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走后,我在饭馆里吃着早饭,
没一会又有人推门而进,
老板娘快步跑出来,脸上喜意洋洋:“诶呀,今天客人还不少咧”。
她迎着那两人进来,
一个身穿着泛黄白袍的老道士,道士短浅的头发可嘴唇上却个性的留有两撇胡子,
另一个是年龄不大的女孩,
女孩散漫穿着红色冲锋衣,脸上简单的妆容刚好衬托清秀的五官。
头发长度恰好到肩头,发梢的颜色略微有点酒红色的样子。
两人一进来就直奔我的位置,我喝着粥抬头,
见到那极有特点的两撇胡子,我下意识喊道:“两胡道”。
可两胡道士突然疯狂对我眨眼睛,连声干咳,目光不断瞥向旁边的女孩,
我扫了一眼那女孩,有点懂了两胡道士的意思了,搞了半天两胡道士哄骗了个女孩啊。
我当即改口道:“两胡天师”。
两胡道士心满意足的颔首,
我从打心底里鄙夷他,一瞧旁边的那姑娘年龄都够做他闺女了,
他怎么好意思用天师的身份糊弄勾搭人家的,这要是让三花知道还不把他打个半死。
两胡道士自顾自坐下,还要了碗面。
反观那个女孩则是盯着我看了看,然后伸出纤纤柔荑:“小女子得幸见过张三道长”。
“咳咳咳咳“,这次轮到我被呛到了,
“道长这是怎么了?”,那女孩见我这样子,当即上前想帮我拍打,可被我躲开了。
我放下筷子捂着口鼻压下咳意,暗地里打量这个女孩。
看年龄应和我差不多,又是和两胡道士一起,可问题是她为什么叫我张三?
这个尴尬的假名字我记得只在阿淮与邵骁龙面前用过。
如今又被人喊出来,有种被强行拉出来社死,鞭尸的感觉。
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两胡道士,除了他我想不到他人了。
两胡道士喝着茶不敢和我对视。
我直接的疑问道;‘我可不记得我有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
女孩盈盈调皮笑道:“道长不记得我了吗?”
“道长不记得群里的李沐鱼了吗?我还欠道长人情呢”。
李沐鱼这名字陡然让我记忆起了群里的那个红娘子李沐鱼,
自己当初还用四瞳天师弟子的名号给她过提醒呢。
我嘴角扯了扯,
好家伙,现在这是线下面基了吗?
还以为李沐鱼是位熟女呢,没想到竟和自己年龄差不多。
不过她居然叫我张三?八成是两胡道士干的好事。
想来也无奈,自己张阿四的真名已经成了行内人士人人喊打的对象,
想要与行内人接触只能用假名。
如今碰都碰上了,就算是假名也要硬装下去,
我故作恍然想起了,然后请她坐下。
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询问道:“沐鱼姑娘为什么会和两胡天师一起?还在一起来到了这里”。
谈及这,李沐鱼不好意思的歉笑:“其实是我太任性了”
“小铃铛和我说你在那边刚刚解决掉一个大鬼患,刚好我与两胡天师的行动刚完成,于是我就拜托天师带我过来找你”。
“关于之前水鬼那事件,我还是想要当面向你道谢”
“你是四瞳天师的弟子,不辞辛苦借四瞳天师之口将解决方案告知我,若不是你,怕是那次我积攒的名望就要丢尽被村民们赶出来了”。
我满不在乎的说:“一件小事而已,我只是提出了一个馊主意,主要不还是沐鱼姑娘的功劳,那种馊主意换做是他人还做不到呢”
“所以沐鱼姑娘将那事看做是自己的功劳就行”。
心底已经将灵异对策局的小铃铛记上了,好一个灵异对策局的间谍,擅自透露我行踪。
这时两胡道士鬼祟祟的问道:“诶,我说你你真的将那个鬼解决掉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向旁边的冷藏箱,
两胡道士当即懂了,他情绪难免激动:
“它真的真的被你干掉了”
“太好太好了小陈子诸位师弟的仇终于得报了”。
两胡道士再次看向我时,那眼神含情脉脉,满是感激,
我感觉要不是李沐鱼在场,他都能当场给我磕一个。
两胡道士擦了擦眼睛:“看来四瞳将那东西给了你是正确的,他的选择是对的”。
“你没有浪费它”。
我长出一口气:“一切终于将要落幕一切也有结果了”
“欠债的总是还,借来的命也要归还”
“我与它的恩怨也算了解了”。
李沐鱼蹙着狭长的眉:“道长我能问下吗?”
“你一直在追杀一只鬼,小铃铛说你解决了一个不得了的大鬼患,就连对策局的诸多专家都束手无措的大鬼患”
“听你与两胡天师的对话,你所解决的鬼患应该就是你一直追杀的那只鬼了”。
“我很想知道那只鬼究竟是什么来历?是厉鬼还是大凶?”。
我咧咧嘴实在没法说,毕竟那披皮鬼多少与张家祖坟有关,
再说披皮鬼已经没了,说了也无益处。
还是两胡道士开口道:“那只鬼涉及很多,过多信息不能透露”
“哪怕是已经被诛灭,我也只能告诉你那只鬼是第四类鬼!”。
第四类鬼
李沐鱼眉头惊愕的跳起,美眸放大她难以置信的喃喃:
“真的有第四类鬼”
“张三道长竟然一直在追杀第四类鬼,而且如今还成功了,真的假的啊”。
我对她这个反应倒是诧异,难道说第四类鬼很少见吗?
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这半年里我遇到的普遍是厉鬼与孤魂野鬼,大凶都少见,
更不要说大戾。
目前我所见过的四类鬼大戾只有披皮鬼一个。
两胡道士突然说道:“接下来你要去何处?”
我指了指冷藏箱:“当然要把这东西送回啦,这东西离开四瞳天师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两胡道士话语顿顿说:“你确定要送回去?”
“其实依照四瞳的意思,从那只鬼身上夺回的那一半也可送给你,你可留着自行处置”。
目光汇聚在我左眼上,他说:
“你现在只有一半,若是补全后,那东西的效力才能完全发挥”
“四瞳对这东西的意见是可有可无,你留着或许更好”。
我若有若无的叹息:“我留着无用了”。
只有我清楚,我的时间不多了,下个月大概率会死,重瞳留在我身上算是暴遣天物。
四瞳天师也许是选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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