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关小梅,是市派出所的,今天叫您过来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老实回答。”
“当然,有什么想问的,关警官尽管问。”
“警官?”
关小梅眯了眯眼,苏宇一愣,这个时代都是叫王警官,郑警官,比如关小梅,那就是关公安,这是普遍叫法。
但并不是说称呼关警官这种叫法就不存在,就成了新鲜词汇了,不,他只是不常被人使用,但还是有的。
就像是城里大企业管经理叫ceo,而农村工厂都是叫厂长,或者经理,花里胡哨的叫法听过,但没人那么新潮。
那么苏宇称呼对方关警官,这就值得玩味了,关小梅立马抓住了这一点,这说明对方不仅仅是一个农村猎户,怕是对外面的世界有接触,是一个有思想,能接触到外面世界的人。
这种人办事,往往很有章法,那就不能像对待普通人那样对待苏宇了,因为一些小招数对付没见过世面的老百姓,兴许咋呼一下就招了,可见过世面的反而少了一些敬畏之心,说不定还反告你恐吓当事人呢?
苏宇不清楚对方一瞬间对他提高了警惕,反而弱弱问道:“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不对?当然没有不对,只是这么称呼公安同志的人不多,起码农村几乎没有,因为普遍的叫法都是公安同志。
“没有,只是很少有人这么称呼我们,苏宇同志还是第一个。”
“好了,言归正传。”
“认识阿奎吗?”
果然,对方果然是为了他而来,苏宇提起了十二万分小心。
“阿奎?”
苏宇像是在回忆,思考了一会,这才点了点头,解释道:“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两个人叫阿奎,一个是五里屯,杨老板的司机,我好像听他们村里人这么称呼过他,另一个是我们县里的大流氓,也叫洪大奎。”
“关警官,你今天带我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叫阿奎的人?我跟他们可不熟悉。”
关警官微微一笑,这才说道:“我们叫你来,就是因为杨老板的司机,阿奎,死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认识他。”
关警官敲了敲桌子,说道:“你撒谎,你不仅见过他,还因为他,跟他们村民发生过打架斗殴事件。”
“我们从中了解到一件很有趣的事,苏先生能否解释一下,你的功夫从哪里学来的呢?”
“根据你的个人档案,我们查到,你除了在学校打过架,并无打架斗狠的记录,而且几次打架也是输多赢少。”
“苏同志,你说一个人,毕业没多久,突然有了钱,还有了一身不俗的实力,一人打三十人,无法近身,初次听到时,我还以为是在跟我讲童话故事呢?”
“这么好的身手,即便是组织特训也没办法短时间内拥有,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之前在学校打架,你一直在隐忍,甚至故意输给对方。”
“那我不禁要问了,是什么让一个年轻人如此隐忍都不愿意暴露呢?”
“五里屯不是你们公社的,相隔还比较远,如果不是发生命案,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苏同志身手不凡啊。”
这番话下来,完全跟案情无关,可处处透露着蹊跷两个字。
“会功夫,违法吗?还是说我跟人学了功夫就必须好勇斗狠?同学之间,不过是意气之争,没必要下死手吧?”
“既然关警官知道了这些,那么不难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吧?”
“我用功夫维护个人权益,这也有错吗?他们犯了错,我只是反抗,这点没错吧?伟人教导我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关警官你是觉得五里屯当初的做法是正义的一方?还是我属于正义的一方?”
嗯哼?关警官听到这里,来了兴趣,还是第一次在问询期间有人对她发起质问。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是五里屯那边的村民和村支书不守规矩,不按约定办事,当然不是正义的一方,苏宇反抗确实不算寻衅滋事的一方。
当然,打人是不对的,这点关警官提都没提,因为没意义,人家全村自知理亏,压根没报案,所以讲这话,没意思。
“嗯,不错,苏宇同志反抗,并没有错,只是我还是不提倡你如此做,凡事都需要走正规程序,不然要我们公安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
苏宇也不跟她犟,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继续,我在接到报案人说的事情后,立马对阿奎的人际关系进行了调查取证。”
“他仇家确实不少,但唯独苏宇同志这边我最感兴趣。”
“我还调查到了一件事,李友道还认识吗?”
苏宇眉头一皱,这个女人,还真是狗皮膏药,一件接着一件,就是不往正题引,她想说明什么?说明我身手不凡?
“当然,不过是洪大奎手底下的一个马仔。”
“不错,确实洪大奎手底下的一个马仔,他派人绑过你老婆,后来被人在乡下房间里发现,不仅被割了舌头,还断了四肢,手段极其残忍。”
“他们一共三人,又是大白天,还是在农村,这人来人往的,被人直接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搞定了,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凶手的身手,好的出奇啊,那么高的院墙,他直接翻进去,一打三,竟然没让对手发出一点动静,连我都有些佩服对方的身手了。”
这女人,阴阳怪气是一把好手,明明就是暗指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只是我们没有证据,但已经明确告诉你了,我们知道了。
“李友道是混社会的,人际关系复杂,听说跟洪大奎之前,是在黑市帮人看场子的,因为办事不力,被黑市处罚,做了一些脏活,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关警官不会没查到吧?”
“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答非所问,老实点。”
旁边一个老警察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警告了一声。
女人用暗指的方式,告诉苏宇,李友道被残害就是你做的,只是我们没有证据,但明里暗里就是警告苏宇。
而苏宇反击,说李友道帮黑市做了一些脏活,至于多脏?那当然是沾染人命案子了,哪怕没死人,也是断手断脚否则不叫脏活。
所谓脏活,就是沾染了就弄一身脏,洗不掉那种。
用这句话嘲讽对方,那意思是对方做了脏活,你不去查,盯着我这位受害者干什么?他不惹我,绑架我老婆,我能办他?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帮其他人申冤,盯着我这位为民除害的下死手,这就是你们公安的办事方式吗?
嘲讽拉满,女的也听出来了,但她没有动怒,反而对苏宇越来越有兴趣了。
苏宇耸了耸肩,听到了老公安拍桌子后讲的话,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说其他啊?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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