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面色铁青,心情如坠地狱,不由得升起一种刚才要是死了会不会更好的想法。
他最痛恨的人却挡在他面前救了他。
睚眦是逃过了一劫,但我要面对麻箐。
周边气氛微微凝固,阴冷的气机锁定住,红布下端的唇瓣轻张,舌红齿白:
“他该死”。
我耸耸肩,以商量的语气道:“他还不能死”。
麻箐:“他敢动你,他该死!”。
“还不能死,放他一马如何?”。
麻箐没有发话,只是幽幽凝视穿透红布落在我身上。
无言胜过一切话。
我明白颔首:“这样交给我吧”。
我转过身,几个大步来到睚眦面前,
睚眦挪动身子想要后退,眼中骇然难藏:“你想要干什么”。
说话的瞬间他甩首想要动用睚眦龙纹,
其实龙纹是一种藏在体内的虚无缥缈物质的体现,
也就是说身体上的龙纹纹身不是关键,那些虚无缥缈的物质才是关键。
哪怕是龙纹被毁,只要那些物质还在,龙纹的能力就能如常使用,
纹身也会再一次体现在体表。
凄惨,朦胧的鬼影在血肉模糊的耳洞堆积着欲出,
我抢先一步伸手盖住他左耳部分,手掌与那片血污相连。
抬手后我后撤一步,睚眦恍然不知情况的甩动脑袋,一次两次没有任何反应,
他慌了急忙摸着耳朵,用心去感受龙纹这一次他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龙纹,天生在他左耳部分的龙纹没了。
睚眦瞳孔涣散的看向我:“不不见了”。
我后知后觉的指着自己的左耳,手指划过耳朵部位的刺青图腾【豹身龙首的睚眦】。
“你是在找这个吗?”。
睚眦喃喃:“龙纹睚眦龙纹”。
真正的惶恐似潮水袭上心头,他最惧怕的一幕出现了。他的龙纹被夺走了。
继霸下,蒲牢,嘲风后,睚眦龙纹也落入了我手中。
我的手遮住睚眦的眼睛,抓住他脑袋砸在地上,而后开始一场暴揍,
在睚眦被打死前,麻箐消失了。
我喘口气松开手,睚眦浑身是伤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伤痛总比被麻箐撕碎好些,
我下起来手也是抱着一颗救人的心进行痛揍。
睚眦被解决后,我直走来到王家女人面前强行从她手中抢走她一直抱着的那本书,
她这种状态根本护不住。
我随手翻了几页,发现那书全是空白,不免好奇的问:
“在我看来这都是空白的,可你似乎能从这上面看到一些东西”。
她像是贞洁烈女般闭口不言,怨恨的瞪着我,
我摇摇头呵笑:“无意义的抵抗”。
“你是在恨我?对我发怒?”。
王家女人:“你与邪祟为伍,张阿四你如传闻的那样是个邪门外道”。
“你不杀我,是想施舍你那点卑微的怜悯之心吗?我王家用不着你的施舍,你都杀了这么多人,不差我们几个”。
“杀了我们!”。
“杀了我们,你的罪行也不会消抹,王家终将不会善罢甘休,王家会追到底”。
我翻动着书本反驳:“你记恨错人了,杀了你同伴的人不是我,你该记恨的人也不是我”。
王家女人:“麻家那个女人是你指使的,她因你杀人”。
我停下动作,抬目道:“也不是她”。
“真正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们自己,麻箐无错,我亦是无错”。
“你口口声声我指使麻箐杀了你同伴,可她为何会对你同伴下手?”。
“你们为何在这里?”。
“本就是抛弃道义,公正的互相袭击,暗算,何必在这谈什么对错?”。
“你们总是会把败者看作是弱势的一方,浑然不顾另一方失败后的下场”。
“你们的死是咎由自取,你的命我容你留着”。
王家女人:“你想做什么?”。
我:“去汇报,汇报王家,张家的出世,回归就由你传播出去”。
“我相信你们王家会让张家张阿四这个名字响彻!”。
“所有人都会见证到阴阳张家再现!”。
“阴阳张家你会后悔的!”王家女人与剩余的几个王家人拖着残疾的身体离开这里。
“后悔?”,我禽着笑意,
要说后悔也该是张家的人后悔,名扬四方的名字是张阿四又不是无心。
他们张家出名,招惹众怒关我无心何事?
张家既然给我张阿四这个身份,这不好好用用岂不是对不住张家。
王家人走后,我将目光放在仅剩的那几个龙门九家之人。
麻箐下手屠杀后只剩两个人,
两人守在睚眦身边,不敢轻举妄动,
我伸出手指指睚眦:“他留下,你们离开”。
“回去告诉龙门九家,准备好李四的右腿”。
“四张龙纹可换得李四的残肢否?”。
“你们如实复述就行”。
两人犹豫一下选择离开,在他们看去留下只有死路。
两方的人马都走了,只剩下走廊一地的血污,作呕的腥气,仿佛走过那地面都会黏脚。
“今天真的是大开杀戒了”。
这些人是麻箐所杀,但其罪魁祸首是我,所造的罪也由我背负。
当我决定借助麻箐的力量来对付睚眦时,我已经猜到了这幅画面。
没有人是无辜的,我同样也是。
他们的杀心铸成了他们的惨死结局。
我诞生那一刻的身份亲手铸成了我的悲剧。
我拖着睚眦的身体回到房间内,
李又又坐在桌子上,摇晃着小腿,小皮鞋砰砰的撞在桌子上,
那双望穿门板的眼眸与刚进门的我对视。
外面的事情她都知晓,麻箐的出现让她心情郁结。
我说:“估计等下要走了”。
李又又:“去哪?”。
“龙门九家我想他们该派人请我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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