹炎一听,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急忙问道:“屠文先生?他带来了多少人?”
传令兵恭敬地回答:“有五千人!”
邹炎脸上露出喜色,随即大声道:“很好!叫他给我断后,掩护本公子撤退!”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公子为何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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