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跑!】
【商爷怒气未消!】
【穆可可,不想被殃及,不想挨揍,你赶紧跑!】
肖琦急的在心里咆哮,后背冷汗湿透衬衣,他甚至能感觉到汗水顺着脊梁骨一股股流淌。
这女人细皮嫩肉,娇滴滴的,怕是挨不住商爷一巴掌。
穆可可走到架子旁,将小兔兔放好,打字:
“这里呢?”
商则言:?
“商先生觉得它放在地上不合适,这里可以吗?”
商则言:……
穆可可勾着唇,浅浅微笑,指尖灵动如蚕丝比划道,“你满意吗?”
商则言:……?
不要以为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里不好使!
商则言掐住穆可可细颈,只是力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了几分。
“谁让你多管闲事?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咳咳——”轻点,轻点,呼吸不了了。
穆可可扒开脖子上那只冰冷的手,顺势与他十指紧扣。
“阿巴阿巴……”你都不喜欢吗?
穆可可扭头抓起可爱的玉质小兔兔古玩,用力摔下去。
啪,小兔兔摔得稀碎。
商则言:……?
穆可可还像个泼妇,怒气冲冲指着小兔兔破口大骂。
“阿巴阿巴……”你说你没事碍商先生的眼干什么?
“阿巴阿巴……”商先生不喜欢你,你出现在这里那里就是你的不对。
“阿巴阿巴……”知道错了吗?
“阿巴阿巴……”滚,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阿巴阿巴……”再惹商先生不开心,就算你是兔兔,就算你很可爱,信不信我一样炸了你炒了你烤了你。
“阿巴阿巴……”
商则言:……??
小哑巴在骂什么?虽然不知道她阿巴阿巴具体骂了什么话,但感觉……好像是在给他出气?
还有,她知不知道,她摔碎的玉兔古玩,价值100万?
是他在拍卖会花高价买的唐代古玩。
也是他最喜欢的摆件之一。
【穆可可……】
他是不是该让她赔偿?
“阿巴阿巴……”
商则言盯着女人一张愤慨、不按牌理出牌的嘴脸,若是真叫她赔,万一她说肉偿……
“闭嘴!”
某爷语气恶劣,样子凶狠,但已经没了戾气。
抽回被握的手,他大步离开。
顺毛成功,(^-^)v~~穆可可得意扬了扬眉,看向怔傻在原地的肖琦,语音播放:
“叫人收拾吧。”
肖琦仿佛心灵受了创,遭到十万点暴击:………
不是……内什么……
商爷发飙……可以这么以暴制暴的吗……可以……
不!不可以!
跟了商爷十几年,肖琦用别人的血泪史总结出一个残酷事实,没有人可以!
连夫人都不可以!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活人能在商爷发怒的时候毫发无损。
穆可可是唯一一个。
唯一!
“发什么愣?傻了吗?”穆可可拍了拍肖琦肩膀,“嘿。”
肖琦猛地回过神,眼里写满不可思议。
穆可可指了指脸上,“你在流血,快去处理。”
“啊……是。”
肖琦慌乱低下头,慌乱转身,左碰右撞,好似连路都不会走了。强装平静吩咐道:
“那个,你,收拾一下。”
“那个,摔碎的东西去补齐回来,要一模一样的。”
“那个……”
肖琦捡起破碎的小兔兔,这古玩怎么补?100万啊,他没有权利支配大额资金……
“碎了就碎了。”穆可可道。
一只摆件而已,至于让肖琦一个大男人为难的快要哭出来?
“100万。”
“什么?”
“这件玉兔古玩是唐代和田玉,商爷在拍卖会上竞拍所得,价值100万。”
穆可可:……
思绪凝滞半秒,她写道:“你们家商爷,像是缺100万的人吗?”
肖琦:……
穆可可:“他刚刚不是没说什么?碎都碎了,你扔了吧。”
肖琦再次震惊的看向穆可可,好像……商爷确实没有说发飙……气还……消了?
消了吗?
肖琦偷偷望向花园那抹身影。
没有踹花花草草,没有踹人,没有发脾气……
真消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
再次看向穆可可,肖琦眼睛里除了崇拜还是崇拜,迷弟般无脑崇拜。
嘤嘤嘤~
好鸡冻~,好想哭~,有生之年,他竟然看到了能治商爷的人!
可是想到商爷与穆家的恩怨……
肖琦哭丧着脸。
还是做事吧,少想多做。在商爷身边,不允许他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保命。
穆可可在一楼转了转,转完一楼转二楼,转完二楼转三楼,转完三楼转负一楼,负二楼。
她把商则言家转完了,摸透了,神奇的是,没人拦她,也没人不准她瞎转遛。大家对她都好像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恨不得当她是女主人供养。
没想到疯批男人身边的人还挺和善,挺热情。
穆可可看着一双双友好的眼睛,自在多了。
“肖特助。”她站在肖琦面前,打字道。
“怎么了?”
“问你个事。”
“穆小姐请说。”
“你们商爷信佛?”
“……嗯?”
“我看三楼专门有间房供奉佛祖。”
据说信佛的男人单纯善良,讲究淡泊名利,乐善好施。毕竟——我佛慈悲嘛。
还听说,信佛的男人手持佛珠,不染七情六欲。
倒是没有看见商则言手上或脖子上戴佛珠,但他一脸杀气,动不动暴跳如雷毁天灭地,一点不像信佛的人。
我佛慈悲啊。
他的慈悲怕是喂了狗。
他一定是假信徒!
“一半一半。”肖琦瞄了眼花园,压低音量小声道,生怕被谁听了去,传到商则言耳朵里小命不保。
“怎么讲?”
“……”不知道怎么讲。
肖琦也不敢讲多了,商爷最不喜欢底下人嚼舌根说是非,会死很惨。
就——
信的时候信,不信的时候手起就是几个刀落,哐哐哐几通嘎嘎乱杀,绝不手软。
肖琦给了穆可可一个眼神——穆小姐,你自行体会吧!
穆可可:……
体会不来,我俩才见第二面,没修出默契。喂喂,说来听听嘛?我好奇。
肖琦:不说不说我不说。
肖琦弯腰低头,闪人了。
穆可可:……
不说算了,她去问商则言。
迈着妖娆多姿的一字步,穆可可走到戴着黑色眼罩晒太阳的男人面前。
“商先生,你信佛吗?”
平躺在贵妃椅上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双手交叉搭在肚子上,两双脚重叠翘起,一动不动。
睡着了?
这姿势……不怕做噩梦吗?
穆可可轻轻拿开商则言的手,放在两侧,还不等她去抬他的脚。
一个天旋地转,穆可可险些脑袋搬家。
“啊——”
商则言诈尸般跃起,一手卡住她脖子,一手钳制她的腰。
“阿巴阿巴……”放手!狗男人,你掐痛我了。
要不是她反应速度极快,手横在男人臂力之间,穆可可怀疑自己当场被商则言嗝屁。
嗷!这男人是不是有大病!
警戒心这么强!
“阿巴阿巴……”魂淡,起开!
商则言以为是谁暗杀自己,肌肉完全是条件反射做出应敌动作。
“小哑巴?”
他松开了手。
摘下眼罩,商则言冷着脸斥责道,“谁准你近我身?”
“不想死,离我远点。”
好心喂了驴肝肺!穆可可坐在贵妃椅上,揉着自己生疼的脖子,眼神鞭打他。
商则言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身姿凛然走了。
穆可可:……狗男人冷酷无情,要不要躺下讹他八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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