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号的那一晚如同是天方夜谭的一场幻梦,
不仅见到了麻箐还见到了小麻箐,而且进一步了解到了阴婚契的实情。
除了自己差点送命,冤魂骨断了,总的来说那一晚还是收获大一些。
我将冤魂骨的碎片装到一个盒子里,准备想办法修复。
陪伴自己这么久的道具突然碎了,多少有点舍不得。
我先给寇老打了一个电话,
寇老见多识广,又是古玩这方面的专家或许他知道一些呢。
电话打通后,我将需求讲述了一遍。
寇老沉思道:“小友的意思是想要修复冤魂骨是吧,不过那冤魂骨怎么会碎掉呢?”
“冤魂骨本就是天生的阴煞之物,在怨气极重厉鬼死后会很小的概率留下,小友气运惊人拥有这等奇物自然不见怪”
“可据老朽得知,那冤魂骨硬度超过金石,钢铁,宝刀宝剑砍而不伤,老朽还是第一次听说碎掉的冤魂骨”。
别说寇老难以理解,我也不敢相信,如此珍贵的冤魂骨被麻箐一指给点碎了。
我糊弄辩解道:“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总之那东西的的确确碎掉了”。
寇老:“嗯老朽明白了,只不过这冤魂骨可没法修复呀,本就是天生的奇物,怎能被人工修复”
“不过小友的另一个想法不错,将这些碎片利用起来,冤魂骨哪怕碎掉也还是阴煞物,既然无法修复,倒不如以另一种方式恢复它,甚至还能超过原本的冤魂骨”。
听到有希望,我惊喜的问道:“寇老的意思是?”
寇老笑道:“将冤魂骨当成一种材料,在融合其他材料重新制作成法器”。
“但制作法器老朽可不会,这方面茅山,伏笼山等貌似擅长”。
伏笼山我捕捉到了一个趣点,要是其他地方自己还需要打交道之类的,
可说到伏笼山,那自己这脸面不是非常好使。
毕竟自己现在是伏笼山的通缉人物,看在自己背了一个这么冤情黑锅的份上,伏笼山也不会拒绝。
我道谢:“明白了,多谢寇老指点,对了寇老目前还好?”
“此前寇老不是说离那个奇人异士所说的血光之灾不远了吗,既然寇老说我或许能帮你,那若是能用到我的地方请寇老吭声”
“寇老帮了我这么多,我还无以回报呢”。
寇老开怀的大笑:“托小友的福,自从和小友相识之后,老朽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硬朗,一些小毛病也没有了”
“小友是我的福星呢,放心真有必要,老朽可是会一点脸都不要的去找小友求救”。
我感叹:“希望我真的能帮到寇老吧”。
和寇老聊完,我当即给两胡道士打去了电话,
要说伏笼山,还待找两胡道士,
这家伙虽手段,道行不行,可辈分,人脉都非一般人。
两胡接到我电话有点吃惊:
“张阿四?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两胡道长”。
两胡道长四个字一说,
两胡的语气,心情瞬间拔高了,他犹如高位的问道:
“什么事情?尽说无妨,本道爷一定能帮到你”。
“我听人说,伏笼山似乎能制作法器,我的一些材料希望伏笼山能帮忙做成法器”。
“材料?我们这的确能制作法器,可要看是什么材料,一般的东西做不成法器,要想法器好使,还待看材料本身”。
“冤魂骨!”。
两胡道士陡然激动了起来:“什么!你有冤魂骨??”。
我诧异:“我身边的那根棒子就是啊, 你一直没发现?”。
两胡声音略显尴尬:“咳咳道爷我怎么会注意一根棒子呢,我以为是个棒球棍呢”。
“不过你说材料是冤魂骨,这是怎么一回事?棒子用的不顺手想换个样式了?”。
我懒得解释了,干脆的问:“你就说这材料能不能用吧”。
两胡道长:“冤魂骨作为材料当然可以,这还是最上层的材料,要是用这东西做法器,那法器的效力简直没得说”。
“制作法器方面,我的几个师弟是好手,但已经身陨,如今这伏笼山上能完美处理你这冤魂骨的人也只有三花了”。
三花?三花天师回想起三花天师的不近人味,随时翻脸的样子,心中有点胆怯。
可转头一想,找三花天师正好啊。
自己这个硬闯伏笼山的锅还是三花天师搞得,如今让三花天师帮自己制作法器刚好扯平。
嗯没错,自己有理怕什么。
三花就三花,又不是第一次见天师了,怕个什么。
再难搞难道还有麻箐难搞?
两胡道士补充道:“刚好这段时间三花未闭关,你带着冤魂骨再来一趟伏笼山吧”
“不过你可要记住,绝对不能走正门,也不要让弟子们看到你的脸”
“你呀,现在可是行内数一数二的通缉人物,茅山,伏笼山等弟子都清楚你的脸,恐怕他们见到你就会立刻抓你”。
我脑袋上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呵呵,这还是托了三花天师的福,让我张阿四彻底出名了”
“懂了,我这几天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楼下已经传来饭菜的香味。
我下楼一看今天的午饭较为特殊,如同是某种营养餐似的,
大骨头汤,七彩菌子乌鸡汤,葱烧牛肉之类的。
抬头朝着窗外看去,
银杏树下的母女静谧靠在一起,伴随着微风,这幅画面无处不透露着安逸。
吃过饭,我又休养了一天,便准备启程去伏笼山,
将冤魂骨的碎片,红煞厌胜盒等等装进背包里,在林昕唐嘉的目送下我离开了别墅。
前往伏笼山的火车上,
我的床铺在下铺,上铺没人,对面也只有一对老年情侣,
老爷子神色忧愁看着窗外,而老妇人则是注视着老爷子。
随着两人结合的时间越久,情侣间的感情便会融入琐事中,
有句话说恋爱中的情侣甜蜜如胶,而婚后的夫妻互相嫌弃,
夫妻年龄越大的人越难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他们对彼此的爱早已融入到日常中,仔细看的话无处不透露着爱意。
老妇人会随手帮老爷子掖好被子,摆放好鞋子,
老爷子也会不断擦摸她的画像抹泪。
趁着老爷子上厕所的功夫,我对着老妇人问道:“这样缠着他好吗?”。
老妇人通红的眼睛展现出温柔:“至少让我看到他不再为我伤心,我才能放心呀”。
很快老爷子回来了,他还是对着遗像伤感抹泪,老妇人眼中满是心疼。
我没再多说话,任何的话对这对暮年情侣来说都是多余的。
在火车行驶的第二天晚上,老妇人走了,
走之前她站在老爷子床铺边看了好一会,
最后一次帮他掖好被子,摆放好鞋子,缓缓走出车厢直至不见。
老妇人走了没一会,老爷子的手从被子中伸出些,在冷风中待了会,
本该熟睡的老爷子坐起身,一双眼睛在黑幕中莹莹发亮,
他从枕头下拿出她的遗像无声哭泣,流着泪。
我默默地说了一句:“她走了”。
老爷子哽咽:“生活了半辈子她在不在,我怎能不知道呢”
“我只是多留她一会,哪怕是同情”。
他不断擦拭着遗像,上面并没有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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