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当年的事情表现得十分淡然,麻子却很是在意。
“你以前对我可没有什么主次观念,怎么现在突然改性子了?”
“就只是因为我知晓了过往?”
麻子自然点点头。
我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注视那双璀璨银眸:
“初次见面时你取我性命时可是非常果决。那时怎么不见你尊重,你的态度?”
“第一代无心清楚过往, 清楚自己的来历,你不还是要杀了他?”
麻子没有摆脱我的手指,大有任我摆布的意思:
“你错了”
“当年一事之后地府四婴与那位的联系被断开。”
“三无便是有那位诞生的,无心只是其中之一。”
“他并不清楚过往的记忆,他也根本不认得我们,他所拥有的只是他诞生到至今的记忆。”
“你说他不认识你们,你们可是他创造的。”我蹙起眉头。
麻子:“我们是深处那位创造的,并不是无心,也不是无皮。”
“即便他拥有记忆也代表不了昔日的那位。”
“无心无法代表深处那位,那你何必对我这种态度你杀他可果断的很”我的思维忽然有些混乱。
麻子说无心根本不清楚三世道人到了地府的事情,所以说第一代无心是不认得地府四婴的, 否则无心也不会在麻子手下那么狼狈。
甚至无心根本没认出这是麻子。
若是无心拥有当年的记忆不可能会不认得地府四婴对待无心也不该是那个态度。
刚开始的时候麻子对我的态度和第一代无心相差不大,
只是因为茶茶的缘故有了些许不同,真正的改变是来到地府后,我吞噬掉第一代无心记忆后。
既然第一代无心并没有当年的记忆,为何我能看到当年的画面,我所看到的记忆是谁的。
麻子在我面前自称为下属,态度大有转变,这几乎等同是她变相承认我是深处的那位,也就是创造了地府四婴的那位。
第一代无心无法代表深处那位,无皮也不行。
而我却可以?
我现在应该沾沾自喜?还是该坐稳这顶皇冠?
她说我知晓了过往,指的是三世道人到了地府的那段记忆?有了那段记忆才能代表深处那位?
只可惜关于三世道人那段时期的记忆就只有那个片段,而今第一代无心的记忆已经被我消化殆尽,剩下的那些记忆也尽是一些没营养的东西。
第一代无心从我体内离开并不影响我消化剩余的记忆以及他的力量,实际上第一代无心甘愿被我吃就相当于是将一切,全部都交给了我。
一心入佛门佛门,车房,资产老婆全捐献的那种,突然有一天第一代无心不想当和尚了,想跳出佛墙了。
之前他所捐赠的这些还能拿回去吗?
根本没有做这种先例。
腰缠万贯入佛门,还俗只着一布衣。
简单想了想便不是很在意了,自己能不能代表深处那位有什么意义呢?
所谓的深处那位实际上是他人捏造出的鱼饵,如同之前那颗黑色肉球一样。
真正的深处那位一直都是这个独目婴孩,他才是这地府的唯一,绝对!
自三世道人进入地府就存在的唯一!
“别打情骂俏了,感情刚才差点被吃的不是你们啊”白毛猴子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是因为吃了黑色肉球和无心才睡着的,孩子嘛吃饱了就睡多正常,应该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推测道。
白毛猴子翻白眼:“要是醒过来呢?”
我:“你死呗”。
白毛猴子:“”
“我死你难道能活?他吃了无心,接下来肯定要吃我们!”
“方才没吃成,睡醒指定接着吃,我不信你能逃。”
“逃是逃不掉的,整个地府都是他的餐盘能跑去哪里?”我耸耸肩无奈道,面对这样一位犹如神祇的婴孩谁能有办法,谁能不绝望呢。
白毛猴子眼珠子转动,忽的灵光一现:“诶,你那口铜棺呢?”
“我们躲进那口棺材里是不是就没事了。”
我呵呵冷笑:“实话告诉你,那口铜棺就是他的一个分身创造的。 ”
“你躲进铜棺里,就像是自己洗白白跳进他的碗里。”
“喂,你能干掉他吗?”我转头对着正葛优躺在半空中的无相之人发问。
无相之人愕然起身,手指头点点自己:“你是说我?”
我:“你不是整天一副老子无敌,神来都没有用的样子吗?”
“平日里没事就挑唆我, 引诱我,想方设法要这副魂体的支配权,只要给你就是无敌,任何事都可解决。”
“现在给你支配权你可敢接?”
“”一向话痨邪性的无相之人忽然没声了是,他憋闷的看看我,又看了看那巨大婴孩。
一眼看不完,脑袋不断上扬才能勉强看个大概,他看清楚了,也想清楚了,果断回应:
“接不了了。”
“我不敢,我怂!”
理直气壮说话一缩脑袋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肉球。
“嗤”我隐隐呲笑一声,这让憋闷的无相炸开了,他气愤的浑身发红:“有种你干啊。”
“惹下了天大的乱子知道找我了。”
“你咋不把天捅出个窟窿让我补呢,补天或许都比干掉这家伙现实一些。”
“你不知道这大胖小子是个什么东西?你让我干?刁难人也不是这么个刁难法。”
我干脆利落吐出来两字“废物。”
无相之人气鼓鼓的:“你行你来,开始你的表现。”
“不活了,都不活了,我看你是怎么被一口吞下的!”
“废物”朝无相之人竖了个中指,也算是出了口以往的恶气。
想要让这个虚无缥缈的家伙吃瘪可不容易,杀又杀不死,打又打不成。
抓到能解气的机会自然是要狠狠报复。
这家伙整日想着接替我的位置,现在给他他倒是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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